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以后看见姑娘、我一定绕道走,要是多看姑娘一眼,就让少侠把我的眼珠子给刨下来。”
“刨眼珠子?好方法,我喜欢,不过与其犯错再刨,不如现在就挖,那么以后就不必担心……”
萧易礼话还没说完,钱天佑已经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像个三岁孩童般哭喊道:“求求壮士、求求姑娘,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如果我再多看姑娘一眼,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直到这会儿,叶雪才走下阶梯,站到阿礼身边,说道:“饶他一回吧,不过你今天冒犯我,摆一桌席面道歉,行不?”
“行!泵娘尽避吃,吃多少全算在下的。”
“掌柜的,你们这里最贵的席面要多少银子?”
掌柜的从柜台后方走出来,面不改色的道:“回姑娘,是三十五两一席。”
“行,打包一席!”
叶雪说完,掌柜连忙使眼色让店里伙计赶紧把桌子椅子重新摆上,重新请客人们入座,重新上菜,然后……算大帐!
旁人怕赖帐,钱家是出了名的富,他得狮子大开口一番。
叶雪和萧易礼挑了张干净桌子坐下,没有对话,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畅快感。
掌柜怕他们等太久,忙命人端上几碟小菜和茶水、好酒先招待着,他的算盘珠子拨拨算算,飞快跳动,啪!停住!接着掌柜走到钱天佑跟前道:“钱公子,这打坏的桌椅杯盘,客人吃过没付帐的银两,加上姑娘和少侠的席面……总共六百三十七两,零头就免了,钱公子给六百三十雨就行。”
“六百三十两?”
落井下石!钱天佑想抗议,但瞄了萧易礼一眼之后,他决定花钱消灾,手往怀里一掏,咦?荷包怎么不见了?
掌柜见状,连忙沉下脸问:“钱公子不会想赖帐吧?”
“不会、不会,只是方才打斗,荷包不知道掉到哪儿,不如你派个人随我回府取银子。”
“行!”掌柜的应了一声,随即前前后后分派事务。
不多久,钱天佑领着自己的护院和伙计离开,饭馆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萧易礼朝掌柜招招手,掌柜好眼色,连忙奔到桌边,弯腰赔笑。“少侠,您唤老儿有事?”今儿个赚得多了,全亏这位少侠和姑娘,他对两人满心感激。
“我说,你这银子也未免贪得太厉害了些。”
掌柜的笑容凝在嘴角,这位少侠不会是想替钱少爷主持公道吧?
不过,掌柜的终究是个商人,心思转得飞快,闻弦歌知雅意,连忙道:“老儿这是替姑娘不值呐,好端端地上个饭馆,竟惹来一身腥,要是有哪个黑心肝的,加油添醋,把事儿往外传,坏姑娘名声,可怎么办?又见少侠姑娘大人大量,决定放钱少爷一马,老儿这才自作主张,多扣下三百两,往后姑娘少侠想吃饭尽避上门来,不必掏腰包,就从那三百两里扣。”
叶雪忍不住失笑,这老头子脑袋转得飞快啊!几眼就衡量出阿礼招惹不得,立刻把吞下去的银子吐出一半。
萧易礼还算满意的扬扬眉,他估算过,就算整个店的布置全部换新的,就算刚刚客人点的全是燕窝鱼翅,一百多两银子也到头了,他一口气拿走六百两,够狠!不过,二一添作五,这样的结论可以接受。
“以后再有人敢到这里犯傻,老板尽可以同我说上一声。”
这叫客气,人家开店多年,什么时候遇过这种事?今天就是个意外,只不过人家懂得看脸色,他没有不还礼的道理。
于是你开心、我满意,于是大家好来好去,于是宾主尽欢,一刻钟后,萧易礼和叶雪带着三十五两的席面,光荣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