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良发出轻快的笑声,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如来时般的突然,匆匆离开了,一旁的梁助理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梁助理看着总裁阴暗的背影,额上悄悄地布满了汗,等着前方的人开口。
“你先回去。”程毅良吩咐道。
梁助理迟疑了一下,随即坐计程车离开了。程毅良则是坐在自己的车上,昏黑的光影中,他安静地沉思,如一个耐心的猎人,正虎视眈眈着他的猎物。
另一边的夏瑜跟着夏父离开了宴会,夏父频频看向夏瑜,“我刚才看到程毅良跟你在说话。”
夏瑜无力地笑了笑,“对啊。”
“说什么?”夏父怀疑地看着她,程毅良跟夏瑜可不熟,居然主动找她说话。
“还能说什么,就是打招呼。”她笑着说。
“哦……”夏父沉吟了一下,“虽然我还满喜欢他的经商手段,可他毕竟是程家人,还是不要太亲近。”
夏瑜点头称是,“当然啦。”心里很心虚,脸上却很镇定。
夏父又跟她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接着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太有压力,你爸还不老,公司的责任不用你一个人担,知道吗?”
“知道啦,爸。”夏瑜撒娇地点头。
以前也许还会埋怨爸妈太忙,不陪她,现在她却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拿起来就放不下。
夏氏根基深厚,就为了个人想法放开夏氏,很多人就会失业。开公司就跟做人一样,要学会坚持,不能随随便便就要放弃,再忙、再累,也是自己挑选的路。夏瑜将头靠在夏父的肩膀上。
“好啦,今天就跟爸回家住一晚吧。”夏父模模她的头。
“不了,今天我还要回家,有一份报告要看,周末我再回家陪爸爸、妈妈。”
“好,上车,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嗯。”
第5章(2)
十五分钟之后夏瑜到了自己住的公寓,上了楼,开了门走进家里,手按下开关,柔和的灯光充满了公寓。
她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头,不舒服地模着自己的脖颈,肚子却不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刚刚宴会上她没有吃饱。
家里也没有新鲜的食材,她看了看柜子,只有泡面。她心酸地泡泡面吃,在等泡面的过程,她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因为酒,她做错了事情,所以她在外面不喝酒,可她爱喝酒,没有酒感觉生活缺少了什么。所以她会关起门喝酒,喝多了也没关系,她在自己家里喝多,关别人什么事。
一罐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她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半搁在流理台上,打开泡面盖,大口大口地吃着。泡面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在饥饿的时候格外的好吃,她吃得很香,吃几口再喝一大口啤酒,奇怪的搭配却让她大呼好爽。
吃完泡面,她又拿了一包洋芋片,就着啤酒继续吃吃喝喝,最后将喝空的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打了一个饱嗝。
四罐啤酒不会喝醉,不过她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一会之后,她去浴室里洗澡,半眯着眼睛,傻乎乎地走出来。
叮当,门铃响了。
夏瑜的右眼皮跳了跳,她不安地按了一下眼皮,通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人,心里有些惊讶,他怎么还会来找她?难道还嫌被她羞辱得不够彻底吗?她拍拍发热的脸颊,冷着脸打开门,“程先生,有何指教?”
但她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程毅良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后脚一踢,直接关上了门。他的力气很大,她就像一根羽毛一样轻盈,他毫不费劲地直接将她甩在了她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
软绵绵的床垫让她瞬间失神一下;刻她抬起头,却看到他脸色阴森森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夏瑜,你玩火自焚了。”
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男人的气味和呼吸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唇瓣上可以感到那明显的压力,她慢了好几拍才发现,她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占便宜了。
她都不知道他是第几次占她便宜,每一次都是出其不意,而且邪恶地引诱她沉浸其中,她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呜咽着挣扎着,她在他身下使劲地扭动着,努力地想要挣开。
她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毕竟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侮辱了他的身为男人的自尊,此刻他要报复她,她完全理解。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实际接触时才会发现他真的很危险。沉重的男性躯体如释重负般全部都压在她身上,毫不怜惜她娇小的身躯,更像是在嘲笑她试图妣蜉撼树。
他的身体在发烫,夏瑜的肌肤敏感地感受那穿过层层衣物而来的热度,以及她小肮上坚挺的硬度,他的小肮之下,男性已茁壮成长,沉甸甸地抵着她。
他的yu/望、他的侵略,不言而喻。第一次她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悬殊的力道,以及天生体格上的差异,这种无法摆月兑,只能任由他宰割的无能为力让她唾弃。
尽避如此,她仍坚强地抗争着,她不会随意屈服的,不会低下她高贵的脑袋,他在恐吓她、在威胁她,那又如何,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要是拚命求饶,这个恶劣的男人说不定还会更使劲地耍心机,往前是一刀,往后是一刀,她偏不认输。
她不信他真的敢对她怎么样,可她的脑袋开始有些沉重,耳边听到他的声音,“你喝酒了?”程毅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我没醉!”夏瑜气呼呼地说,只是头有些晕而已。
“呵……”他轻笑着。
她以为他在耻笑她,生气地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但越是闹得起劲,她越是累,最后直接瘫在了床上。
时间的沙漏一点一点地流动着,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褪得干干净净,他同样也是,她只要稍稍抬眸去看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下侵略的武器。
……
夏瑜如一潭死水,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刚才在尖叫的荡妇是谁,她不想知道,羞愧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她没有说话,从程毅良开始到结束,除了偶尔忍受不了而细细地尖叫之外,此刻她安静得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算不算酒后乱性?还不至于,最多酒就是助兴,罪魁祸首是他,本以为在家里喝酒很安全,谁知道他会找上门要全垒打。
浴室里的声音停了,程毅良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毛巾,细细地擦拭着她汗湿的身体,替她清洁完身体之后,他沉默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本来是想教训她一下,适可而止就好,但他没想到会关了头就收不了尾,他有些懊恼,因为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了。
夏瑜的眼睛转了转,像是找回了神智,她哑着嗓子说:“程毅良,滚。”她的头好疼,该死,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的语气很淡,程毅良看过去,心口一紧,这样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这种无法言喻的感受,遇上她,他常常会失控,自制力变得令人可耻的薄弱。他轻轻地开口,“很疼?”
其实还好,不是很疼,她瞪着他,她紧紧抿着唇。怎么开始的她记得一清二楚,可她却不记得她是如何沉沦的。他拉着她下了地狱,现在却假惺惺地关心她,她不需要。
“喝了多少?”他问。
夏瑜摇摇脑袋,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程毅良又俯与她对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要随便挑衅男人。”已经做了,不管他当初是不是想故意吓唬她,他们确实亲密无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