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要吻她,虞宝儿把脸转开,他的唇便印在她的脸颊,她不肯给他吻,没关系,他可以吻别的地方,吮着她的耳、她的颈,他的低哑在她耳畔轻轻喃着。
“宝儿,你可知,自那一日见了你,我眼中再也瞧不进其他女子……”
吻着吻着,突然停住,江少衡的脸从她颈窝抬起,先是疑惑地盯着她,接着手臂一松,整个人倒在床上。
虞宝儿乘机月兑离他怀抱,那药效总算来了,在咬了江少衡后,她就等着他倒下,由于四肢无力,所以她只能脚步不稳的跌在地上,慢慢往门口爬去。
谁知她才爬了一步都不到,便感到小腿被人抓住了,回过头,是江少衡一双火热的眼盯住她,嘴角仍噙笑着。
“好个刁钻美人,本王还是低估你了,你中了软筋散,还想逃哪儿去?乖乖回我身边来。”
“我不要,你放开!”
“你好狠的心,居然要毒死我,被我那些护卫发现了,你只有死路一条,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呀!”
“哼!识相的就放了我,我就给你解药,否则等你毒发身亡,做了冤鬼别怨我!”她无力踢着脚,奈何他的手紧抓不放。
江少衡虽中了她的计,却仍然不放手。
“你别骗我,这不是毒药,全身酸麻麻的,我看八成是麻药。”
她暗想,这家伙可真不好骗,但嘴上仍不承认。
“你既然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反正命是你的,又不是我中毒。”
“不,你不会,你没这么狠心,这世上狠心的女子,我可见了不少,是蛇蝎心肠,还是刀子口豆腐心,本王还是认得出来的,宝儿,我不会放你走的。”
说完,他另一只手往旁一推,将几上的花瓶给弄倒。
第17章(2)
花瓶落地,哐当一声,发出巨大声响一一江少衡中了麻药,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所以他摔碎花瓶,果然立刻引来外头护卫的注意。
“王爷!王爷!您可还好?”
“进来……”
门被推开,立即进来两名护卫,一见状,惊讶之余,一人上前扶起王爷,另一人拿剑抵着虞宝儿的脖子。
“大胆!竟敢伤害王爷,这可是死罪!”
“不准伤她,本王要她好好的,先软禁她,叫大夫来。”
说完后,江少衡人倒下,终究敌不过药力,昏过去。
虞宝儿被留在王府中,虽然暂时逃过一劫,可是等到江少衡醒来后,不晓得会怎么整治她。
这软筋散不算什么,她可以自行解毒,也已服下解药,估计再过一刻,便能恢复体力,可她伤脑筋的是双腕和双脚上的铁环。
江少衡下令软禁她,但不能伤她,这些手下便将她关在客房中,还在她手脚上了铁环,脚上的铁环连着铁链,这铁链的另一头,牢牢扣在墙上的铁锁,那铁锁嵌入墙里,牢不可拔。
她心中着急,如此一来,就算她软筋散解了,也对那些人下药,却无法离去,还不是白搭。
本以为易了容,能在柳城里过上平安舒心的日子,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入了男人的手中,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桃花运好,有什么用
喜欢的,对她不好,不喜欢的,强着逼她,好不容易想过点平凡日子,看上的,又订了亲,江少衡虽然长得俊又是个称霸一方的亲王,可是她素来自在惯了,最恨人家强逼她,所以江少衡在她心中,那地位已经跌到谷底。
她软软地侧躺在榻上,难不成自己这次真完了
她不相信江少衡会娶她当正妻,她也不屑,看他那种像猎人盯上猎物的眼神,八成只想让她成为宠奴或禁脔吧
他或许会宠她、疼她,但是终有厌倦的一天,一年?两年?十几年?她可等不了他厌倦自己,只要逮着机会,她总有机会逃的。
一想到逃走之后,这柳城也待不下了,又要另择生路,不但要躲避阎九的眼线,再加上一个靖亲王,可真够悲哀的。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着,她想起了段长渊,他怎么就不来逮她呢
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小妾呀
想起在青玉山庄的那段日子,他也曾经对自己好过,还有大小姐段青灵,始终站着自己,就像亲姊妹一样,还有其他人,虽然一开始不待见她,可在人治愈好旧疾之后,他们也是懂得感恩的人,视她为自己人。
她发现,她挺怀念他们的,可是一想到段长渊当时的狠心,有了樱雪容那大美人,就置自己不顾,丝毫不相信她,这让她心灰意冷。
想着想着,眼眶一红,眼泪无声流下,她把自己的身子弯屈缩着,就像在娘亲肚子里的胎儿一般,这时候的她,有着小婴儿的脆弱,可这样的脆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能自己吞下委屈,因为没有人会救她,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到了隔日,有人送来早膳,她不肯吃,以示抗议。
江少衡的麻药已退,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她,在晓得她还关在客房中,他心安不少,一听到她拒食,摇头低笑,刚抓住的马儿,性子烈,总是会闹脾气的,不过她不进食,他会心疼的,便亲自过来。
“你不吃,我自有办法让你吃,本王这辈子还没亲自哺喂过女人,你是我心中所爱,我愿意亲口哺喂你。”
虞宝儿听了,脸色刷成了苍白,她没有说话,而是自动拿起筷子,乖乖的吃了。
江少衡见状,抿唇含笑,她闹性子,他觉得她够味,她识时务,他也觉得她很可爱。
他在一旁搂着她,在她发上印了几个吻,她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神情冷淡地吃着,明明眼前准备的都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可她却味如嚼蜡,她投降,不过是怕他真的用嘴喂她,一想到就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她不回应,态度冷淡,他也不以为意,只要人在他手中,多的是时间慢慢说服她,看着她吃东西也是一番享受,他五指成梳,温柔地梳着她一头青丝,低低地对她诉说,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
他说,会为她建一座院子,请来最好的工匠师父,建一座独一无二的亭台楼阁,雕粱上嵌入南国进贡的夜明珠,引进西山的温泉水,地上铺着西疆传入的地毯,据说那地毯织工精细,毛绒绒的踩在上头,不必穿鞋就很保暖。
他还说,要在回廊上设琴砖,踩上去时会奏出美妙的乐曲,花园里会养着各种珍禽异兽来让她玩。
他说得开心,虞宝儿却听得烦心。
“人工雕琢的美,怎比得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珍禽异兽被圈养起来,就跟猫狗一样,失去了野性,有何意思?我宁可以天为幕,以地为席,也好过被人关在金丝笼里。”
她这话无异是打了江少衡一巴掌,完全不给他面子,但他的脸色只是沉了一下,想到今后美人人怀,哪里也去不得,他好不容易抓到她,让她发发牢骚也无妨,不管如何,她都是他的。
昨日被她迷晕,无法成就好事,今日绝不能错过,一想到她将是他的人了,他心中欢快无比,耐心也特别多。
虞宝儿感觉得到,他的手不规矩,怕是等不及要吃她了,她岂能遂了他的愿,所以当江少衡试图碰她的,再度着了她的道,只见他全身发痒,身上肌肤还冒出红疼子,什么事都不能做。
逼不得已,他只能狼狈地找人解毒,看到王爷被整得这么惨,大总管岂能见堂堂王爷被她一个江湖女子欺成这样,想找她问罪,又被江少衡制止,下令不准任何人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