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更改命运的惩罚?”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说起这样的事,有些讶然。
她叹了口气,先挥手让周围的人退下去,有些事她不想再独自隐瞒了。
李骆与小君立刻与所有人一起退下了。
当殿内再无旁人时,涂白阳开始娓娓道出自己更换人生之事,说完后她极度紧张,怕他将她当成妖怪,可等了半天,他表情淡然,什么也没多说。
这反应不大正常吧?一般听见这样的事,再镇定的人也要吃惊一下的,这么平静完全不合常理。
“你不觉得怎么样吗?”她凑过去小心翼翼问。
“这事朕早猜出来了,都消化了多年,你觉得朕该有什么反应才好?”他反问她。
“话不是这样说,这可是匪夷所思的事,你怎可能不……等等,你说你早猜到了?你早晓得臣妾不是这朝代的人?”他不惊讶却换她大吃一惊了。
他含笑望着她。“你喊朕老公,朕查过疆土内外,没一个地方对丈夫有这样称谓的,你说的三分钟,这种计时法,在邻国也没人用过;你做的菜手法新颖,也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更别提你明明会泅泳,可照顾你多年的小君却不知道你何时学会的。最不同的是,你的言行思想都超月兑于一般女子,另外还有一件事……”他目光突然深沉起来。
“当年你落水被救起后曾变得憨傻,那时朕就已确定身子里的灵魂不是你。”
当时她溺水醒来后曾痴傻了几天才恢复神智,那时小君一见到失智的她便狂哭,说是她旧疾复发又痴憨了,那时他也呆住了,不信心爱的女人会痴得连他也不识得。
他们如此相爱,祸福与共,她怎能将他自脑中抹去,怎能如此狠心?
那几日他日日陪着她,请她再喊一次他的名字,要不,像往常一样叫他一声老公也行,但她只是对着他憨笑,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太医说她是溺水太久伤到脑子了,恐怕再也不会好,他听了椎心刺骨,回头就将马幕儿杀了。
所幸,几日后她神奇的恢复神智了,再找回心爱之人,他大喜过望,当场落下男儿泪。
“原来你已经知道臣妾不是真正的涂白阳,而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她吃惊。
“是的,朕心里有数你与咱们不同,只是朕不知你是因为不肯选择四弟而受到惩罚,更不晓得你为了朕而放弃梦想。然而朕感激你这么做,你若留在未来,朕敢保证即便得到了天下,但失去你,朕定会成为比四弟更残酷的暴君,哪能有今日的紫周盛世?阳儿,幸亏你回来了,你救赎了朕与天下。”他激动的说。
她眼眶泛红。“臣妾明白,所以回来了。老公,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喔!”她边哭边肉麻的说。
他喜欢听她的肉麻话,主动吻了她,殿内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没人观赏,这一吻,气氛更加干柴烈火,孕妇索性坐到他的大腿上,小手开始剥男人的衣物,他也没闲着,护着她的肚子,不让过度忘情的女人跌下去。太医说五个月的胎儿已经稳了,只要动作小心是可以行房的。
而他都忍几个月了,忍得心浮气躁,这会难得皇后热情如火——
“启禀皇上,寮国质子宣扬侯派人求见。”李骆在外头高喊。
闻东方登基两年,上个月封闻见月为宣扬侯,但名下无封地,且续留察国宣扬紫周国威。
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闻声一僵,闻东方的脸更是垮下来了。“宣扬侯何事派人求见?”他咬牙问。
听见主子语气中带着杀气,李骆口水一吞,猜出里头正发生什么事,自己这是煞风景坏了主子的兴致,当下头皮一麻,只得赶紧禀道:“宣扬侯请人带话,寮国人野蛮无礼,他在异乡受尽欺凌辱没,恳请皇上恩准他回朝……”
“不准,让他给朕老实待在寮国,若想回来,先砍了自己的脑袋!”
“是。”李骆应声,回头瞧了眼闻见月派来传话的人。
见那人早就抖得牙齿咯咯作响了,李骆抿嘴摇头,这闻见月的命可真不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派人带话回来,却不巧遇到主子“办正事”,坏人兴致的结果就是注定得继续“为国捐躯”了。
涂白阳瞧向闻东方。“听说宣扬侯在寮国吃尽苦头,压力大到连头发都快掉光了,已不复往日潇洒,挺可怜的。”
“你要朕放他回来?”他挑眉。
“当然不是,臣妾是说他已经这么可怜了,就不要再舟车劳顿的让他回来,况且路上匪徒强盗甚多,万一不幸遇上就更倒霉了。”
她贼笑着,她可不是什么佛心之人,明知闻见月是个祸害,怎可能想让他回来。如果可以,最好让他老死在察国,才能天下太平。
闻东方微笑了。“是啊,皇后说得极是,宣扬侯在寮国当质子宣扬国威已够辛苦了,怎好让他再遭逢意外。”
说着,他吻向她,闻见月的事已经被抛到脑后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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