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都是你害我丢脸了。”易采荷再一次先下手为强地先声夺人。
嘿!想她柯雪瑜能和这魔女同桌,自也不是泛泛之辈,当然不会笨得像那服务生一样。“干我什么事?”她处之泰然地说道,才不会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谁教你问了那么多次,害我不耐烦才叫得那么大声。”易采荷嘟起嘴,好不容易眨出点唬人的泪光。
“我又不是顺风耳,自是听不见你细如蚊蚋的声音。”柯雪瑜吃了一块小蛋糕。“还有,收起你的泪水攻势吧!那招对我没用。”她直接戳破易采荷的伎俩。虽然她的个性大而化之,不代表她也来男生怜香惜玉那套。
“真是的,你一点爱花之心都没有。”易采荷自喻为不堪风雨吹打的柔弱花朵,好歹她的名字也有个荷嘛!
“有,如果真是花,我倒有那份心怜惜。”柯雪瑜淡漠地说。
“才怪,你哪有那份心啊!”
“所谓『落花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如果你死了,我定然比那滩泥更怜惜你。”柯雪瑜坏坏地说。
易采荷几乎要扑到她身上啃咬一番,以泄心中的怒气,也只有对柯雪瑜,她才没辙!
因为酷妹真的很酷,很难得喜形于色,而且她几乎都没什么弱点落在自己手里。尤其她很清楚自己的个性,知道自己不舍得和她划清界线。
看到易采荷一脸气急败坏却无法发泄的神情,柯雪瑜终于善心大发,引出能令易采荷感兴趣的话题。“那滋味怎么样?”
“啊?!”易采荷尚未回神。
“我说--”她邪气地笑看著易采荷。“你那位梦中情人的技巧怎样?有没有让你很销魂忘我啊?!”
每次易采荷租了录影带,都往她住宿的地方跑。好在她是独租一间,要不然满地的带子,恐怕不让人家误会也难。
每当片中的女主角月兑下水手服,任男主角上下其手、陶醉忘我时,坐在她身边的易采荷一定会一脸羡慕的说:“好好哦,看起来好像很享受,如果男女主角能换上我和言老师,不知有多浪漫!”
天呐!她几乎要为易采荷的深情折服,但那不代表她认同易采荷的想法。显然易采荷是抱著“失身”的期待去接近那位不幸者的,所以她并不惊讶易采荷说出的事实,相信很难有人抵挡得了她的毅力。只是,易采荷居然在寒假才达到目的,这倒令她讶异,她以为那个倒楣的男人早已被易采荷得手了哩!辈处一室的男女很难把持得住,更何况他们还同床共枕!
“那种感觉真是美极了。”易采荷一点儿都不害羞。“你真该找个男人体验一下的。”
柯雪瑜差点被易采荷差劲的建议呛得通红了脸。
这是哪门子的好朋友,居然教唆她为了感受她口中所谓的美妙滋味,而去随便找个男人失身,这种异想天开的话,大概也只有她能脸不红气不喘、像谈天气般地说出口来吧!柯雪瑜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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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柯雪瑜用她的重型机车送易采荷回家时,半路突然下起了一阵大雨,淋得两个人浑身湿透。
“你要不要来我家洗个澡,换下衣服?”浑身湿很容易感冒,尤其又是在冬天。
“不必了。”虽然她挺好奇能令易采荷神魂颠倒的男人是什么模样,但是她现在比较想回家洗澡睡觉。
可是,她也低估了易采荷磨人的能耐。
“好啦!上来嘛!泵娘我今晚陪你睡。”这可够牺牲了吧!
“天呐!那我更不能留下了。”柯雪瑜一副惶恐、害怕,刻意表现出自己有多么地不愿意。
“不管!”易采荷把她的车钥匙拔了下来,丢进自己的内衣里,就不信她敢在大庭广众下抢回,谁教她刚刚一副“要和你睡不如给我个痛快死”的表情,哼!
易采荷自顾自的开门,而柯雪瑜也只能跟在后头。
才一进门,柯雪瑜立刻把手探进易采荷的内衣里,当然易采荷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和她争夺了起来。
落入言振安眼中的,就是这么一幅暧昧、调情的画面,易采荷居然让个毛头小子对她上下其手,也不顾场地,没想到他会看到吗?他不由得为那“男孩子”的轻佻和易采荷的背叛感到生气。
“咳!”言振安出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丙然,柯雪瑜一看见有第三者出现立刻停手。
“你先上去洗澡吧,我的房间在倒数第二间。”易采荷索性先招呼她上去。“等一下我再去陪你洗。”易采荷故意捉弄柯雪瑜地附加了一句,想吓得她脸红。
但显然她失败了,柯雪瑜只是挑眉,而后便转身上楼。
言振安听到易采荷那句话,心底更火了。
“老师,你怎么了?”自她回来后,言振安一张脸一直板著,真不像平日冷静的他。
“哼!”言振安生气地不理睬她。
“老师。”她拉拉他的手撒娇。
“你有什么想说的?”言振安决定给她解释的机会,法官判刑也会给犯人上诉的机会。
“啊!”她很惊讶他居然那么了解她的心思。“你怎么知道我要告诉你她今天要住我们家?”
天啊!她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要不要你去陪他睡呀?!”言振安强抑酸意地说。
“本来我是想啦!可是她好像会觉得不大好意思耶!”她真的想和酷妹来个秉烛夜谈,可惜人家不愿意。
言振安额上的青筋更加明显了。
“我要去偷看她洗澡。”说著她就要溜上楼,就不相信这还吓不掉酷妹的沉稳。
言振安拉住她的手腕,因为生气,力道难免大了些。
“老师!”易采荷试图抽出被他紧握的手。“你抓得我快要痛死了啦。”她装出要哭的模样。
“不许你和他在一起。”言振安霸道地说著。
易采荷非常诧异,从他见到酷妹也不过才几分钟,他居然就禁止她们交往?
“她得罪过你吗?”
“对。”
“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吧!”要不然柯雪瑜方才怎么没跟他打声招呼,便迳自上楼了?
“是第一次。”
“可是,我刚刚怎么没看到她做出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她甚至没跟你说过一句话耶!”顿了下,她恍然大悟地说:“你气她没跟你这个主人打招呼吗?她一向是这种脾气的,别在意。”她转念想想又说:“不对呀!你应该不是那种小器、爱计较的人才对。你和她个性上很相似,你应该会喜欢她的。”她实在找不出理由解释言振安此刻的反常。
喝!他和那小子的梁子早在他伸手去侵犯易采荷胸部的那刻起就结下了,更别提他后来还和她玩得不亦乐乎哩!喜欢那小子,下辈子吧!
“而且我很喜欢她,我希望你也能喜欢她。”要不然她会很为难的。一方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一方是她最爱的人,实在很难取舍。
忽然,言振安如狂风般地吻住易采荷的唇,他不想再听她说她有多喜欢那小子,那令他很不高兴。
而易采荷心中的情愫亦被他莫名的吻挑起。
她双唇微开地抬头,似要问他什么,却还来不及询问,已被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被逼吞下原本要出口的话,以及他渴望的呢喃。
他先浅尝了一下,然后再更加深入地吸吮著。
在一阵狂热的吻后,她的食指依他的唇型画著,而他则因为正努力压抑对她的,所以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急促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