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达高潮的那一刻,他们像是烟火般绽出最美的火花,燃烧著彼此,欢愉的甜蜜淹没了他们。
在静默的此刻,只听得见彼此沉重、急促的喘息。
易采荷偎进言振安宽阔的胸膛,笑笑地说:“你再也丢不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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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言振安在尚未进入厨房前,便已见到易采莲醒目的黄色身影在厨房中穿梭著,而小博美也不停地紧追在她脚边,看起来也很忙碌。
“早。”易采莲的招呼声完全不同于前几次的平板,容光焕发地,“这是我的回报,算是报答你的收容和宽容地忍受我恶劣的态度。”她递给他早餐,很有礼貌、且笑盈盈地为这段时间的无礼道歉。
看来,采荷真没说错,那个叫韩杰的男人,真是治疗易采莲心病的最佳良方,难怪她要拖他走,让他们好好聊聊。
正想动手吃早餐时,他不禁迟疑,那团熟悉的焦黑--
“吃啊!别客气。”易采莲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品尝她的手艺,还很开心地招呼他吃。“韩杰每次都夸我做的早餐好吃。”她抬出证人保证。
真的?!他望著盘子,不大相信那一团黑黑的东西会有多好吃。
“吃吧!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给你吃,你可别拒绝。”她不死心地劝他吃。
还好是最后一次,他勉为其难地吃了口。天呐!韩杰的胃是铜墙还是铁壁,那么难吃,他还能夸得出口?!他以为出口的,会是无止境的呕吐哩!易采荷煮的都比她好吃!他现在终于明白,至少他比某一个人幸福,不必常吃这种惊人的早餐。
“你要走了?”他猜测她话中的涵义。
“嗯。”她微微点头。
“回台中?”好歹他也得表示点关心。
“不知道,看他要回哪儿。不过,回台北的机会比较大。”
这时,晨浴后的易采荷顶著湿答答的长发下楼。
“你要回去了?”她说出自己所接收到的讯息。
“对呀!”
“这么快?”好不容易两姊妹的心情才雨过天青,却就得分开。她有点不舍好几个月未见、难得能相众的妹妹。
易采莲了解姊姊是个重感情的人,当然不愿这么快道别,可是韩杰也有公事要忙,尤其为了南下找她,想必又累积了不少烦人的工作量。就像采荷舍不得和言振安分开,她也不想和韩杰相隔两地。何况他眼带桃花,她更是无法放心他独自回去,“要不,你和我回台北啊!”
“不行。”易采荷和言振安不约而同地说。
早料到姊姊的回答必是否定,却没想到言振安也会那么激动的代为拒绝,哦!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精采的事。
“我昨天错过什么好戏了吗?”看到两人相视而羞红的脸,易采莲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快说,快说!你不常说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我可是你的好姊妹,有权利得到第一手消息,不许『暗坎』。”看到他们更加红通通的脸,她的玩心大发,更想捉弄他们。反正从小到大,采荷带给她那么多问题,要点利息回报,也不算过分。
“还不就是像你一样。”易采荷先开口,反正是自家姊妹嘛!何况妹妹昨天和韩杰还被“捉奸在床”。自己可比妹妹好多了,至少没有呼朋引伴地来围观。
“我?”易采莲指向自己。“我昨晚和他吵架,后来就误会冰释了。可是,你们不是早就说清彼此心中的问题了吗?”这又哪里和她一样了?
“误会冰释?”易采荷贼贼地笑弯了嘴角。“那怎么会是以衣杉不整收场啊!”尤其他们离开后,韩杰还不“好好”利用机会?看她单纯好骗吗?她才不信没事哩!
易采莲的双颊迅速晕染开来一层嫣红,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误会。“我们昨天只有接吻而已,本来激烈一点的吻,就常会让人克制不住的,所以衣服不乱才怪咧!”她转向言振安。“老师,你们男生常常会冲动地剥光女孩子的衣服,我昨天那样已经算很整齐了,对不对?”她把问题踢向他。
于是姊妹俩都好奇地看著言振安。
这要他如何说呢?说对,好像承认男人都是;否认又显得虚伪。他正困扰著不知如何回答时,终于出现了正义的使者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了,谢天谢地。
“你们在说什么,谈得那么高兴?”甫一下楼,就听见她们的声音,好不热闹。
“韩杰。”易采莲见帮手来了,连忙拉他作证。“你告诉他们,我们昨晚根本没做什么事,对不对?”
“快说啊!当事人之一都不计较了,你快把精采内容说出来,和我们分享分享。”易采荷一脸暧昧,完全没顾虑到自己女人的身分,一点都不矜持地吵著要听事实。
“其实--”韩杰邪气地笑了笑。“也不能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啦!”他说得好不正经,害得易采莲又气得脸红。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笨得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易采荷一副“兄弟”似的和韩杰勾肩搭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歹莲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果你放过她,还真令人怀疑你的智商。”她藉著夸易采莲的机会,间接夸自个儿的美丽。
“哦!”韩杰倒是听得有趣。“那,请问我们这位言老师的智商高不高?”他反问易采荷一句。
“原本是不高啦,毕竟,他居然浪费了三年多的时间,对一个常在他面前摇来晃去的美女视而不见,还得让我自己送上门来,他还不接受哩!嫌东又嫌西的。好在我的诚意感动了他,他现在终于明白我的好。在我的一番教后,现在的智商自是不低。”哈拉了半天,易采荷才回答韩杰的问题。
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难为了言振安替她感到丢脸,差点没跑过来,拉她一起低头说“管教不当,管教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