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了这件事而笑得乐不可支?”她狐疑地问。
“我高兴的是他可能真会栽在采荷手中,为我们接收那个宝贝丫头呢!”从此,采荷这小麻烦就让言振安去头疼吧!
“他们两个有可能吗?”她不认为个性相异如水火的两人会冒出爱的火花。水倒可能浇灭那簇好不容易燃起的小火苗。
“我们家采荷对他有两、三年的感情就不用说了;振安他少话的性子一扯到采荷就破功,一点都不像他原来的个性。”他是很看好他们,做人嘛,凡事就得多往好的方面想。
“对哦!也许个性相异反而更能互补。”方晴不由得为易采荷开心,毕竟她们感情一向很好。可是,想到采荷如果真要出嫁,她铁定会万分不舍。
“想什么呀?老婆。”她居然视他如无物,而迳自神游太虚。
“人家想到如果她嫁人了,那我会很寂寞耶!”说著说著,方晴的唇不由得嘟起来。
“那还久得很呢!何况有我在,你又怎会寂寞。”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解开她上衣的排扣,似乎不愿再浪费时间在这尚未成形的“事实”上。
“喂,这里是书房,你要做什么?”她不自量力地想挣月兑,可惜徒劳无功。
“你不会不明白吧,易太太。”
“我……万一……要是……”她语意不清的话,顿时消失在他的唇间。
“别这么扫兴,乖。”他安抚著她,火热的吻自她的唇畔落至她雪白的颈间,吻得她意乱情迷,无力说话。
唯一一个最不识相的麻烦已被他扔到高雄,家中还会有谁不识趣地来打扰这一室春色旖旎呢?
就在他正要扯下那块多余的布料,开始两人的甜蜜激情时,开门的声响倏地惊醒沉溺中的两人。
背著门的方晴忙不迭的想拉起上衣,却听到易采莲的声音传来。
“呃……”易采莲很尴尬,不知要说什么,连眼睛该看向何方都令她困扰。“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当没看到我,继续。”她急促地说完便关上门。谁知道她会这么“幸运”呀!都是采荷害的,乱丢她的书,害她找到不该找的地方,真是糗大了。
“你……还不停止。”方晴不可置信地看著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窝在她胸前的头颅。
“她都识趣地走了,还要我们继续,你没听见吗?”说话归说话,他的手仍不停地挑起她先前被打断的热情。
“你……”她气他的厚脸皮,更气自己对他的挑逗毫无抗拒的能力。
直到云雨过后,易鹏看著因疲累而睡在他胸前的方晴,不禁逸出满足的叹息。
“以后……不要……在这里。”睡梦中的她仍没忘记之前被人撞见的一幕。
他决定了,明天就把采莲送去给韩杰,要不,他这辈子就得任她们两姊妹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的打断他的好事。
不管了,他至少得在这短暂的四年内有个孩子,否则依最坏的情况,他的两个宝贝侄女要是四年后外销失败、惨遭退货,心情恶劣至极的采荷定然不会放任他逍遥快活地和亲爱的老婆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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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结婚进行曲”自桌上的迷你型叩机中冷不防的传出,也让正静默地享用午餐的言振安中止原本愉悦的心情。唉!就连在学校,易采荷都不放过他。
没错,那台可爱袖珍的叩机,正是易采荷买来、不顾他意愿强塞给他的。她说这机子的号码只有她知道,也只能她知道,这么一来,只要它不期然的响起,必定是她找他。何况他的学校已开学,而她也快要开始成为大一新鲜人、过新生活,所以这一台联络两人感情的叩机是必要的--她是这么说的。
言振安没拒绝,因为他想让计画顺利,好快点让她放他自由,所以他接受了,很“欣然”的接受。这样的毫无推拒让易采荷疑心,但她因过分高兴而宁愿选择忽略这次的“不寻常”。她想,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至少他不再抗拒她的热情了。
“喂。”言振安乖乖地照著那小方萤幕上的指示,和她进行热门的3-9热线。
“老师,救命啊!人家迷路了。”她的声音听来很惊恐,透露出她不知如何是好的迷惑与不安。
“你现在在哪里,看得到路标吗?”他有条理地问道,
“有啊!”她好不容易找到那块小小的路牌。“它写中华一路,我现在在这路上的某个精品店附设的餐馆中,你快来救我。”她难得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该死的,你怎么跑那么远?”真不该允许她买机车的,看吧!她的死缠烂打可为她和无辜的自己惹来麻烦了。“算了,你等著,我去接你。”治安的恶劣让他没信心叫她招部计程车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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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言振安发现他居然把心里最常呐喊的一句话--是自从遇到眼前的小女人后,才不自觉养成的习惯--不经意地叫出声来。
易采荷只说她迷了路,没告诉他她被人打劫,或是和人打架什么的。所以当他毫无心理准备的瞧见她满身伤痕时,也不由得吓一大跳,以至于发出一声惊叫。
“你是去讨债吗?怎么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
“我想,在高雄,我目前只认识你这一个欠我情债的人吧!而且我并不算全身是伤,严格说来,我只有左手、左脚挂彩而已。”
她一点都没方才电话里的无助娇弱,甚至还有心情耍嘴皮,这不由得让言振安怀疑自己被她耍了。
易采荷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受伤和发现迷路时的无措,在见到言振安出现的瞬间便完全消失,也许是在黑暗中看到一线曙光的关系吧!她只知道,有他在,她一点都不怕这陌生的街道对她造成的惶恐。
“你究竟是怎么了?”皮肉之伤有轻有重,要染上破伤风可就麻烦了。
看到她毫无反应,轻轻啜饮著饮料,他不禁有气。
终于她大小姐喝够了,就在他以为她要解释时,她唤来服务生,点了一客鸡腿简餐,又问言振安要不要,
“不必了。”他没好气地说。
“那就两份好了。”她迳自向服务生说道。
“我不饿,不用了。”他对易采荷重复道。光是气都气饱了,更何况之前他也吃了大半个便当。
“那两份都是我要吃的。”没办法,她心情一放松就想大吃一顿。看这家店气氛不差,食物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光是摆设和布置,就让她喜爱不已。当然,这一切美好的感觉,也是在言振安出现后才逐渐寻回的。
言振安为之气结。还真难为她胃口大好,吃得下两份简餐,敢情是刚才的“哭诉”用去她所有的力量?!他讽刺地想著,还怀念起她稍早时的“脆弱”--如果那真是她无意间所表露出来的情绪。
“其实,我刚刚迷路时真的好害怕。”她终于肯说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方向感还算不错,”她看到他眼中的不可置信。“所以我努力找自己熟悉的路,等到我放弃时,发现我已经失去寿山的踪迹,换句话说,我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见到眼前有一栋明显的建筑物,我想,在它之下,会更方便你的找寻,所以就骑到这儿来,而这些伤,是不小心和别的汽车擦撞滑倒所造成的擦伤。”她简单带过发生事故时的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