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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老公落跑记 第14页

作者:易清心

“可……可是,就算你记忆再好,如果不是我炒得像,你也想不起来呀!”总之,她坚持自己真的有进步。

“小姐,照你炒出这种东西的本事,要忘记还真挺难的,更何况我还身受其害过。”他如不将它的形、色、味记起来,下次又“误食”的话怎么办。“要吃你自己吃。”他作势要起身。

“人家只是失败一次而已,这次一定成功的啦!要不,我先吃一口证明。”

“你证明归证明,我还是不会吃。”他都被她骗那么多次了,尤其她总是垂涎欲滴的吃相,就算吃的是泥,也能骗得一群白痴吃下去,她这本事他可领教过了。

就在易采荷哑口无言,想硬挤出几滴泪来骗人时,有个看不惯言振安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正义使者A出现了。

“言老师,你女朋友这么体贴地准备饭盒来给你,你怎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他面对易采荷,数落著言振安,“如果我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就算她煮得再难吃,我也会吃得精光。”言下之意是要易采荷换个男朋友,而不二人选显然是指他。

易采荷抑下作呕的感觉,佯装一脸笑意,不多作答。这个秃头又肥又丑不是他的错,可是一脸婬相、色迷迷地盯著她瞧,让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台湾的犯罪年龄会一年比一年低。这种不入流的老师想要教出搬得出台面的学生,恐怕是痴人说梦。

“对呀,言振安,有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你可要好好珍惜呀!”不久前发现自己暗恋许久的女老师频频向言振安示好而心碎、心痛的B老师也加入训斥的行列。

“就是说嘛,所以你应该吃下那盒饭,好歹也是你未婚妻亲手做的呀!”往日告白时遭言振安义正辞严拒绝的女老师,抱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想要他吃下那乌漆抹黑的一坨,多少也可以报点仇。

言振安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好心地一偿秃头老师的心愿。“喏,既然你想吃,请你吧!”他邪恶的笑容被饭盒挡住,只有他身边的易采荷见到。

易采荷像是明白了般,也摆出她一千零一个无辜清纯的表情,眼角还夸张地带著二滴泪,委屈地向A老师说:“老师,你看振安都不买我的帐,你一定要把它吃得干干净净,再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煮得多好吃。”

“好,好,好。”A老师无畏地拿起一双竹筷。东西再难吃,也有一定的程度,他身材横向发展不是没有原因,这天下间恐怕不容易找出让他食不下咽的东西了……嗯,他发现哽在食道的固体,似乎正是那微乎其微的机率之一。

“老师,你不舒服吗?就知道我没用,连简单的炒饭都能让人想吐。”易采荷忽然投入言振安的怀里,肩膀一阵阵的抖动,加上她微微哽咽,以及强忍的哭泣,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哪有这回事,只是喉咙太干了,绝不是饭不好吃。”A老师连忙将饭和水吞下,有点懊恼她不是往他身上投怀送抱。明明吃亏的人是他,为什么得到好处的却是言振安?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可是,看到那娇弱的身影,想到她清纯的表情,他即刻否决自己龌龊的想法。但来不及和美人多说几句,已感受到胃壁发出的警讯,他连忙告辞,往厕所直奔而去。

而原本围上的一群人,见便当已被清毕,而平日的冰山仍未有开口叙家常的打算,只好各自模模鼻子作鸟兽散。

“好了,你可以不必演戏了。”言振安对怀中人儿低语。而映入他人眼帘的,却是小俩口的亲密耳语,羡煞在场的单身男女。

易采荷仍低著头,示意他带她离开。

第五章

坐上车的易采荷忽然放声大笑,清脆的笑声回荡车内,到了某家小餐馆门口,她仍无停止的打算。

车子原本是停在家里的,但言振安有感于她的突发事故常杀得他措手不及,况且她也不会开车,所以他索性将车子开到学校,好应付她的偶发事件。

“如果你再不停止你的笑声,那你待会不要和我坐同一桌免得害我也被当成疯子。”言振安嘴角带笑地说著,一点威胁都没有,可是易采荷却正经起来,她带著浅笑表现她的淑女风范。

她是不介意当著外人的面大笑,可是一旦自己真实的一面被认清,那她想再以楚楚可怜的招式达到自己的目的,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而且,以无辜的方式去整自己讨厌的人,就算使坏的是她,也不会有人怀疑她是存心的,反而会劝慰不是她的错。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伎俩挺好的,尤其是对付那些不要脸的讨厌鬼时。

“老师,真想不到你也会恶作剧。”她吐了吐粉舌。

“有吗?”为人师表的他,可不能在学生面前泄了底。

“还没有,要不你干嘛那么好心,把我的爱心便当送给那个色鬼老头吃?”她可不笨。

“你说你有进步呀!那么基于同事的情谊,请人吃美食也不为过吧!”他本人不相信她的进步,可是有人自愿送上门找死,他也不会阻止别人寻死的。

“还说呢,浪费我的精神和体力在那种人身上。”

“那你还那么努力地拐人家吃?”

“我是想,再有进步也好吃不到哪去,如果真的是难吃透顶的话,让他吃了,也算为你除去一害,消我心头之恨啊!”她想得可周到了。

“他也没危害到我啊!”言振安否决她的用词。虽然他是很气那老师的眼神一直绕在她身上打转,可也还不至于成了他的心月复大患。

“还没?他吃我豆腐耶!他当著你的面,不知羞耻的打量我,就不信你没气他侵犯你的权益。”

“那又怎样,他不过是看了你几眼而已,你又不会少几块肉,我干嘛计较。”

言下之意就是她如果真被侵害,他仍会不舍吧!易采荷心里喜孜孜地将他的话翻译一遍,得到个虽不满意但能接受的表白,“不必说了,我了解你的心意,”她善良地免去他的尴尬,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随便她了,言振安已经懒得做困兽之斗,反正她高兴就好。

其实,他也挺矛盾的。

他一半的心是抗拒她的,可是另一半却又逐渐为她所吸引。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她,可,也不至于喜欢她吧!要爱她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首先要有强韧的生命力,心脏得够强壮得接受她随时发出的求救;脸皮得厚得如墙一般,在她丢脸时,他也得忍受别人投注在他身上的奇异目光,怀疑他也是同伙;最重要的,是他的皮包任何时候都得装得鼓鼓的,免得她随便吃一顿,就把自己搞得像乞丐一样穷了。

虽然最后一点他不必担心,毕竟他早几年在南北各大补习班游走时,存了不少积蓄;可是,他担心自己没有那么长命去享受,谁敦易采荷找麻烦的本领是一等一的强,没把他的命提早吓掉就该偷笑了。

可是,她纯真、慧黠,笑起来又如沾了蜜糖般甜美,她甚至了解他的心意到不用言语。一个声音或一个眼神,或是说了半句话,她都能快速的知晓他的想法或后续未竟的话。这样的一个女孩,几乎和他一般了解自己,那并非短短几年便可培养出的默契,何况他根本没和她培养过,那意味著她对他有一定程度的付出,去研究、观察,用心眼去看清他的本质。甚至是在冥冥之中,老天已安排了一切,将他设定得只有她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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