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可以推给意外使然,可若不是心里有他的存在,依刘克瑾宁折不弯的脾气,又怎么可能让他碰第二次?
就像她成天嘴里骂着包力达,却没少照顾那小子,同样的,刘克瑾的嘴巴虽骂他胡说八道,但她的身体在面对他的索欢时,却都清清楚楚的透露着她说不出口的感情。
说穿了,她不过就是个逞强惯了,口是心非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傻女人。
也罢,既然她喜欢口是心非,他也不介意再逗逗她。
第5章(2)
长指勾住她下颚,两只深邃的眼眸魅惑地望住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我怎么觉得,方才是我奉承你、伺候你比较多?”他可是把她浑身上下都吻了个舒舒坦坦。
“呵,最好是,难不成我这一身的吻痕是狗啃的?”她恨恨说。
“哈哈哈……”梵季诺笑了出来,仰着俊脸,胸口不住颤动,就连喉结也性感地滚动着。
苞她斗嘴就是特别有趣,阴霾尽扫。
他低下头,故意把自己揉着笑意的黑眸凑在她染着薄怒的双眸前,“这么说,以后只要我这个上司想,就可以找你这个听话又识时务的好下属啰?”
这丧心病狂的妖孽!她就知道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羞耻两个字。
刘克瑾一掌拍开他手,恨恨道:“你想得美!”
她气呼呼地准备下床走人,可脚尖还没落地,整个人便被梵季诺拉了回去,从身后紧紧箍住。
“梵季诺,你最好快点放开我,听到没有?”她挣扎着扭动身躯。
他敛起笑意,哑声警告,“别乱动,否则待会又发生了什么,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她尽避气极,也不想在这时候挑衅他,给他机会欺负自己。
见她安分了,梵季诺伸手抽来床单,裹住两人,俊朗的脸庞就贴着她颈后。
他虽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但热烫的呼息喷在她颈后,依然亲昵的令刘克瑾浑身发软。
察觉她的害羞,他忍不住弯了弯起嘴角。她呀,就是只纸老虎。
他蹭了蹭她颈窝,突然低声问:“为什么都不回信给我?”
她皱眉,“什么信?”
“我从国外写了信给你,别说你一封都没收到喔!为了让你能第一手收到信件,我可是特地寄到学校宿舍。”
问题是,她还就真的没收到过呀!刘克瑾满脸诧异的转过身望着他。
梵季诺微楞,“……你不会真的一封都没收到吧?”
她坚定地摇摇头。“会不会是寄送过程有疏漏,信件遗失了?”毕竟是飘洋过海,中途难免出错。
“就算是寄送过程有疏漏以至于遗失信件,那也不可能每一封都遗失吧。”
只是遗失一封信倒是没什么,问题是他前前后后寄了十多封,若说每一封都遗失,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刘克瑾还在揣想任何可能导致信件遗失的原因,梵季诺却已经心里有数。
“不用想了,肯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还是她身边的人。
刘克瑾虽不是万人迷,但自认在学校人缘还不错,室友们也都跟她处得好极了,就是现在出了社会,偶尔都还会询问彼此近况,她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样恶作剧,故意把梵季诺寄给她的信拦截。
“到底是谁背地里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一点也不好笑。”她有些愠恼。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她好奇的问:“谁?”
“张安祺。”
“不可能!”刘克瑾一口推翻了梵季诺抛出的人名。“安祺跟我的交情最铁了,我们打高中起就一直是同班同学,怎么可能是她?”
“是吗?我并不觉得她有把你当好朋友看。”梵季诺嘲讽的说。
“切,你又知道了?你不要对她心存偏见。”
“好,我不对她心存偏见,那我问你,你上一次跟她碰面是什么时候?”
刘克瑾表情倏地一黯,没吭声。
说真的,好久了,“那件事”后她们就疏远了。但刘克瑾宁可选择相信安棋说的话,说她只是太忙,只是偶尔她心里不免也会想,就算再忙,只要心里都还重视彼此的友谊,总能挤出时间碰面,就像她和雪迎,不是吗?
好啦,她有时候就是太鸵鸟,雪迎也这样说过她,总觉得承认了,就真的没了安祺这个多年朋友。
“大、大家工作都忙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媒体生态,女人当男人操,男人当畜生操。安祺没你想得那么坏,她没道理这样对我。”她话锋一转,“我说你干么不寄电子邮件?写什么信……”害她一封都没收到。
笨蛋就是笨蛋,到现在还以为张安祺是好朋友,可依他看,从头到尾张安祺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很好使唤的丫鬟罢了。她倒好,现在居然还怪起他不寄电子邮件。
“是啊,干么白费力气写一堆字,国外天气那么冷,手指头都冻僵了,我真是自己作践自己。可不知道是谁打从一开始就把我的电子邮件封锁的喔?”他目光斜斜睨向始作俑者,裹在被单下的手冷不防捏了她一把。
“啊!你捏哪呢?”刘克瑾大叫,小脸涨红,警告的白他一眼后,她还是忍不住又歪着脑袋想,到底是谁劫走了她的信件?
原来,他没有忘了她,他还写过信给她,只是她一封都没收到罢了。可恶,她好想知道他都写了什么喔!
“好了,别浪费你有限的智商了,我说是张安祺就是张安祺。”
“问题是安祺她根本不会、也没必要这样做。”
“如果是因为我、因为“那件事”呢?”梵季诺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吼,这可是他自己提起的喔,看来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件事”他做得有多过分!
她冷哼,咬牙切齿的说:“你也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说起“那件事”,刘克瑾就一肚子火,哪怕是多年以后的今天。
梵季诺这家伙真的真的很没人性,安祺暗恋他又不犯法,人家好不容易有一天买了礼物、鼓起勇气想要去跟他告白,纵使梵季诺再怎么不喜欢张安祺,客气婉拒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把路过的她招了过去,然后对安祺说——“与其喜欢你,我宁可喜欢刘克瑾。”
说完这句话,她还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当着安祺和一众旁观者的面,把她抓过来狠狠吻了一通。
“我说你真的不是普通可恶,你没事干么拉我下水?还有,什么叫做“与其喜欢你,我宁可喜欢刘克瑾”?我是有多差,需要你少爷这么勉为其难?我都没嫌弃你一肚子坏水呢。”
因为他的口不择言和荒唐行径,安祺丢脸了,她也被大家指指点点,回到宿舍,看见安祺红红的眼眶,说心里不愧疚是骗人的,尽避安祺说没关系,可旁边的人一天到晚指指点点,搞得她们两个也很尴尬。学期还没结束,安祺便借口打工忙碌,搬离宿舍到校外租屋了。
“认真说来,你就是破坏我们友谊的始作俑者。”
“我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被欺负!”
“谁欺负我了?从头到尾就只有你欺负我。”别人上了大一都被学长姊捧着、疼着,只有她,因为一年前的愚蠢赌约,一上大学就被梵季诺整得死去活来,他不欺负她就是万幸了,谁还敢欺负她?
“你怎么就那么笨?”梵季诺也火了,决定把真相和盘托出。“我问你,张安祺用来告白的那双限量球鞋是不是你去帮忙买的?”
“是又怎么样?安祺说她要打工,让我去帮忙买,足足排了好几个小时呢,太阳又大,我差点中暑,还好有个好心人买水给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