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逼供到此为止了吗?”本来就清楚他们会有疑惑,但这问话也未免太急躁、太多了吧?少年翻了个白眼,一个问题都不打算回答,因为他们问的全部都是同一个点,点点连成线,连到他难以做口的尽头。
“暂时想不到别的问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乔静习惯先问对方姓名。
“以上问题等我心情好会说,公主不回去不打紧吗?天已经亮了。”少年转移话题,反正他人已经现身在他们眼前了,这些问题不急着现在知晓吧?
“啊!.承蒙提醒,我得回去了,唯儿、唯儿,醒醒啊……”左雅娴急着摇醒一旁昏睡中的宫女,人却怎么也叫不醒。
“我先护送皇姊回去,稍晚我再带唯儿回去吧。”左孟堂现在已放心地敢将乔静留下,虽然神秘少年身分不明、行为相当可疑,但他相信少年不会伤害她。
“嗯,好。”知道不宜再耽搁下去,左雅娴便在左孟堂的护送下离开古墓。
左孟堂带五公主走了之后,惊见一神秘少年走近唯儿,乔静吓得大叫喝止,“你要做什么?!”
“她最好什么事都不要想起来,我带她回去。”
他的解释听在她耳里,无疑是“灭口”了,“我不准你动她,不准你杀她。”
面对他,她几乎变成女暴君了,这个不准那个不许的,好像他非得听她话不可。
“我没要杀她,你不准我就不杀,不过她最好将昨夜的事全数忘掉,我有办法。”少年拦身将唯儿抱起,不管乔静如何紧张制止,仍带着唯儿瞬间消失。
这下被留下来的只剩乔静与小乔了,古墓中先前第一次这么热闹,但过后只剩冷清。
片刻后,左孟堂回来了,神情带着隐忧,她见了赶紧迎上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意外?
“问你从幽垣国带来的那个男人吧。”他没好气地把事推给少年。
“他人呢?”没有回来吗?随即,她明白了,又是仰头大喊,“你出来!”
神秘少年闻言现身,一脸无可奈何,看来他是不可能继续隐身暗处再也不出现了。
“你对唯儿做了什么事对不对?”她只担心他临走前所谓的“办法”为何?
“只是夺走她近日记忆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吗?”少年瞥向左孟堂抱怨。
这已经是最保险的方法,他最温和的手段了。
左孟堂气闷不回应,此人深藏不露,对他来说危险极了。
“夺走别人的记忆?你是怎么办到的?”乔静一下变成好奇得要命,虽然这个人个性不易捉模,手段异常冷酷,她却一点也不怕他。
“秘密。”少年又要起神秘来了。
“你的武功出神入化,我很是佩服,请教一下师承何人?”左孟堂问,这少年出入他的古墓将近一个多月了,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真教他不服气。
“我师父早就死了,你想见他去地府见。”少年拒答得很彻底。
“问你什么都不回答,你到底是哪里人?为什么出现?凭什么保护乔静?”看他态度不佳,左孟堂难得情绪失控,暗藏内心已久的醋火完全爆发。
“好吧,我来自南里国,这个答案你满意没?”少年无可奈何地丢出一个答案敷衍道,被烦得受不了的他,接着直接消失在大家面前。
第8章(1)
目前整片天下分别被四个国家分割占据,其他零星小柄不值一提。
首屈一指推赤洛国,占地广阔、富甲天下,以盛产高级纲锻饰物闻名,经由他们国家巧思制造出来的织品再镇上珍珠、玛瑙、黄金、美玉等等宝石装饰,件件精致巧夺天工,一般市井小民虽买不起,但只要商人打着产自赤洛国的名号,商品绝对高价抢购一空,全数落入各国皇宫内或富贵人家之中,财源滚滚,是别的国家怎么也比不上的。
雪晏国位居第二,没有赤洛国财大气粗,有的只是优良地理环境,天然美景四处皆是,大小湖泊遍布各地,各类花卉果树稻麦、渔货肉畜丰富齐全,人人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勤像存货可抗苦难,毕竟天灾人祸一来,再多的金银财宝哪比得过满库粮食?
而幽垣国地理复杂又穷山恶水,百姓时常民不聊生,造就人心浮动只求自保,住的多是江湖中人,过的也是刀光剑影的生活,各门各派不分善恶占地为玉,想要保命就得先学会一身好本事,而武功再高深,有时也抵不过人心险恶暗藏的杀机,文人一枝笔、一张嘴都可杀人于无形。
至于南里国嘛……
“南里国又怎样?”乔静听得好入迷,万万没想到夫君长年隐居墓中,外头世界的状况居然还比她更明白透彻,教她好不惭愧。
没办法,她也是经年被养在深闺,只管将自己顾好逗爹爹开心,哪里会想到外头人心险恶,相互残壳。
“南里国小,小得不像是个国家,偏偏名声是四国之中最为人所知的,它以诡谲多变的巫术闻名天下,通常他国无人敢入境正少。国内人人争权夺势、善用巫术蛊惑人心、控制自己心爱的人,凡是能办得到的都一定会用上法术辅助,战火一旦触发,下手绝不留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每场决斗的宗旨,比的就是自身法术与气魄,技不如人者也将羞愤自残……
“不过他们自己以南里园为家,只要没有别国的人侵犯他们,他们不会随便离开四处危害他国之人……所以我不懂,那名少年为什么会跟你跟了这么多年?”还有少年的黑衣人手下,恐怕也是南里国人。
“你不懂,我更不懂了,我不可能去招惹南里国人的。”听了他的解释,她终于了解那名少年的个性与手段为何如此异于常人了,从小在那种国家长大,不可能心软放过自己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而他内心对“敌人”的定义,看来就是每一个会伤害到她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详细观察判断后总结是如此。
“这样好像多了个小保镖保护我,其实感觉挺好的。”无视他冷着一张脸,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娘子倒是很得意嘛?为夫倒真想教了他这个情敌。”他言明已将神秘少年当头号情敌想除掉。
“不是做娘子的我想泼夫君泠水你好像打不过他。”她才不要他当真跟少年打起来,这一决斗不是必死无疑吗?她不要他死啦!
“可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将你让给他!”左孟堂的愤怒显而易见,神色认真,若是少年真的要跟他抢她,他一定拚上这蝶命阻止到底。
“夫君”乔静担忧地提近他的胸膛,“他对我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所以你千万别因一时冲动去招惹他,好吗?”
得知少年的背景后,她一点也不乐见他们为了她决一死战,到时死的八成将会是她心爱的夫君,而若他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左孟堂轻轻叹息了,爱怜地抚模她的发丝。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他要是想抢你,比武擂台上正大光明,他宣布自己赢了也没人敢说话。”况且当时的确是少年从头赢到尾,直到无人敢再上台,少年才大言不惭以主办人自居,宣告比武招亲到此结束,而后便消失不见人影。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阻止她嫁给她不爱的男人,只是手段还真有些残酷。
“那么请夫君别被他激怒了,你要明白,娘子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如果可以,我会陪着你游山玩水,走遍除了南里国外的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城镇,然后选处我们都喜欢的地方住下来,整块田地种植菜图,白日一同播种摘菜,晚上一起数星星、看月亮,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