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女子不能常返娘家,会让人说话的。”
“我不管,我三天两头就要回家,王爷要不许,我就不让他上床。”
刘氏吓到了。“不成不成,,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祖母可没这样教过你啊。”
温晴吐吐舌头,她说得太快,忘了古代妇德可不允许女人说这么露骨话。
小丹仰起头,拚命憋住笑,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小姐喝令王爷不许上床的画面,呵!还挺威风的。
午膳时,温晴看到父亲眼睛微肿,明显哭过了。
她笑眼眯眯的说了些采药发生的趣事,完全不提聘礼等事,就是不想再让两位长辈感伤。
用完膳后,温重仁要女儿同他回房间一趟,从长柜里拿出一个金匣,再从衣柜中拿出一只有纹路的大木盒,将其打开后,竟然是一顶珠翠环绕的凤冠。“这是你娘的。”
温晴接过手,此冠雕镂金花莹韵珠翠,额前缀有圆润长珠。“好漂亮啊,娘当新娘时一定美若天仙。”
“在爹眼中,你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你的五官更是承袭了你娘。”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又红了。“成亲那日,就戴这个吧,还有那个金匣子里的首饰也是你娘留下来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相信你娘一定会很开心的。”
“爹,吉日都未定呢。”
温重仁连忙背过身。“你去忙你的事,爹想一个人静一静。”
温晴知道父亲不舍她,心里难过,她的心也不免跟着沉甸甸的,她默默拿着东西先行离开。
回到寝卧,温晴打开金匣,里面有珊瑚钗子、珍珠步摇及一些首饰,看起来都很精致,可是她这才发现平常话很多的小丹却一直闷不吭声,她看向一脸抑郁的小丹,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我……我一定要陪嫁过去保护小姐,但都没有人提……”小丹眼一红、嘴一扁,莫名想哭了。
“傻瓜,你本来就得跟着我,没有你陪,我也不愿嫁去王府啊。”温晴忍不住笑了。
“真的?!小姐真坏,怎么都不说,让小丹难过了好久,呜呜……”小丹竟掩面痛哭起来。
温晴连忙给她一个爱的抱抱。
这一天,大家的情绪起伏都很大,好在晚膳时,众人的心情都已变好,毕竟是喜事嘛。
稍晚,温晴再回寝卧时,祖母还跟着进来,交代一些事后才离开。
等祖母一走,温晴的小脸马上一垮,头疼的看着祖母刚刚要小丹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布料及针线。
到底是哪个天才发明的习俗,嫁衣居然要新娘子自己绣?!
“小姐,老夫人又不是要你从今晚开始绣,你别这样瞪大眼嘛……谁?”小丹突然一喊,而来人竟已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后,她转身正要出招——
“是我。”
低沉嗓音透着一抹尴尬,小丹连忙停手,瞪大了眼。“王爷,你怎么从……”她瞠目结舌的指着沈元卿,他显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啊,不然一定有奴仆来通报,所以,是翻墙来的吗?
“你怎么来了?外头那么冷,快,喝杯热茶。”温晴不像小丹想得多,热情的拉着沈元卿坐下,笑盈盈的替他倒了杯热茶送到他嘴边。
他微笑接手,喝了一口。“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这一天这么特别,他定下她的终身,她将属于他,如此巨大的喜悦充塞心房,他就像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迫切的想见她一面,原本只想着远远看上一眼就满足,怎料这么一看,反而想再更靠近些。
小丹正想开口,但石浪跟程皓以眼神示意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爷鲜少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小丹本想说于礼不合,这两个主子真是的,还含情脉脉的对看,她受不了的摇摇头,嘟囔道:“行行行,我不管了。”便认分的退了出去。
石浪跟程皓也跟着退出去。
两人终于可以独处。
沈元卿像是看不够似的,目光灼灼的凝睇着温晴。
看得她脸儿都羞红了,不依的娇嗔道:“爷再看下去,晴儿脸会冒烟的。”
他的黑眸渗入满满的笑意。“从今而后,我们的关系再也不同。”
她浅笑回道:“是,再也不同。”她俏皮的又问:“所以,爷这次急着来找我,是来收第二个奖赏的?”
沈元卿压根没想到这件事,但这一听,没有任何迟疑,强健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此举,是为了证实今天的事并非只是美梦一场,否则他将彻夜难眠。
温晴仰起头凝视着她,他的目光缓缓的落在她动人的眼眸、俏挺的鼻梁,再往下,来到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此时的氛围宁静而亲密,两人虽然衣着整齐,但身子贴靠得紧,让她觉得热了几分,红女敕的唇瓣轻启,吐出如兰气息。
她那两片樱花唇瓣像在诱他以吻封缄,可是他也知道这么做就逾越了,他仰头,吸气、吐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那几乎要月兑轨的,缓缓放开了她。
温晴从不是浪女,但体内的现代魂真的在抗议,灯光美、气氛佳,一个初吻很过分吗?
包何况两人都订亲了。
“这是……”沈元卿刻意离开诱人的软玉温香,起身走到一旁,努力忘却煎熬的,专注于桌上那一袭上好的绸缎红袍、各色丝线及绣针。
转移注意力?也好,一看到这,温晴刚刚什么捉狂想法也没了,她拿起早就裁好的嫁衣。“祖母说姑娘家要绣自己的嫁衣,但我过去总是绣没多久就停,亲事既定,出嫁之日不远,再加上闺女让人下聘后,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她俏生生的看着他。“我们就约定,你每晚来我房里,咱们聊天下棋,好不好?”
“这……不妥。”他今日已输矩了,怎还能天天来?
她柳眉一拧。“祖母很在乎规矩的,我肯定连中药堂也不能去,求求你了。”
“可是……”沈元卿深吸口气,直视着她。“我得顾及你的清誉。”
温晴笑了。“放心,这屋里都是我的人,只有小丹会进来,其它奴仆都只是上午来打扫,不会让外人瞧见的。”
“晴儿。”他好气又好笑。
“我们又不做坏事,就下棋聊天。”她俏皮举起右手像在起誓,事实上,他一个这么在乎礼教的男人,她是完全不担心他会上演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做坏事?沈元卿无奈的凝睇着她,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她知不知道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有需求,而她如此动人,他真没信心能每晚面对她,而不做些什么。
但温晴在游说这方面可是专业级的,否则她哪能带着小丹四处趴趴走,果真,连沈元卿这种重纪律的大将军也不得不举白旗投降。
从今而后,每晚这个精致院落总有人施展轻功前来,再无声无息的离去,至于做什么?
聊天、下棋,有!抱抱?没有!真的没有,因为某大王爷说,男女同室,即使是未婚夫妻,仍要合乎礼哉。
亲事既定,再来便是看个黄道吉日,但不管周氏怎么选,儿子总以时间太快为由推拖,让周氏也是雾里看花,她本以为儿子会迫不及待将温晴娶进门,她这个老太婆也想早早见见新媳妇啊。
“我想给擎风跟葳葳多点时间适应,晴儿一进门,他们就得喊她一声母亲,虽然说这是辈分、无关年纪,但还是别这么赶。”沈元卿这么解释。
周氏想想也能理解,从到温家下聘后,府里就弥漫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窒闷,擎风几乎以校场为家,葳葳原居深闺,但至少会到她屋里请安,这阵子,见她跟沐馨华忙于筹办婚事,索性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