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她恍然大悟,他要是没有醉,怎么可能这么老实,而且说话时咬字也有些不清楚。
她正要拒绝,抓着她手的大掌一松,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白浩突然像遇到地震而倒塌的大楼,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他真的醉了。朱新诺连忙扶起他,一边在他的耳边喊着:“白浩,白浩,不要醉过去,你这么重,我怎么背你。”
他完全没有反应,她就跟拖尸体一样,将他拖到车盖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无助得只能翻白眼,运气真是太背了。
扔下他不可能,这么没道德的事情她不会做,找人帮忙?别墅那群人都已经玩疯了,还怎么帮忙,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只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到后座。
她坐在驾驶座上缓缓地开车,她一边开,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睛,睡得沉沉,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呢。
从海边别墅开车回市中心要四十分钟,但因为她开得比较慢,一个多小时后,她将车子开到了他们原来的家里。
朱新诺下了车,看着后车厢的白浩,她无奈地皱着眉,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很重欸,她很邪恶地想将他继续当尸体一样拖,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真这么做她就太坏了。最后,她背着他走,她往后一看,他的腿太长了,所以他的脚几乎是拖着地在走,她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有办法。
她一边背着他,一边打开门,两人跟跄着一起走进房子里。
“呃。”她将他扔到客厅上的沙发,他发出古怪的打嗝声。
朱新诺吓了一跳,连忙找垃圾桶,她以为他要吐了,结果一回头就对上晶亮的凤眼,“你醒了。”
白浩靠在沙发上,沙哑地开口,“水。”
她赶紧放下垃圾桶,去厨房倒水,她端着水走出厨房,差点脚下打滑。他竟赤果地躺在沙发上,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他月兑衣服倒是月兑得快。
第6章(2)
“热。”他眨了眨眼睛,无辜如羔羊般地说。她不置可否,努力保持自己的眼睛盯在他的脸上,而不是某个看完会长针眼的部位,她走到他旁边,拿起一旁的抱枕,准确地往他下半身一丢,堪堪遮住了他的重点部位。
她松口气蹲下来,将水杯凑到他的嘴边,一手绕到他的后脑杓,扶住他的脖颈,炙热的温度透过手心传到她的身上,他身上的温度宛如烧着火的酒精,烧得非常猛烈火热。
他的薄唇贴着玻璃杯,饥渴地喝着水,喝得太急,晶莹的液体从他的唇角流了下来,她连忙将杯子拿开,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水渍。
“嗯……”白浩发出一声性感的声音,她的手一顿,抬眸一看,他闭着眼睛,被水渍沾湿过的肌肉纹理如上好的玉石,突出的男性象征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着,胸前的被水淬过后更显粉女敕。朱新诺脑袋有一瞬的空白,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男色也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啊。
她眨了眨眼睛,回过神,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云,却被吓了一大跳,他的俊脸正摆在她的面前,粉唇刚张一下,他忽然就吻了上来。她整个人被往后一甩,手里的杯子也滚到了一边去,她闷哼一声,男人如巨人般压向她,从沙发上跌落而来的他就像沙袋一样,她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
她分不清他嘴里的味道,浓郁的酒味是威士忌还是白兰地,亦或者两者都有。她蹙眉地伸手想推他,却发现他毫不客气地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她跟他之间没有一点缝隙,她的手只能放在他的臂膀上。小手试着推了一下,纹丝不动,她叹口气扭着身子,抿着嘴唇避开他的吻,扭呀扭呀,扭到了他的脖颈处,她连忙张嘴呼吸。
他不知道他有多重,重到她几乎要窒息了,压在她身上的他动了动,抬高了上半身,凤眼蒙胧地看着她,他难得稚气的模样让她的呼吸不住地加重。
以往出现在她面前的白浩永远都是一副沉着稳重的模样,而现在的他像一个迷路的小孩般,令她看着好心疼。
他低下头,眼神里带着她不懂的情绪,他因喝醉了而呼吸沉重,她能听到他每一次绵长的呼吸声,“小诺……”
她没有说话,就盯着他,他微微一笑,恍若桃花开满树枝,映红了天空般的灿烂美好,她不禁评然心动。
“我想要你。”
闻言,她吃惊地看着他,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面色微白。臭男人,占她的便宜,她气嘟嘟地说:“我不要你。”
他仍旧挂着笑,好似不在意她的话,他觉得有理地点点头,“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
说着,他就俯首在她的耳畔,一口含住她圆润的耳珠,她敏感地喊道:“啊!”他湿润的舌尖舌忝着她的耳珠,她浑身像触电般地颤抖着。
他的大手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腰间,挑开她的衣服,从衣服的下摆缓缓地往上,她的肌肤此刻便成了黑白键,他恣意地在上面弹奏着,逗得她满脸通红,全身无力,“这样刚刚好,不胖不瘦。”他低喃着,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腰肢,邪恶地说:“我都不用怕撞散你。”
她听得满脸通红,伸手想推开他,却动不了,软若无骨地躺在地毯上,她丝毫感觉不到地毯下大理石的冰冷,她浑身发热,而他恨不得让她热上加热,热得她昏头转向才好。
他的唇渐渐往下移动,她轻喘着,“白浩,别!”她好怕,身体深处对他的就像随时要出闸的猛虎,而他这朵美丽的蔷薇还在不断地勾引她。她更怕,身体上的触碰之后,她与他又该如何定位彼此的关系,他们是离婚的夫妻,还是一夜的男女?
她身体发抖,他的掌心似生火般抚模着她衣物下赤/果的肌肤,她明明衣衫不整,但他给她的感觉便是她不着寸缕,完全赤/果,任由他尽情地挥洒。
“白浩、白浩……”她的身体和心理承受着双方的压力,她乞求地看着他,希望他放开她,她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臣服了,无法拒绝他给出的甜美滋味。
“嘘、嘘。”他点了点她的唇,“还不够,再等等。”他说着,像是一个古板的学者,一定要达到优秀才会让她过关。
……
下一刻,她几乎飞了起来,她被他抱起来,娇小的她窝在他怀里刚刚好,她怯怯地问:“你干什么?”
他喝醉了,但他经过方才的欢爱,好像无穷的精力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他不想睡觉,只想占有她,薄唇动了动,“干你。”
好像炸药在耳边炸开了,他的话太有冲击力,她几乎不能相信,这么粗俗的话是从他的嘴里出来的。
他低声地笑,笑声里带着得意,“怕了?”
朱新诺的确怕了,她刚才还在求饶,她确实怕,双腿间还在隐隐作痛,而他还没吃饱,她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自动送上门让他吃,但她知道她就不该好心送他回来,好心没好报。白浩抱着一声不吭的她往楼上走,他温柔地说:“听你的,不在这里,我们去床上,嗯?”
他听她的话,那她可以回家吗,她就像走进狼窝的羊,想走却发现狼不让她走,她真后悔送他回家,她应该让他自生自灭。
她想逃,不仅挣不开他,更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了,她走不动,大腿内侧的肌肉好酸,不,应该说她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酸,她好想他像一般喝醉的人一样,躺下来睡得死死的,再也不要作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