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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精闺女(上) 第19页

作者:寄秋

爆清晓若有所思的一点头,“娘说得对,那些贵夫人、千金小姐最怕走远路,我们住得偏僻她们才不会找上门。”果然是她娘有智慧,眼角一扫便看出门道。

“我家小小也是千金小姐。”她笑着一拥。

爆清晓鼻头一仰,“我不当千金小姐,我要当娘的贴心小棉袄。”

“好,娘的小棉袄,娘的心头肉。”唉!吾家有女初长成,一眨眼女儿都大得能体恤爹娘了。

她家小小为什么会这么可爱,灵慧的眸子、小巧的嘴儿,弯眉一笑仿佛满山的桃花都开了,她是小小花苞里蜷缩而眠的小仙子,莹洁无垢,玉华生辉,晶剔透亮……

“你们母女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屋子都打理好了吗?”换上一身天青色新儒袍,原本就身形挺拔的宫书谨更显儒雅。

在他身后是三兄弟,换上新衣新鞋的他们个个俊挺出色,老大沉稳,老二笑脸迎人,小么儿淘气大方。

这几个兄弟出门去,绝对不比宫家其他房头的孩子差。

“爹,你好帅,小小的眼睛快被你闪瞎,我爹真是好看。”套句现代人的说法,中年帅哥,温尔如玉,清俊斑逸,由内而外散发文人的温和与涵养,魅力破表。

爆书谨但笑不语。

“那我们呢?”兄长们一挑眉。

“有爹这个好榜样,大哥、二哥当然是毫不逊色,我们家就宫明沅长得最丑,他是猴子来投胎。”她不忘踩孪生弟弟一脚,看他气得跳脚她就很乐。

“你在说你自己吧!”哼!懒得理她。

爆明沅难得没有冒火,只轻哼了一声,他和宫清晓是容貌相似的双生子,说他丑等同说她也不好看。

“好了,该到前厅了,你们祖父和大伯他们该下衙了,咱们该去向他们请安。”这是规矩。

“爹,别忘了带上我们的‘贵’礼。”宫清晓狡黠地一眨眼,提醒她爹“人意轻礼重”,砸死他们。

另一种说法是——下马威。

“你还是这么调皮。”他轻笑一点女儿鼻头。

爆书谨和妻子走在前头,四个儿女温顺谦恭的跟在后头,后面是捧着礼物的丫头小厮,一行人大方从容的走入正堂,崭新的衣裳和身上的配饰令人眼睛一亮,男人盯着三房男丁腰上的各色玉石腰带,缀着拇指大小的宝石,女人的目光则留在母女头上的簪饰,白玉挑心,久久不移。

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所费不赀,每一样没有几百两是买不起,他们一个个的佩带物少说上千两。

除了二房的宫书境外放到通州当知府,带了两个小妾上任不在外,其他房头的人暗暗盘算三房的身家。

但五房的宫书净只有看到三哥的喜悦,并无贪婪之色,不似其他人眼中充满羡慕和嫉妒,几乎要将三房的人剥光。

“回来了?”宫老太爷的声音还是一样宏亮。

“是的,爹,不孝子回到你膝下尽孝了。”宫书谨率先双膝落地,妻子儿女也跟着下跪,给宫老太爷磕头。

“好、好,都起来吧!别难为孩子了。”嗯!三房这些孩子都长得俊秀,就不知功课好不好。

爆书谨一起身,又向嫡母一跪,一家人恭敬的三叩首。

“看起来你们过得很好嘛!”看到三媳妇腕间的血玉镯子比她的还精致,宫老夫人的语气微露酸意。

“托老夫人的福,还过得去,没给您丢脸。”宫书谨语气温润,说得滴水不漏,叫人无从逮他的毛病。

爆老夫人不喊话,他们一家人就一直跪着。

“娘,三哥他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了,肯定疲惫不堪,你让他们歇歇脚,找个位子坐下。”

风度翩然的宫书净看不过眼,出声替三房求情。

办膊肘往外拐的混小子,宫老夫人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起来吧!别说你们一回来我就给你们脸色看。”

“谢老夫人。”宫书谨扶着妻子,眼角一扫身后的女儿。

儿子是放养,女儿是娇养,宫书谨从不否认他最疼的是打小就爱装乖的女儿。

其实她最离经叛道了,视礼法为无物,心中的一把尺无关道德,她觉得对家人好的事就会去做。

“你这些孩子都大了,上前让我瞅瞅。”如果长得好,她就会为他们好好的安排安排。

爆书谨夫妇一退后,四个如玉温润的孩子往前一站,在看见几个长相俊秀的男孩子时,宫老夫人满意的点头,目光落在躲在大哥身侧的“畏生”身影,她眉头微微一皱。

“不是十三岁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小。”根本还没长大,青涩的模样谁家看得上眼。

同样十三岁的大房庶女宫清兰骄傲的挺起胸,她腰细胸丰,身形婀娜,玲珑有致的身段摇曳生姿。

一颗鲜女敕欲滴的水蜜桃。

“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娇惯过了头,让我和夫君非常头疼。”

温氏一脸心疼的抚抚女儿不长肉的脸颊,好似女儿真嘴刁才长不好,稚女敕娇弱。

“她这样怎么嫁人……”把她全盘的计划都打乱了。

夫妻俩同时面皮一紧,暗中警惕。

温氏回话,“不急,我们打算留她三、五年,等她长出好模样再说。”

“你……”还三、五年,媳妇不急,她急。

“对了,老夫人,我们带了一些礼要送给府里的人,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物事,你们就当作赏玩吧!”

爆书谨一扬手,下人们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匣子送上前。

“咦,这是……”天呀!这玉质多清透。

“白玉观音,给老夫人的,儿子知道您在拜佛。爹,这是给您的‘泉山垂钓图’,还有大哥的青玉雕竹镶紫檀炕屏,四弟的和暗玉彩狮弄天女,五弟是雅人,我准备的是五足内卷月牙琴,侄子、侄女们依他们的生肖打足金的摆饰……”

不是炫富,而是震摄。

所有人看着从匣子里拿出金光闪闪的小猪、小鸡……足足有半个手掌大,人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得花不少钱吧?”不知是谁小声地一喃。

“没多少、没多少,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两,给大家的心意花多少钱都不够多。”

看到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宫书谨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女儿说得没错,用银子砸人——

真、痛、快。

“你……你不当家不知米贵,你晓不晓得我们府里一年的开支是多少?”宫老夫人气极。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大哥、二哥、四弟皆在朝廷为官,他们从指缝漏下一点就够我们吃喝不尽了,老夫人这不是寒碜我吗?我们肯定过得不如府里。”有其女必有其父,父女一样的脸皮厚,捧着金元宝的宫书谨居然叫穷。

这不是气人吗?“你……”

“老夫人,我们也过得不容易,除了第一年、第二年有送银子来以外,我们三房再也没有收到公中拨下来的月银,实在是过不下去,我们也是穷疯了,所以才拿夫人的陪嫁铺子做生意,没想到老天爷赏口饭吃,让我们有条活路……”

“你没给三房送银子?”宫老太爷闻言脸色一沉。

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似的宫老夫人面色铁青,她握着佛珠的手几乎要将佛珠捏碎。

第八章三房到底多有钱(1)

三房到底多有钱呢?

每个人都在揣测,可是没人问出口,宫书谨明明白白地说出是妻子的陪嫁铺子,媳妇的嫁妆不算公中,谁有那个脸开口索讨,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还能眼红吗?

这下把本想将三房拿捏在手中的宫老夫人气得倒仰,近在眼前的银子看得到拿不着,这叫她如何不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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