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英懒得动心思,本想直接把人给送到梁氏那了事的,但燕祺渊摇头,用眼神示意,不可以这么算了。
洁英本来就是个惯常演坏女人的演员,脑子动了两下,坏点子便信手拈来。
于是她柔声道:“依我看呢,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你送回梁氏那,眼下梁氏没有子嗣,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了二少爷的种了,可我又担心二少女乃女乃容不下你,真是为难啊。”
她觑了菊黄一眼,菊黄连忙接话,“可不是嘛,主子不知道啊,才一个晚上而已,咱们就听了不少二少女乃女乃那里的事儿,都说二少女乃女乃妒嫉、容不下人,就算主子心善,想促成这段良缘,怕是会害了花儿姑娘。”
“要不,把她留下,反正咱们不差一间空屋子,养着就是了?”洁英喃喃自语着。
“主子,万万不能啊,您心宽,不介意屋子里多养个人,可万一她肚子里有了二少爷的……”虹红欲说还羞的。
天蓝接话,“二少爷盼着孩子呢,如果花儿姑娘能生下儿子,二少爷能不宠着、疼着吗?母凭子贵啊!不如留花儿住一段时日,倘若她有孕,再送她回二少女乃女乃那儿去。”
“不妥,她要是真的怀上了,二少爷要这孩子,二少女乃女乃还不想呢,最后恐怕是二少女乃女乃非把孩子赖在大少爷头上不可;而万一没怀上,事过境迁,二少爷哪还会认她?到时岂不是委屈了花儿?”
这些话一句句像在说给洁英听的似的,但事实上是在分析给花儿听的。
如果她够聪明,就会利用时间与燕柏昆多苟且几回,想尽办法让他在自己的肚子里播种。
“所以该怎么办才好?”
洁英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燕祺渊恁地可恶,他在旁笑得没心没肺的,一脸没事人儿的模样。
她瞪他一眼,要他接话。
他乖乖的开口,“女圭女圭、女圭女圭,母妃最爱女圭女圭了。”
然后洁英“灵光乍现”的突然想到,不如把花儿往母妃那里送去。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竟替吕侧妃那边留下一条血脉,唉,她习惯演坏女人的说,怎么会变成造福人类的观音菩萨?
送走花儿之后,因为那条贞操带的关系,洁英被惩罚了。
天刚擦黑,她就被拉回床上,燕祺渊说:“我那儿被贞操带给憋坏了,要不赶紧活动活动,怕以后生不出儿子。”
洁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改名字叫做“运动器材”,不过他对健身房的利用,倒是利用到淋漓尽致。
初尝雨露?哼!那是雨露吗?那叫做倾盆大雨好不!
想着那些糟心事,洁英连书都看不下了,她把书放在一旁,再想到自家相公时,忍不住望向外头小厅。
她不爱理会朝堂事的,反正妇人不得干政,连皇后娘娘都不干了,关她这个小咖坏女人啥事。
只是,心隐隐地感到不安。
大哥不是嫌老爹心眼被仕途迷住,脑子不清楚,怎能早早选边站,可现在……他和二哥却选了边。
当然,他们和自己老公站在同一边,是让她少了为难,可是不危险吗?他们凭什么相信燕祺渊?他离京多年,对朝局的把握有他们想象的这么确定吗?
胡思乱想间,哥哥们和燕祺渊进了屋子,她连忙坐正身子。“谈完了?”
“嗯。”喻明英坐到她身边,揉揉她的头发,说道:“祺渊告诉我昨儿个发生的事了,你处理得很好,遇事留三分余地,日后好相见,但是面对恶人,也不能太心慈手软。”
“大哥瞧我是手软之人吗?”
“是,否则柳姨娘怎能在咱们府里安然度过这么多年?”喻明英道。
喻柔英差点儿害死洁英那次,他就暗暗发誓,如果洁英没了,喻柔英也甭想活着。
“大哥放心,傻子是他,可不是我。”她笑着瞅燕祺渊一眼。
燕祺渊顺势坐到她身旁,占地盘似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实话说,他心底还真有些吃味,虽然眼前这两个是他的大舅爷和小舅爷。
第8章(3)
见夫妻感情好,喻明英放下心来,幸而当时他没有不顾一切带着洁英离开,也幸好祺渊为洁英不平,射出那块鸡骨头,否则就算他不带走洁英,大婚前夕,骅英也定会把洁英给绑走。
喻骅英看着妹妹的娇态,戳了她一记额头,道:“二哥嫉妒了,妹妹对祺渊比对二哥好。”
“谁说的,我明明最疼二哥。”她勾住喻骅英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满脸灿烂。
“这话可得牢牢记住,第一疼二哥,第二疼大哥,祺渊只能排第三,知不知道?”喻骅英掐掐洁英的脸。
这话逗得众人都笑了,他们又细细商议了些事,喻明英允诺,拨二十个人到礼王府,给他们夫妻俩使唤,洁英才领着燕祺渊到前头,告别祖母和父母。
待两人上了回府马车时,洁英忍不住问:“母妃接下中馈也有一段时日了,为什么咱们院子里还有那么多眼线?”
燕祺渊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脸,要不是她死命的把他给推开,追着要答案,他真想在马车上就把她给办了。
“母妃无心于中馈,她本就打算把中馈交到王侧妃手里,名义上,管中馈的是母妃,但掌实权的是王侧妃,所以奉茶时,王侧妃说的话没有半点差池,那是她该管的,说细了,就是她的关心。”他一面说,一面把玩她细细的小指头,肉肉的、小小的、圆圆的,真是可爱。
厉害,几句没差池的话,就挑拨了两边人的关系,就测出她的深浅了,王侧妃是想渔翁得利吗?
“所以那场“家当戏”是白演了?”还以为母妃掌权,嫁进门后她的日子可以过得逍遥一些,没想到母妃根本不爱管事。
“也不算白演。”
玩完她的手指头,他又玩起她的头发来,不是在演傻子戏,而是真的想碰碰她,好像怎么碰、怎么玩都玩不够,要是能把她贴身收藏,走到哪里、抱到哪里、亲到哪里就好了。
“怎么说?”她拉开他滑入衣襟企图吃豆腐的大手。
:他不依,又从另一方位找豆腐。
“不给一点权利、一点施展空间,怎么能让人家放大胆量尽情使坏?”燕祺渊说得莫测高深。
王府的水果然够深。
“你对王侧妃很有意见?”
“如果她不太过分,王府早晚是要给三弟承袭的,我不会计较太多,如果她……”她敢动洁英……“我不会容下她的。”顿时,他的脸色变得凝重。
他脸色一变,顾不得吃她豆腐了。
她抬起头,对上他生气的表情,心突然变得沉重,洁英不喜欢他这样,坐上他的腿,赖进他的怀里,她用软软、香香的身子软化他硬硬的表情。
“说穿了,她要的就是爵位,如果父王、母妃把话给说清楚,他们就不会明争暗斗了。”她在他怀里低声说道。
他明白她的心意,圈住她,亲亲她,用行动告诉她,他没有生气。“我没变傻之前,这话不能说,因为……”
“谣言,怕坐实你传说中的身分。”洁英接话。
谁不是把爵位传给嫡长子的?何况父王与母妃情深义重,除非嫡长子不是王爷的骨血。
一个道人的屁话都能让皇后对他痛下杀手了,若谣言坐实,他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长大?
“对,但我回京之后,这话更不能说。”
“为什么?”
“燕柏昆是燕齐盛的人,如果给别的皇子请封,大家会认定父王不支持燕齐盛上位,但眼下除了燕齐盛之外,还有哪个皇子可以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