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台湾的政治冷战已经持续了将近六十年……”邢笠恒喃喃说着,像在背诵教科书的内容。“据我所知,国共合作还没有真正正式开始……”
“你们那个领导人早晚要下台!”袁俪娸不愠不火的接口道:“要朝国共合作的美丽远景大跃进,可以就从咱们俩的‘身上’开始。”
“你这是向我统战?”邢笠恒哭笑不得的睇着她。
“毛主席从来不忌讳搞‘床上政治’,他老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来吧!‘祖国’正欢迎你投入温暖的怀抱!”袁俪娸向他伸出双臂。
邪笠恒冷笑了两声,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像他的脑子那般理智。
“你是中国人,我是台湾人,你说,对我而言,你是间谍,还是恐怖分子?”
像呓语一般,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威胁。
“男人都是狗!”袁俪娸妖娆撩人的懒懒说着,活月兑月兑是从一捆毛毡里滚出来诱惑凯撒大帝的埃及艳后,霸王妖姬的战争历久不衰。“美食当前,秀色可餐,难道你不想咬一口?你可以一口吞了我不吐骨头,也可以在大快朵颐一顿之后,再把咱娘儿给杀了……”
是敌?是友?一场扑朔迷离的猫与老鼠的战争里,究竟谁是猎食的猫,谁是被觊觎的老鼠?
邢笠恒思忖着,袁俪娸倒是说对了一件事,“男人都是狗”这句话对过去他那种沉溺女人堆,沦陷温暖乡,玩世不恭的生活而言,真是一针见血,他不但是一只狗,而且还是一只带着一根贱骨头的贱狗,这时候,他的“贱骨头”已经把身上的黑色修士长袍下方的一角顶出一座小山丘。
邢笠恒迅速的把脚上的短筒靴踢掉,熟练得连月兑袜子都不必动手,他把修士长袍撩起,从头顶上一把将它褪去,长袍底下,他并没有穿任何衣物,浑身只剩下在他左小腿上的枪套。
像饿虎扑羊一般的,一身精力的邪笠恒向床上的袁俪娸扑去。
“怎么,你打算带枪上阵?”袁俪娸娇媚的低啐一声。
“不带枪,怎么打仗?”邢笠恒把脸埋在她的双峰之间,迷乱的印上无数饥渴的吻。
“不,我是指你顶在我脖子上的这把枪!”袁俪娸哼笑了两声,一手小心翼翼的把枪管从她脖子上推开些。“我这是充分配合,你不必来强的。”
“我警告你,子弹已经上膛……”
“是的,我已经感觉到了!”
当邢笠恒把手枪就近搁在床头柜上时,袁俪娸的双腿已经抬起来绕扣住邢笠恒精壮的腰,她的两手捧着他的脸,静静凝视着他的眸眼,在他粗鲁的进入她的体内时,她半声也没有吭一句,手指像几只小虫般游移到他的颈间,抚模着他那张人皮面具和真正的皮肤交接的地方。
“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你的真面目。”她柔声怂恿着。
“你要我‘赤果果’的面对你?别想太多!柄共合作要靠行动,不是光靠嘴巴说说,所以,闭上你的嘴!”
邢笠恒粗鲁狂野的用吻把她的唇封住,他像溺水得援的人一般贪得无餍的吸吮着,舌尖毫不忌惮的挑拨、探索,在她的口中翻搅。
他强壮的身体像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着她,他的有力的手掌使劲的搓揉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地方,好像要她的躯体烧烙成记忆,深深植入脑中。
他对她不断的掠夺,而她毫无怨言的任他夺取。
一波波的高潮有如狂风巨浪,潮来潮往,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的奔驰……
当白日更迭成黄昏,暮光渐化成夜影,汗湿交缠的两具躯体把床单都沾湿了,两人有若翻山越岭、万里跋涉般疲惫,喘着气息依偎在彼此的怀抱里。
良久,邢笠恒和袁俪娸只是无声的浸婬在温存中,之后,他伸出手打开床头灯,房间顿时沐浴在昏黄的灯光下。
邢笠恒暗自思忖着,他该不该和袁俪娸共度一宿?他明白其中的危险性,却不明白她自动送上门真正的企图。
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节外生枝,他毅然决然的作下决定,他必须摆月兑她,必须再一次尽快离开现场。
当邢笠恒作势要坐起身时,袁俪娸却推了他一把,率先开离他的臂弯。
“你躺着别动,我先去冲个澡。”她朝他回眸一笑,不胜娇羞的在灯光下与他果裎相对。
她作势欲下床,但忽然顿停了一会儿,转脸看着邢笠恒的假面具几秒钟。
“要是教宗知道,我刚和一名天主教修士在床上度过一段时光,他会有什么反应?”她半开玩笑的说着。
邢笠恒半笑着伸手模模头顶上那个天主教修士削发秃顶的部位,漫不经心的说:“他八成也想看看是哪个女妖竟然有这种恶魔的魅力。”
“呵,骂人不带半个脏字,责任一推全推到我头上,今天算我栽在你手里。”
袁俪娸充满挑逗的抚模着他强壮而多毛的腿,然后弯在床底下找着她的鞋子,但是,事实上她是在寻找邢笠恒的鞋。
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熟练手法,她将预先粘贴在床脚上的一个大头针大小且相同形状的精密追踪侦测器拿下,以拇指用力的按入邢笠恒短皮靴的鞋跟里。
他的面具和用来伪装的衣物可以在穿戴之后就随手丢弃,但是,他不会也没有必要把常穿的鞋子也在任务完成之后丢了,只要追踪他的鞋,就可以找到他的人。
袁俪娸心中笃定的暗忖着。
“嗳,算了,不穿鞋了!”
袁俪娸光着脚也光着身子,迅速的走进浴室里。
一听到从浴室里传来冲水声,邢笠恒便迅如闪电的翻身下床,找到了袁俪娸月兑下后随手丢在地板上的衣服、一只手提包,以及她的一双平底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翻看了一遍。
正如她所说,她的皮包内除了护照、几张信用卡、一小迭欧元钞票和零钱之外,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她的衣服上和鞋子里外也都没有任何窃听装置,唯一的一样电子器材,是她丢在衣服上面的一支手机,而且是处于关机状态。
当袁俪娸在五分钟内冲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大浴巾走出浴室时,邢笠恒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等着她。
她见状不禁一惊。“你……”
“我不想当个不告而别的痞子。”邢笠恒低声道。
“你要去哪里?”袁俪娸的问话中带着一丝仓皇,些许无措,还有太多的私人感情。
“远离你。”他佯装无情的说:“你我都很清楚,你是个中国的间谍,而我是‘防恐特煞’的一员,你冀望我们有什么样的明天?难道你我能真的谈起恋爱,生养一群小萝卜头,然后白头偕老?大小姐,你别作白日梦了。”
邢笠恒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他身上穿着短皮靴,一条泛白牛仔裤,以及一件连帽的运动衫,帽子盖住了头顶的那一块光秃处。
“等一等!”袁俪娸唤住已经走到门口要开门的他。“告诉我一件事,你……你是不是东方A?”
“你问的是一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邢笠恒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然后随手将门带上,并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袁俪娸把大浴巾从身上月兑去,丢在一片零乱的床上。她并不急着穿衣服,而是拿起她的手机,按下开机的按键。
手机萤幕上显现出一般行动电话的画面,她输入了一串密码,萤幕的画面上立刻转换成一个GPS的卫星地图,显示着罗马竞技场旁的一块小街区,一个小红点正缓缓移出一条小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