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不是有点傻?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气话,他听不出来吗?
“那王爷就休了我好了!”楚音若一急起来,也是个倔脾气,怎么样也不肯认输。
“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们?”他一把擒住她的腕,几乎要弄疼了她。
“王爷不是说自己一向大方吗?”楚音若越发生气,“怎么,要出尔反尔?”
他眉心抽动了一下,仿佛她这话刺中了他心尖最脆弱的地方,忽然,他一个翻身,将她狠狠地压在榻上,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入她的眼中。
“出尔反尔又如何?”他低声道,“对付红杏出墙的女人,就该如此!”
说话之间,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的吻便覆盖而下,灼热的、激烈如火的怒气,将她整个人包围,让她无处可逃。
楚音若瞪大眼睛,没料到他会如此出其不意,她的双手狠狠地抵住他的肩膀,试图躲闪,不让他为所欲为,然而他的力道如此强大,非她可以抗拒。
冷不防的,像是有一道电流穿过她的全身,让她在颤抖中也无从抵抗,他的进攻越发猛烈,蛮横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只得放弃最后的挣扎。
好吧……不过就是接个吻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她不是也很怀念他的吻吗?
“唔——”但他实在弄得她很不舒服,她不由申吟了一下。
他怔住,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然而也不甘愿就此放过她,于是收敛了力道,唇舌变得轻柔了许多,平添了一丝缠绵的味道。
楚音若忽然有一丝心酸,她与他之间,原来离得这么近,也这么远。她本爱着他,他亦眷恋着她,但却隔着陌生的时空,隔着这许多人和事……纵使情真意切,到底难以相守。
唯有这片刻,他抱着她,她亦拥有他。
这样想着,她便完全放弃了反抗,唇舌变得绵软,尝试与缓缓他纠缠,周围的一切,仿佛在顷刻间滋生出甜蜜与旖旎,像是夜晚的露水在呢喃。
端泊容微微蹙眉,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仿佛有些诧异,但随后便是微微的惊喜,他的吻,由初时的霜道渐渐变为宠溺,带着她一起沉沦……
第十二章王爷妒火中烧(2)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楚音若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衣襟已经散乱,他的吻依旧延绵不绝,由她的唇上,蔓延到她的颈上。
“啊——”楚音若低叫了一声,因为她感到他正停留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啮吮吸着,如蜂吮蜜。
不是……就亲了下嘴唇而已吗?他怎么这般放肆?
“泊鸢也吻过这里吗?”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嫉妒的神情,又开始拷问她。
“你也吻过薄姬的这里吗?”这一次,楚音若没那么好欺负,反问道。
“那是自然。”他忽然笑了,笑得邪魅惑人。
“那你有什么资格吃醋?”楚音若觉得肺里像有什么要立刻炸开似的,“凭什么管我?”
“薄姬是我的侍妾,”他故意逗她一般地道,“我从她身上学会了男女之事,每个皇子都有侍妾,都是如此的,他们的王妃都不曾介意过啊。”
“我介意!”楚音若狠狠瞪着他,“我就介意!”
“那说明你在乎我,”端泊容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说明,你比别的王妃更在乎你的夫君。”
“在乎个鬼!”楚音若执意不承认,“只说明我在乎公平!”
“公平?”他的手越发不老实,深探到她的衣内,“上次你给我用了宕春丸,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要说公平,我是否也该给你用一次药?”
“什么?”她楞住,没想到他竟如此丧心病狂……
“药丸我带来了,”他也不知从哪里模出一只白色小瓷瓶,“要吃一颗吗?”
“端泊容,你休想!”楚音若意识到自己应该反抗,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已被他牢牢控制,避无可避。
“嘘——”他像在安慰她,“吃一颗,吃一颗会舒服一点。”
这个色魔,不会打算现在就把她吃干抹净了吧?说好只是接个吻而已的呢?
“天都还没黑呢!”她连忙道。
“那要等到天黑吗?”他笑容越甚,“也好啊,本王有耐心。”
所以,他今天是不打算过放她了吗?她该怎样应付这样的局面?虽说从前也看过几部电影,但毕竟实战经验不足,她只懂得纸上谈兵而已……
“不愿吃吗?”他从瓶中倒出一颗红丸,“我陪你一起吃,如何?”
什么?他在说什么?
楞怔之中,只见他将红丸塞入自己的口中,随后,他的深吻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只听,他低哑地道。
像是有一团火苗在她嘴里融化开了似的,坠入她的小月复,燃烧了她的全身,让她仅存的理智在瞬息之间崩塌,只觉与他一同跌落万丈深渊亦甘之若饴……
端泊鸢穿过林间小径,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山路幽僻处。车夫看到他,默默躬身施了礼,他点点头,径直走过去,掀开帘子,跳上了车。
车内,薄色正含着一颗话梅,懒洋洋地斜倚着。她的小月复已经微微隆起,本来清丽的脸庞有些胖了,气色似乎不佳。
端泊鸢浅浅一笑,伸手去模她的小肮,低声道:“孩子这几日可乖巧?”
“还说呢,”薄色似乎心中有怒,将端泊鸢的手一把推开,“昨天晚上这孩子折腾了我半宿,今天他父王又把我唤到这崎岖的鬼地方来,马车颠簸了半日,我肚里的酸水全吐出来了。”
“没办法啊,想念你们母子了啊,”端泊鸢凑上前去,将她拉入怀中柔声安慰,“若不是这会儿得空,怕是又要十天半个月不能见了。”
“就不怕别人看见我?”薄色挑眉睨着他,“这可是枫丘!”
“没人会想到,陵信王府的薄夫人会到这儿来,”端泊鸢笑道,“越是热闹的地方,越容易让人忽略。”
“别拿话哄我,”薄色冷冷道,“忙不迭地唤我来,肯定有什么事!断不会是想我这么简单!”
“最近可曾为孩子去庙里上香祈福?”端泊鸢忽然问道。
“还不曾。”薄色疑惑地问,“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要去祈福的话,不如就去水沁庵吧。”端泊鸢答道。
“水沁庵?”薄色听到这敏感的三个字,越发不解,“那不是楚音若修行过的地方吗?为什么偏要去那儿?”
“就是想打听打听,她在庵中那半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端泊鸢沉吟道,“怎么会变得跟从前完全不同了……”
“哪里不同?”薄色努嘴,“人家不大理踩你了,就是不同了?”
“按说,是端泊容把她打发到庵里去的,冷淡了她那半年,她该恨端泊容才对,”端泊鸢摇摇头,“怎么反倒疏远起我来?”
“人家在庵中半年,你有去探望她吗?”薄色讽笑道,“也怪不得她怨你。”
“不对,不太对……”端泊鸢狐疑道,“她从前也不喜欢画画,这半年不见,画功大有长进,而且十分奇特……”
“在庵中无事,所以练习画作打发时间呗。”薄色道,“就像我喜欢打缨络一样。”
“我送她的羊脂玉镯子,今天也发现她褪下来了。”端泊鸢又道。
“旧情郎送的东西,当然要褪下来,否则被夫君发现那还得了?”薄色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那镯子是她从小戴着的,人长大了,手腕也变得粗了,镯口卡着,就算想褪下来也没那么容易。”端泊鸢执意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