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呐。”谢深悦打蛇随棍上。“爸妈都去约会了,你说我们两个晚上要干么?”
他坐了起来,抛了个媚眼给甘丹。
“你有什么想法吗?”甘丹忍着恶寒不敢乱抖,要是让谢深悦化身疯狗她会被啃的。
“我们去汽车旅馆过夜好了,找个主题式的。”谢深悦有些扼腕。“早知道应该帮你买几件情趣内衣的。”
笆丹脸红。“你觉得那种内衣会有我的尺码吗?”
“不然你挑件比较旧的内衣,晚上我把它撕了?”谢深悦想到激战的画面,立刻就鼓起来了,看得甘丹是又窘又羞。
“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啦?压力有这么大吗?”甘丹怕有人出来看到,到时把谢深悦推进浊水溪里自婊都没用了,马上拔腿往房间冲。
“这么迫不及待呀?不是说要等到晚上吗?”谢深悦跟了上去,两步就追上甘丹了,两手一抓就把她抱了起来。“不能满足老婆的不是好老公,来来来,看我表现。”
“啊啊啊你闭嘴!”甘丹捂不到他的嘴巴只好捂自己的耳朵。
这家伙真的越来越没下限了!
订婚前一天,甘丹回去叔叔家住。
纵使谢深悦不乐意,还是得把她载去叔叔家。怕她受欺负,他还请她大学时年纪最大的室友来陪她。
谢爸爸和谢妈妈为了儿子订婚一事,专程到南部两次,请甘丹的叔叔婶婶吃饭,还将订婚的礼俗、流程和需要准备的东西列了张清单给他们,第二次见面时更交付了一笔现金,说这笔钱是甘丹存的,准备结婚时要用的。
笆丹的叔叔婶婶见他们态度虽然客气,可是吃的、用的还有开的车子都很讲究,兴许是这样,明白谢爸爸和谢妈妈不是可以随便应付的亲家,自是不敢得罪,因此也就没有把甘丹订婚的日子告诉甘玉蓉,怕她回来把场面搞得太难堪。
不过没有甘玉蓉,还有甘玉洁啊。谢深悦完全不敢掉以轻心,每个小时都打电话给老婆了解状况。
“你男朋友还真疼你。”甘玉洁有些不是滋味。
“嗯,他确实很疼我。”甘丹笑着回应。
这话让甘玉洁的脸更扭曲了。“你还真敢说。”
“嗯,我昨天才在网路上看到一句话——过度的谦卑反而是一种炫耀。我只好实话实说。”谢深悦疼她的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吧?如果她还否认就太假了。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你,现在居然还要跟你结婚。”甘玉洁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已经结婚了,现在要补办仪式。”室友在后面冷冷放箭。“小椪柑,你堂妹怎么一直唱衰你呀?你小时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
“没有呀。”甘丹很无辜。“就连胖也没有胖到天怒人怨的程度,大概就是争地盘引起的吧。”
室友皱眉。“你们是狗吗?”
“花花你好恶心。”甘丹一脸嫌弃。“我来的时候已经不会尿床了。”
“那有什么好吵的?”花花挂在甘丹身上,带着敌意地看着甘玉洁。这里没有大人在,她纯粹好奇问问。“小椪柑,你爸妈有保险吗?”
“嗄?”
“有保险的话,应该有理赔金吧?你爸妈没有留钱下来?连你女乃女乃都没有吗?”花花在接到谢深悦的电话,听到他要她来陪甘丹的前因后果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闻言,甘玉洁表情瞬间僵住,古怪地望着甘丹。
“你不是说要帮我拔粉刺和敷面膜吗?走吧。”甘丹拍了拍她,笑容有些黯淡。
这些事早在她进谢家的时候,谢妈妈就旁敲侧击过了。
她爸妈身故后,理赔金有几百万,可是他们家那阵子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爸妈走了,叔叔的鱼塭遭遇寒害,鸭寮里的鸭又因为禽流感被全面扑杀,那笔理赔金恰好能堵住这缺口。
叔叔和婶婶对她有愧疚,所以女乃女乃过世后,二话不说就把她接来家里照顾,他们对她很好,也许就是因为这份好有坚小心翼翼,才让甘玉蓉不满。她觉得爸爸妈妈不疼她,反而去疼其他人的小孩,就算这小孩是亲大伯的女儿也一样。
事情都过了那么久,女乃女乃也是征求过她的同意才把钱给叔叔用的,既然如此,她在几年后冷饭重炒不仅没意义还讨人嫌,何必呢?
花花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来这件事有隐情,只是甘丹不想说。“走吧,你脸那么大,粉刺要拔很久。”
“不是拔鼻子的就好了吗?你当我是大象呀。”甘丹将花花半扛半拖地往房里运。“拜托你自己走一下……”
“等一下。”甘玉洁突然喊出声,甘丹以为她要追问下去,不由得僵住了身子。“你男朋友有其他兄弟吗?”
闻言,甘丹差点脚滑,这情节走向是怎么回事?
花花回头看向甘玉洁,语带鄙视。“怎么?除了堂姊妹,你还想跟甘丹当妯娌呀?也不看看谢家人对你跟你姊姊是什么态度?”
她还以为她要问理赔金的事呢,不过就算不问,说出的话已经够没良心了,难怪甘丹回家,谢深悦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
不过谢深悦家里有钱的事真的吓到她了,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两人为了赚钱,窝在甘丹的小房间里包装贴标,热了一下午还舍不得开冷气,谢深悦还要写程式赚钱才能帮甘丹买生日礼物。
笆玉洁当然知道谢深悦非常不喜欢她们姊妹俩,但是他们都能接受甘丹了,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她会欺负甘丹也是迫于无奈呀。
不过这念头在她亲眼见到谢深乐的时候立刻消灭一半,在她刻意跟谢深乐搭话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
“她跟你说了什么?”谢深悦见到甘玉洁愤愤离去的背影,凑过来问。
“她来问我是不是你弟弟,自我介绍了下,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谢深乐双手环胸,非常不以为然。
司马昭之心,谢深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你怎么打发她的?”好像说不到三句话她就离开了。
“我跟她说我是私生子,妈死了,现在在公司一个月领两万二,连我身上的西装都是借的。”
“妈知道会难过的。”有必要为了个路人咒自己的亲生老妈吗?
谢深乐看了他一眼。“不,妈会配合我演戏。”
“这么说也对,她可能会乘机赏你一巴掌。”报仇和尬角一起来。
“新郎呢?等等要戴戒指了。”这时媒人在楼梯口喊着,谢深悦立刻丢下弟弟跑了过去,笑得像个傻子。
第10章(2)
订婚过后,甘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改口叫谢家二老爸爸妈妈了。
笆丹念大学的时候,因为忙于打工,跟同学来往并不密切,真正比较要好的人只有花花这群室友,所以她结婚的事只有告诉她们,请她们来当伴娘,至于食宿、礼服、妆发全由谢深悦包办,说是感谢她们在他还没出现前照顾甘丹。
话虽如此,甘丹要结婚的事还是传到了其他同学的耳里,纷纷打听甘丹的男友是不是还是当年在司令台上大声告白的那一个。
因为甘丹在大学毕业前实在太出风头了,加上她名字特殊,还真有同学主动要帖子想来参加她的婚礼。
仔细算来,她还是班上第一个结婚的人。
“真的不是因为怀孕吗?”这是同学私底下在聊这件事时最常提出的疑问。
后来花花把这件事告诉甘丹,让甘丹极度无言。
“所以我在婚礼上要表演槌肚子吗?”她有糟糕到要先有小孩才能让男朋友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