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一个毛头小子会这般熟门熟路,肯定是千锤百炼了!
“我在脑海里练。”
“嗄?”
“颦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我连梦里都只想着你。”他喃着,置身在她腿间,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她。
她尖叫了声,不住地捶着他的肩。“痛!”
“颦颦再忍忍,一会就不痛了,不痛了……”他粗嗄的哄着,根本沉不住气,腰部摆动着,贪婪的直入温润的深处。
随着他的律动,她痛得直想将他踹下床,但实在不想这么早当寡妇,所以她一忍再忍,直到——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颦颦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我去你的……”这句话他说很多遍了。
事后,林黛玉非常非常后悔,非常非常痛不欲生,决定在他及第之前,绝不再让他越雷池一步。
庆幸的是,没多久他就入了春闱的牢,让她终于松了口气。
月底一发榜,贾宝玉回家讨赏,然才一进门,就险些中了林黛玉的无影脚。
“颦颦?”他做了什么教她大动肝火了?
“你这个混蛋!”林黛玉怒骂着,随即又抱着盆子大吐狂吐一番。
“颦颦,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赶忙替她顺着气,适巧雪雁端药进房。
“二爷,二少女乃女乃这几日老是吐,找了大夫说小姐有喜了。”雪雁喜孜孜地道。
贾宝玉先是呆愣,而后紧紧抱住林黛玉。“我要当爹了!”
“有什么好开心的?你敢再摇我,我就吐到你身上!”林黛玉脸色一变,又抱着盆子大吐一番,吐完虚弱地趴在床上,哀怨地哭道:“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一知道我有喜就乐得跟什么样,毫不可怜我什么都吃不下,我什么都不能吃,我好可怜,我还活着干么……”
“颦颦再忍忍,几个月眨眼就过了。”贾宝玉嘴都快笑裂了。
什么都叫她忍忍,他怎么不忍忍?!
“我去你的!”她一脚踹去,很精准的正中命根。
四月殿试,贾宝玉是被人抬进殿的,皇上知晓始末后,狂笑不止,封了林黛玉为五品一脚夫人,再特封二甲第七名的贾宝玉为御史。
“我为什么是一脚夫人?”事后,林黛玉问。
“原本是去命夫人。”贾宝玉闷声道。
“……一脚好了。”她很随和很容易妥协的。
番外驯妻篇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晌午,林黛玉一手抱着熟睡的儿子,一手挎着细软,搭着马车回到娘家。
“小姐,怎么回来了?”纪怀一见她,满是疑诧地问。
林黛玉一脸泫然欲泣。“原来我不能回来……”呜呜,天下如此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到底给不给人活啊?
“可以,自然是可以,只是小姐要回来怎么没让雪雁跟着,也没让人通知一声?”纪怀赶忙哄着,接过包袱,先让她在厅里坐下。“小姐要先回房休息吗?小少爷可以交给我。”
“不了,我要带这孩子去看稻田。”
才说着,儿子就揉着和他爹一样妖孽的桃花眼醒来,撒娇地趴在她的肩头上。“娘,你说要瞧什么?”
“稻田,上回你问碧梗米怎么来的,记得不?”
“喔喔,就是会长出米的田?”贾艾那双桃花眼熠熠生光。
“对呀,小艾儿,要不要跟娘去?”
“要。”贾艾狗腿地往她嘴上一亲,爱娇地在她身上蹭着。“娘,走呀,快点嘛。”
“你这小家伙。”林黛玉瞅着他的目光满是宠爱,拍拍他的,道:“喏,还不叫人。”
贾艾立刻从她身上跳下来,恭恭敬敬地朝纪怀施礼。“叔公好。”
“小少爷真是太多礼了。”纪怀笑眯了眼,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纪叔,我先带小艾儿到田间走走。”她牵着贾艾的小手,走了几步又回头,面罩冰霜地道:“纪叔,别让人知道我在这儿,要是被人发现我在这儿,我会很不开心,非常非常不开心。”
“小姐尽避放心,我只是要让两个丫头跟着。”纪怀立刻派了两名丫头备了茶水茶点跟上,本想派人赴贾府找雪雁,问清来龙去脉,但想了想,再晚一点姑爷应该就会自动找上门才是。
“娘、娘,这就是米吗?”三岁的贾艾指着田埂旁的稻穗问。
“是啊,这就是你最爱吃的碧梗米,可以做出你爱吃的米饼和饭团。”
贾艾听着,抓了把稻穗就往嘴里塞,吓得林黛玉赶忙将稻穗从他嘴里拉出。“这是生的,还没熟不能吃的。”
她真是啼笑皆非。这孩子外貌复刻了他的爹,可那馋嘴样完全像足了她,直教她疼进心坎里,在贾府里更是无人不疼无人不爱,除了他那个没良心的爹。
一想到贾宝玉,林黛玉眉头一攒,又沉默不语了。
“娘,你想爹吗?”贾艾握着她的手问。
“不想。”
贾艾想了下,又问:“所以,娘不爱爹了吗?”
“不爱。”
“所以你昨儿个才说要跟爹离缘?”
林黛玉想起昨晚的争吵,不禁蹲紧紧地抱住儿子。“娘只要小艾儿就好。”呜呜,明明就置身在最美的黄金海中,可为何她感受不到以往的亢奋和愉悦?
都是那个死人害的,混蛋!
“嗯,我也只要娘就好,可是……”
“可是什么?”他们该是母子连心,同一阵线才是。
“可是爹爹会做糖蒸酥酪。”他表情一整个扼腕,彷佛只要跟了娘,便与糖蒸酥酪从此陌路。
林黛玉抽了抽眼角,只能说儿子真的太像她了……
“米饼也是爹爹做的。”他再补上一刀。
林黛玉抹了抹泪水和不小心淌落的口水。“往后娘做给你吃。”
“不要。”贾艾回答得非常迅速且面露恐惧。
“……为什么不要?”她眯起水灵灵的眸。
“娘,那不是人吃的,只有爹才吞得下。”
林黛玉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正要开口挽回颜面时,背后响起阴森森的男音——
“贾艾,你给老子说清楚,什么叫做不是人吃的,只有爹才吞得下。”
“娘……”贾艾惊慌地扑进林黛玉的怀里,逃避亲爹可怕的眼刀。
林黛玉一把抱起儿子往前跑,可惜脚程就是慢,跑没两步就被抓回来了。
“你跑什么?”贾宝玉玉面依然俊美,可惜脸色黑了一大片,教贾艾蜷缩在林黛玉怀里微微发抖。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说了,休书给我,你我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林黛玉回头就骂道。她跑,是因为不想见他,不是因为她怕他!
“休想,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做了什么,你非得要逼我写休书!”他自诩是优等相公,在外不应酬不喝花酒不上花楼,回到家中还洗手做羹汤,她到底是哪里对他不满?!
“你要把我儿子送去族学,要拆散我们母子俩,我跟你不共戴天!”林黛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他的无情冷血。
贾宝玉眼角抽搐着。“娘子,他去族学,也不过是一天去两个时辰而已,哪里拆散你俩了,哪里不共戴天了?!”
“我不要!这孩子从一出生就跟在我身边,他是我心头上的一块肉,你要把我心头上的肉割除还不准我喊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林黛玉一个激动,哭成了泪人儿。
贾宝玉悻悻然地哼了声。“喏,你以往是瞧过我娘是怎么宠我的,你现在打算再宠出个混世魔王不成?原来你也不过尔尔,就跟娘一样嘛。”
“我才不一样,我儿子又不像你!”
“你儿子不像我要像谁啊?”他恼声吼道。
“我不管,横竖你要拆散我们母子,咱们就离缘!”林黛玉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园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