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于佐刚那么温柔体贴,对她百般包容的好男人,她怎能因一时想法偏颇就对他轻易放弃?
她要用自己的眼、自己的心,好好去感受他对她的情感。
她要有信心地相信,他心里只有她的位置,他是真心喜欢她。
中午,他传了简讯及照片给她,他早上去传统市场买了一只肥美的土鸡,要她中午别吃太饱,晚上跟他两个人一起挑战吞吃完那只土鸡。
她见了,会心一笑,心情更释然舒坦。
之后,叶百合打电话给她,问起她昨晚跟于佐刚用餐的情景,她笑笑地要好友不用替她担心,这一次她会勇敢捉住这份感情。
她期待着下班时间来临,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到他。
无奈事情处理不完,稍加了点班,直到七点才离开公司。
她赶到他的住处,已七点半了。
“你会不会饿得先啃完一只鸡腿了?”她对开门的他,开玩笑问道。
“你没来,怎么能先肢解它,不过今晚要啃掉半只鸡绝对没问题。”他笑应,在她进屋后,将门关上。
“你不会中午没吃吧?”她疑问。
“当然有吃,你就算九点才来,我也有力气替你开门。”他打趣道。“你先在客厅等十分钟,我再把鸡汤加热一下,热一点喝起来比较舒服。”他随即往厨房走去。
不多久,她坐在餐桌前,享用他为她炖煮的热呼呼烧酒鸡。
她不是那么爱吃烧酒鸡,但因是他煮的,吃起来格外有味道,一碗接一碗,没配多少白饭跟另两道菜,晚餐仍吃得超饱足。
而今晚两人的用餐气氛已恢复平常,她能侃侃向他分享白天的工作状况,甚至是最近几日的心情起伏。
他耐心听着,适时给她一些正面鼓舞的话语,两人不时也会轻松地互开玩笑。
餐后,她欲帮忙收拾碗盘,他却要她去客厅休息吃水果。
“你煮饭给我吃,我好歹帮忙洗个碗才不会过意不去。”她笑说着。
“今晚气温比昨晚更低,你要是碰冷水,手会冻成冰柱。”他体贴笑道。
他直接捉起她欲端起碗盘的一只手,自然地轻轻盈握。虽待在室内一小时有余,还吃下几碗热腾腾的烧酒鸡,她的手仍是冷冰冰的。
他才要放开她,独自进厨房洗碗,不料她却反手与他十指相扣,“你的手好温暖喔!是不是因为你妈以前常煮烧酒鸡帮你们进补?”她笑咪咪地问道。
她过去只知道他家庭的大略情景,现在对他的成长背景又多了一些了解,他虽大学便北上独立生活,但跟家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他有着她所羡慕的幸福和乐家庭,家境中上,父亲是大公司主管,母亲是家庭主妇,父母感情和睦,他跟弟弟也很亲密。
即使因分隔两地,现在彼此不常碰面,他平均两个月才回家一趟,但每周仍会拨一通电话跟父母问候,而只要当兵的弟弟休假,他也会主动与对方联络关怀。
他是个好儿子、好大哥,是体贴温暖、重视家人的好男人。
“我们家没什么在炖补,我妈没有手脚冰冷的问题,男人们更不需要食补来袪寒、活络血气。”他笑着澄清,认为年轻女性才比较有手脚冰冷的困扰。
“男人也有手脚冰冷的啊!我有个前男友,冬天手脚也很冰冷,完全不能让我取暖。”她无心说着,因他大掌太舒服暖热,不由得捉过他另一只手,让他一双手将她冰冷双手完全包裹。
当她提到前男友,他神情一黯,心口一紧,不免在意。
她浑然未觉他横生的一抹异常感受,继续又道:“你的手真的好温暖,又大又漂亮,比我历任男友握起来都还舒服。”
她话才说完,他忽地抽开被她捉握的双手。
她抬眼看他,见他神情微绷,有些困惑。
“你怎么?”她忽地被他打横抱起,令她惊吓一跳。
“我可以让你更舒服。”他内心轻易地横生醋意,在意着她口中的历任男友,在意被她做起比较。
“什么意思?”她一脸莫名。
向来温暖和煦的他,此刻竟有一股强势和蛮横。
身材高壮的他,轻轻松松就抱着她,迈开大步直往卧房走去。
她不禁想起在国外生病时,第一次被他这样抱着走的情景。
不过因当时身体极度难受,一进房间她便急于去浴室呕吐,事后也没特别回想被他抱着的感觉。
此刻,她心口怦跳,被他这样公主抱,感觉她很娇小,被他全然保护着,有一种特别的甜蜜,毕竟她过去好像没机会被男友这样公主抱。
当他将她放在他的床铺上,她虽因将发生的事有些心跳加速,却也没想推拒。
她也许不该这么快又跟他发生关系,但她身心却渴望他的拥抱、他的体温。
她于是顺从内心的期望,与他再度有了肌肤之亲。
他的手令她很舒服,却是以另一种方式,用他的双手和嘴,撩拨得她身心颤抖,令她申吟难耐。
“于佐刚……”她哑声唤他,因而迷蒙的眼望着伏在她身上的他,渴望他更多给予。
他凝视她的深邃黑眸,充满热火,不若平时目光温煦,感觉无害。
她渴望被此刻充满男性魅力、阳刚魁梧的他征服。现在的他感觉与那一晚搂抱她的他,很不一样。
那一晚的他,很温柔,很小心翼翼,甚至有点腼腆。
但今晚的他,却有些强势霸道,甚至有点坏心眼。
他隐忍着想满足自己yu/望的念头,一再撩拨她的情潮,一副要她向他开口求爱的样子,故意折磨她而不愿轻易满足她。
她轻咬粉唇,识出他的目的,不禁微恼。
“于佐刚,你再不给我,我就不跟你玩了……”她试图挥开他仍在她身下造次的可恶手指。
没料到他真的将手从她身上抽离,翻个身,就跨下床铺。
一见他离开,她一脸惊愕,果着身从床上坐起,难以置信他真的能半途喊卡?
“你——太可恶了!”她不免又羞又恼。难道他真的是在戏弄她?
却见下床背对她的他,低头半晌,很快便又转身跨上床。
“我想对你做出更可恶的事。”他唇角一扬,再度趴跪在她身上。
久久,环抱两人的浓烈火焰才渐渐止息。
她香汗淋漓,偎在他臂弯娇喘着。
“你……上次在汽车旅馆,该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半晌,她忍不住开口,提出怀疑。
她感觉搂着她的他,身子忽地一紧绷。
她抬起头看他,因猜到真相,不免一阵惊奇,“真的是你的第一次?!”
原没想过会被她识出,他面露羞窘,耳根发烫。
他虽没承认,却因他脸上的表情,答案一览无遗。
“真的假的?我夺了你的第一次?!”她不禁坐起身,瞪大眼看着他,一副看到稀有动物似的。
“先申明,我可不是阅人无数做出的判断,是因为你今晚的表现跟那晚太不一样了,又想起那晚你戴好像有点不太顺手,才会这么揣测。
“可是,易千阳说你曾交过女朋友,还稳定交往快一年,怎么会?”她眨眨丽眸,仍难以置信。
“我不希望轻易就跟对方越过最后一道防线,这种事只能跟打算结婚的对象做。”他黝黑的脸庞泛着两抹红晕,一脸正经地强调。
“你真的是稀有动物欸!”她惊叹,他对感情谨慎保守的程度,比她以为的还古板。
忽地,她丽眸一眯,觉得他话有矛盾,语带质问,“但你却跟我酒后乱性?”
她可不认为那时的她是他打算结婚的对象。
“因为,你害我失控。”他看着她,有些无奈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