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提醒你,你妻子我还在这里。”意思是要他收敛点。
“是呀,二弟,二弟妹还在这里,你也别那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人家看,这样对羽姑娘来说也挺失礼的。”季孟天清了清喉咙,也替柳氏抱不平!
“哼!听见了吧?连大哥都站在我这边,你还不收敛点!”
“你这泼妇!”他恼火的站起身,大有和她大战一场的趋势。
眼见局势一团混乱,红衣女子忍不住颦眉,她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要看这些人耍猴戏的,若不是为了夺回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想和这些人合作。
“够了,如果你们要继续吵下去,那么我另外找人合作算了。”她作势起身,不打算和他们耗下去。
季扬天见状,忙不迭的赔着笑脸,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来了个救星,他才有机会翻身,怎么能让财神爷溜走呢?
“羽姑娘,你别生气呀!全怪咱们不好,你尽避说出你的计划,咱们定会全力配合的。”只要能让八卦镜在他们家。
“你确定你们不会再搞砸?”上回大动干戈还夺不回镜子,她实在不敢冀望他们。
“羽姑娘,我也没料到云天的反应会那么大,更没想到那软筋散一点效用也没有,才会让他们给逃了,这回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闪失了。”季扬天就怕这个大美人不愿意和他们合作了。
原本他们兄弟俩还在谈论要如何夺回八卦镜时,这个像天仙般的女子就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不但愿意帮他们夺回八卦镜,甚至愿意替他们招来更多的财富,只是她唯一的要求,便是要利用八卦镜的能力,为她完成未了的心愿。
他们自然是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反正她不过是暂借,最后八卦镜还是会交到他们手里,再说光是想到那取之不尽的财富,他们都忍不住笑咧了嘴,满脑子全被金银财宝给占满了。
“那好,我要你们放出风声,说季云天已经原谅季巧离,并且愿意替她和封伏羲举办婚礼,这事越快越好,绝不能超过这个月十五。”她抬眸望着窗外的朔月。
“婚礼?!羽姑娘,你没说错吧?封伏羲是个来路不明的人,怎能让他平白无故成了季家女婿?”那岂不是要和他们分一杯羹?
“你有意见?”她美眸一转,显然对季扬天的问题极为不满。
季孟天推开二弟,不是他对这个羽姑娘有意见,只是那个封伏羲的目标也是八卦镜,东西都到手了,他怎么可能会和季巧离回来?两人早拿着东西双宿双飞去了,他们现在应该是要加派人马,找出他们两人的所在,抢回八卦镜才是呀!
“羽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们两个不可能回来的,咱们倒不如加派人手,把他们两个给揪出来,好抢回八卦镜。”
“不,有封伏羲在,你们绝对无法找到他们的。”尤其八卦镜在他手中,要设结界绝非难事。
“难不成那男人会妖法?”这可难办了。
“呵!他不会妖法,他只会法术,不过就算创设以下天罗地网,他也防不了季巧离思家的心。”她早料准了他的弱点。
“你的意思是……”仿佛明白了她的用意,季孟天的黑眸为之一亮。
红衣女子扯唇轻笑,狭长美眸流露出一抹算计,她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她不会把她的东西拱手让人,就算那个人和她有着相同灵魂也一样。
“运用亲情的羁绊,还不怕她不回来吗?”
“羽姑娘果然聪明!巧离那丫头和她爹娘感情甚笃,只要三弟和三弟妹姿态放软,她肯定会带着八卦镜回来的。”季扬天拍掌叫好。
“别忘了,八卦镜和封伏羲都是我的,绝不许伤了他一根寒毛。”她沉声警告。
对于她的执念,柳氏不怕死的上前询问,毕竟她是知道八卦镜的重要性,可是这跟封伏羲又有什么关系?!
“你要封伏羲做什么?”
红衣女子冷睇了她一眼,那双酷寒的眸子里,没有一丁点温度,柳氏莫名起了一身寒颤,潜意识的躲到丈夫身后,这女人就像万年冰山似的,根本不像是个普通人嘛!
“封伏羲……”她在嘴里来回咀嚼这个名字,一向冷酷的面容上,难得有了一丝软化。
那个她心心念念,爱了千年的男人,在她刻意留下一魂一魄等待千年后,总算盼到了他的转世,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再续前缘,但没想到他身边居然多了个季巧离!
那女人持有她剩余的魂魄,重新轮回投胎成人,然后她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包括她深爱的男人。
怨念成魔,让她饱受折磨,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魔物,她知道那面八卦镜拥有让她重生的能力,只要她除去季巧离,归还她所有的魂魄,那么封伏羲就只会爱她一个人,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他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双宿双飞!”她双目泛红,双手紧握成拳,就差这么一步,她所做的一切,就会得到应有的报酬了。
第10章(1)
位在鎏金城东边的雾银城,因为盛产银矿,是个富裕繁荣的城镇,虽然不比鎏金城的富庶,不过这里少里点商人的市侩,却多了分人情味,自从他们两人暂居这里之后,季巧离就深爱上了这里的一切。
为了躲避家人的追捕,封伏羲在城郊造了座简陋的木屋,和她以夫妻的身份暂居。虽然不再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但这种淳朴的乡野生活,倒也是过得挺充实的。
“伏羲,你今天还要上城里去吗?”她开口唤着站在湖边的封伏羲。
“怎么?你要我买什么东西回来吗?”他转头望着她,俊雅的笑容看起来依旧迷人。
换下了白衣,他一身藏青色的外袍,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怎么穿都好看,只是先前有爹娘的资助,生活还不匮乏,但现在她和家人撕破脸了,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他担心他们真要饿死在这里了。
“不是,我是在想……咱们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了,是不是应该要去找份工作来糊口……”她有些难以启齿。
见她愁容满面,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头一回为了五斗米折腰,他心疼的快步走到她面前,用力将她搂进怀中,他希望她幸福,而不是眼下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那只是让他觉得自己很窝囊。
“傻瓜,钱的事你用不着担心。”
“咦,难道你身上有钱?”她眨了眨眼,显然不相信。
她的质疑,让他眉头微挑,这妮子当真以为他是教笛的,没有其他糊口的工作吗?若是如此,他又怎敢云游四海,四出游山玩水,还不怕坐吃山空?
“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我的身份吗?”他笑着轻捏他的鼻头。
被他捏得生疼,她轻呼了声,忙不迭的拍开他的魔掌,小巧的鼻头微微泛红,看来好不滑稽。
“你不是被家人赶出门了吗?难不成你爹回心转意,要接你回家了?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你想太多了,我和我爸已经五年不曾联系过了,之前会遇到牧仁,也只是碰巧,往后应当也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了。”亲情淡薄,或许是他今生的命运。
“是哦……”那唯一的金援就没希望啦!她失望的垂下眼。
她明显的失落表情,让他啼笑皆非,这些年来,他慧眼独具,利用多年攒下的银两,买下了赦维山盛产的特种桑叶区,再聘请工人养了一批为数不小的蚕,春蚕吐出来的丝坚韧柔细,造就了远近驰名的“天蚕丝”。宫里的染织署都向他们下定单,就连坊间的布庄,也是一窝蜂的向他们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