“可是……我会不会打扰你们的工作?或者其他工作人员并不希望外人在场?”任其芳嘴上如是说,心下可是向往得很。
“不会!有这么美丽的小姐“探班”,他们只会更卖力的工作。”眼见目的已达成,麦可笑得眼都眯成一直线了。
“那……好吧!”
当麦可的箱型吉普车远离市区往山区直驱时,任其芳终于忍不住心中一直加深的忐忑不安。
“麦可,我们不是到你的办公室吗?”
“我在山上有间别墅,除了休闲时会上来小住几天,偶而还兼作场景用。”麦可解释道。
任其芳无法探试这话的真伪,戴着墨镜的麦可令人瞧不透他的心思。
她偏过头去瞧车窗外的景致,午后突来的这场雷阵雨敲得车顶趴躂趴躂作响,而她的心跳声却强压过雨声直窜进自己的耳朵里。
在麦可刻意又造作的谈笑声中,车子在山腰处的一间欧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山风夹杂着雨势,任其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更加慌乱。
“麦可,怎么没有半个工作人员?”进了屋,任其芳瞧见一屋子的摄影道具,但是却连只老鼠也没见到,更别说是人影了。
麦可看看手表,“是我们早到了。”他边说边月兑掉被雨水打湿的衬衫。
鲜少见过男人在自己面前打赤膊的任其芳顿时面红耳赤,她费力地喘息,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麦可,你……山上的天气好像比较凉。”她不知该不该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加件上衣。
“你冷吗?”麦可笑着走到她的身边模模她的小手。
“不!不是的。”任其芳赶紧摇头,并试着缩回被麦可紧握住的小手,可是麦可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情况似乎有点尴尬。屋外风雨交加、雷电交错,而屋内孤男寡女、门窗紧闭。任其芳不禁开始懊恼自己没有多加思虑就与他跑到这里来。
“下这么大的雨,也许他们不来了……”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下山了?任其芳在心中暗自着急。
“有可能喔!不过他们不来不是更好吗?就没人可以打扰我们。”他空着的左手不安分地搂上她的腰。
“麦可,放开你的手,我不想开这个玩笑。”她的心中十分惶恐,身体也微微颤抖,伪装镇定的脸孔渐渐苍白。
“别装出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这种事你和你的同居男友又不是没做过,偶而换换口味,搞不好你会觉得我比你的男友更适合你也说不定。”麦可终于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他斜睨着眼,试图挑起任其芳的认同。
老天!任其芳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她极力想挣月兑麦可的箝制,却发现他愈抓愈紧。
“根本没有什么工作人员要来拍摄平面广告,这根本就是你预设的诡计对不对?”她好像醒悟得太慢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耍了些小手段,但再怎么说我的条件也还算不错,的技巧在圈内可是公认的高手,你不会吃亏的。”
“圈内?”她愕然地忘了挣扎。
“你们公司该不会是专门在拍……”
“你不能否认那也是成名的另一种途迳吧!”麦可大方地承认他们是专拍刊物的公司。
闻言,任其芳差点儿昏倒。她双脚虚软无力,瘫软的身体半挂在麦可的臂弯上。
她太震惊了!震惊到傻乎乎地任由麦可的婬手模上她的酥胸,抚上她的,仍浑然不知该作抵抗。
然后,她看见麦可放开对她的箝制,迅速褪去他身上仅剩的裤子……她这才猛然回过神来。麦可正用他邪气的目光盯着她的身体瞧,好像在宣示她即将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不行!她怎么能让这肮脏龌龊、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予取予求?她努力定定神,告诉自己千万要沉着应变。
瞧着全身赤果、满脸猥亵神情的大婬虫又挨近她,任其芳当然明白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状况。说她不怕那是骗人的,她怕得连胃都隐隐痛了起来。但是她的花拳绣腿肯定抵不过麦可的蛮力,想要逃离魔掌只能智取而非力敌。
第3章(2)
而方才任其芳没有推拒麦可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举动,也教麦可褪去他的戒心。
他来到任其芳的面前,迫不及待地伸手探向她的胸前,一点也不温柔的把她的衣服前襟撕扯掉一大半。
没料到麦可会如此猴急,她双手本能地护住胸前的春光,瞧着再度侵犯的婬手,她急忙颤声开口:“别……别这么粗鲁好吗?我自己来。”
呵!有意思!这女人满上道的。麦可斜扬嘴角,大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后便双手抱胸等着她自动宽衣解带。
任其芳并没有伸手月兑去身上的衣物,反而拉过麦可的双手搁在自己的纤腰上,学着电视萤幕上看过的坏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法,如法炮制地扭腰摆臀一番。
她胸前那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早已夺去了麦可的心魂,再加上她这一撩拨,麦可早按捺不住欲念的冲动,他在她腰间的大手猛一使力,她整个人便硬生生地撞进他的怀里,腰部以下的躯体几乎和他的身体贴在一起。
“啊……”如此色急的麦可还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任其芳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
只不过麦可的“强硬”却也直接地告诉她是时候了。
而她的那声轻呼教麦可误以为她也正在享受他带给她的感官快意。他双手迅速下滑至她的臀部,猴急地想扯下她的短裙。
“啊!等等!”任其芳在麦可贴身接触的前一秒紧急喊停。
她给了麦可一个媚笑后缓缓地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伸出右手食指狐媚地朝麦可勾了勾手指头。
麦可险些喷鼻血,他马上如饿虎扑羊般地往前一俯身……
就是这一刻!
任其芳双手往后撑着上半身,弓起膝盖,待麦可一俯身,她猛力抬脚一踢,待宰猪只般的哀号声立时响起。
任其芳霍地跳起身,生怕方才的力道不够似的再朝麦可的命根子踹上一脚。
麦可的猪叫哀号霎时便响彻屋内,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任其芳捞起一旁麦可的衣服套在身上,痛惩色魔欲罢不能的她丝毫不见心软地朝麦可再补上一脚。
“去你的!耙打你姑女乃女乃的主意,真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回敬你的小小心意,请笑纳。”
三度被踹的麦可这下子恐怕连传宗接代都有问题了,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不敢在麦可的别墅多做停留的任其芳,跳上麦可的吉普车后便往山下直冲。
半晌,不熟路况的她几乎可以确定她迷路了。
她由柏油路面开到碎石子路,又从碎石子路开到泥泞不堪的羊肠小径。每一条路都似曾相识,每一处叉路都教她踌躇不决。
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天空仍是一片阴暗,黑压压的厚云层罩着苍苍林木,如邪恶撒旦伸展它的黑翼般诡谲。
先前被麦可激起的勇气在近二个小时的模索探寻出路中慢慢地烟消云散,此刻,笼上她心头的除了无边的恐惧、无助、绝望外,她整个人已经方寸大乱!
怎么办?都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驾驶技术不佳的她竟衰到撞上大树。这下子不仅车子毁了,若不赶紧想法子月兑困,等到有人发现她时搞不好连人也亡了。
可是她不想也不敢离开这辆几乎可以报废的车子一步。除了黑黝黝的天幕令人胆战,且有可能随时来一场大雨外,她可不敢保证入夜后的山林会不会出现什么毒蛇猛兽。
山风带着雾气从撞坏破损的车窗缝隙里窜了进来。她小手互搓着两只臂膀,这鬼天气怎会这么冷?早知如此,先前从麦可那儿出来时该抱着棉被上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