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我们这辈子都会是好兄弟!”东方潦握住好兄弟的手义正词严承诺他。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辛雅风老早就觉悟了,所谓的好兄弟没有一根草的重量。
这根草辛雅风没见过也没兴趣,要说他不签纸上婚约的原因,理由很简单,结婚证书是货真价实有宪法保障,然而台面下的契约不具法律效益,女人翻脸如翻书,到时候以辛家媳妇自居和他纠缠不清还要打官司就很麻烦,他不愿意冒风险。
辛雅风只希望东方潦尽快斩“草”除根,恢复正常。
然而东方潦……
自从把西门草儿赶走后,一直不停反复思索西门草儿说过的一些话
西门家族每年祭祖都是只由家族的嫡系长子代表祭拜,亲族之间的婚丧喜庆不会出席,平常没有互动,只有重要大事才会通知。我以前也只见过千秋几次面,算不上有联络。
西门家族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千秋管理,所以他知道家族里每一个人身边所发生的事。
阿潦,需要这块地的不是千秋个人,而是整个西门家族……
西门家族诸事不顺,千秋想迁移宗祠……
他娶西门草儿那么多年,不曾见过西门家的亲戚,甚至连一个名字也不曾听过。
既然和西门千秋只有几面之缘,草儿有什么原因要在离婚之后离开苦味厨房搬去西门家?
草儿不是会随口胡诌的人,她说西门家族诸事不顺……究竟西门家出了什么事,似乎只有挖出更多西门家族的人,才有办法发掘真相了。
“阿风,你能弄到西门家的族谱吗?”东方潦发现低调神秘的不是西门千秋,而是整个西门家族,因为东方博派人调查至今毫无线索,连西门家宗祠盖在哪里都查不出来。
“你的屋顶都要被掀了你还关心西门家的事!那根毒草那么对你,你还是不放弃?你真是丢尽男人的脸。”身为兄弟,辛雅风都以他为耻。
“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是不会了解的。阿博认识很多女孩子,叫他介绍一个给你?”
“只有你还认为你们是夫妻……你提醒我了,你连被离婚的理由都丢尽男人的脸……唉!”辛雅风深深的摇头叹气。
东方潦被西门草儿离掉的理由是——不留在家里煮饭。
当初东方潦求婚时,西门草儿就问他,结婚后还会不会帮她煮三餐,东方潦一口承诺了。
所以当东方潦违背誓言,西门草儿就把他离掉了。
用这种理由离婚,是男人能不签吗?
第8章(1)
“苦味厨房”食堂里坐满了客人,一年来店里又陆续请了几名员工,东方潦除了经营餐馆卖早午餐,也制作“苦味手工酱”在店里和市区卖。
东方潦在瓶瓶罐罐上附赠苦女乃女乃的食谱,把苦女乃女乃一生钻研的心血广为流传,希望把苦味的美味带进家家户户的厨房里,不只在苦味厨房飘香。
苦味手工酱有实用的食谱和幽默有趣的温馨小笔事,送礼自用两相宜,名声渐渐传播开来,有人为了品尝食谱上的美味特地开车过来,顺道又带手工酱回去。
远道而来的客人,建议东方潦拓展市场,让苦女乃女乃的美味在全国甚至全球飘香。
东方潦的确是有计划拓展市场,但需要有规划,一步一步来,他得先筹到资金、盖厂房、买设备、开一间公司集中控管品质,才能把美味传承下去。
本来东方潦不急,但突然机会来了——
“秀圣的父亲吗?”
东方潦在店里,西门草儿在田里,两人工作分开来,白天有店员在,你侬我侬的两人世界只剩下夜晚的时间。
下午李秀圣的父亲来过一趟,和东方潦相谈甚欢,也让东方潦升起希望。
“嗯,阿圣家里开食品工厂,过去一直都是做代工生意,李伯父说他很喜欢我们的手工酱,他有现成的厂房和人力,也能够提供资金协助我成立公司,以“苦味厨房”创立品牌打开国内的市场,这么一来就有更多人能够品尝到苦味的美味,女乃女乃会开心吧?”
忙了一整天,两人一上床,东方潦就抓着老婆的手帮她按摩。
“嗯……婶婶也说,家乡好多人想买手工酱,连你做的蔬菜面条大家也都说很好吃,如果能够让喜欢女乃女乃的美味的人方便买到产品,的确是很好。”西门草儿今天拿锄头做重活,过于卖力,整只手臂好酸。
“所以后天店里公休日,你跟我一起去参观工厂,我们再来做决定如何?”东方潦又捏又按的,一点都不嫌累。
“后天啊……”西门草儿想到她后天田里还有活儿要做,摘下一天,工作又得往后挪,表情很犹豫。
“阿圣家靠海,附近一间饭店有沙滩,我们明天晚上去住一晚,早上去沙滩散步,再去参观工厂。”东方潦低头吻她,眼里盛满,声音低哑动人。
西门草儿发现东方潦是想去度假,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草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两人结婚时,东方潦还是学生,后来当兵,女乃女乃又过世,店里忙碌,所以这几年夫妻都避孕。
现在店里的生意稳定,东方潦就想要有孩子了。
“其实……婶婶说,叔叔不太高兴我们避孕,他们希望我们赶紧多生几个孩子,叔叔好像很想帮我们带孩子,哈哈——”东方潦提起,西门草儿才脸红红的说。
“那你呢?你想生几个?”东方潦把她抱进怀里。
“……你呢?”西门草儿内心很仿徨,不是生几个孩子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和东方潦生小孩。
一直以来,她无法对东方潦启齿——关于西门家的传说。
万一西门家族的祖咒是真的,她生或不生小孩,对东方潦都是残酷又自私的决定。
如果单纯问她,是否想要东方潦的小孩,她……很想要。
“东方家只有我和阿博两兄弟,当然是生愈多愈好了,不过听说生孩子很辛苦,我们先生一个,如果你觉得辛苦的话就不要生了,以后叫阿博多生点。”东方潦对西门草儿的疼爱用海水也浇灌不完。
两人走的路愈长,手牵得愈紧,西门草儿今年二十五岁,去年她还觉得嫁给东方潦,人生有滋味有火光,拥有他的爱,她此生无憾。
但是此刻,她望着东方潦,忍不住哽咽了——
“阿潦,你想要几个孩子,我都帮你生……我想帮你生……”西门草儿现在深切盼望有关西门家的诅咒不是真的,她想牢牢牵着东方潦的手,和他一路长长久久一起走完人生。
“草儿……怎么了?别哭。”东方潦一手钻进她衣服里,正准备要月兑下她的衣服,却见她眼眶突然红了,她只有想起过世的女乃女乃才会这样,他赶紧抱住她,轻拍她的背。
“……我想女乃女乃了。”
“嗯……女乃女乃走得太突然了,你当然无法承受,我也一样……好不容易才接受事实。”东方潦扛下苦味厨房的招牌,尽心尽力传承苦女乃女乃的美味,也是来自对女乃女乃的思念。
“阿潦……我们都对未来一无所知,哪天谁提早走了,你或我,都要像现在一样,努力往前走,好吗?”
“傻瓜……”东方潦抬起她的脸,低头吻她。
西门草儿从小和女乃女乃相依为命,女乃女乃骤逝对她有多大影响,东方潦能够体会,也理解她因为女乃女乃而变得多愁善感。
只是女乃女乃年纪大了,他和草儿才二十多岁,人生才刚开始,东方潦难免觉得老婆想得太多了,所以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东方潦和西门草儿在饭店住了一晚,两人都习惯早起,天方露白就牵着手在沙滩上散步,吃过早餐以后又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