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行为让秋水滟愕然,也很气愤。
她的唇,只属于沈震,只会让他一人触碰,没想到眼前这邪佞的男人竟连问都没问,便直接吮上她的唇。
她挣动着双手,想月兑离他的掌控,然而他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
严昊的吻,霸道而强势,逼她和他一块品尝这个吻,他要她的迎合。
秋水滟却不肯,更加卖力挣扎,无法挣开他的双手,她就用她的双腿,以及脚下五吋高的高跟鞋往他小腿踹去。
“放……开……”
她的蛮横非但没引起严昊的怒气,反像是兴味更浓。
他抱起她,将她压在墙上,而他的唇,吻得更深了。
“不……”她低喊,趁他不留神,愤恨的张着牙,狠狠咬了他的唇,腥涩的血味顿时盈满两人的唇腔。
这一咬,严昊终于停下动作,眯起狭长的黑眸,凝着她。
“不要碰我!”一得到自由,她马上环着身子,退离他身旁数十步,美眸警告的瞪着他。
拭去唇上的血丝,严昊非但没将她的警告听进耳中,这一次他动作更快,像一头锁定猎物的黑豹,瞬间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森冷的双眼直直盯着她倔强却掩不住害怕的双眸。
“不要碰你?你以为你是为了什么才会来这里?”他用极轻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语。
她身子一颤,怒红的双颊瞬间惨白。
严昊没让她回答,倾身,再次吻住她被他吮得红肿的唇。
这一回,秋水滟不再挣扎,因为她终于承认了事实。
一个在她决定踏进这里就该认清的事实。
他,严昊,是一个男人。
而她,秋水滟,是一个女人。
他们之间,没有道理、没有爱情,只有买卖;他买下她的人,而她要付出的,是她的身体。
第2章(2)
秋水滟以为严昊会在沙发上要了她。
然而他没有,在发现她像木头般动也不动、不再挣扎后,他反而松开对她的钳制,站起身,像是突然失了兴趣,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椅坐下。
然而他那双邪气的黑眸仍然盈满浓烈的,他看她的眼神,像是想将她生吞活剥。
“起来。”他命令。
她即使苍白着脸,也力持镇定的缓缓自沙发上坐起,就像是只负伤却依旧高傲的猫儿,警戒的看着他。
“告诉我,你为何会来这?”舌忝着被她咬伤的唇,他轻声又问。
秋水滟依旧沉默,过了许久,才用沙哑且颤抖的嗓音说:“因为沈……”
“值得吗?”他打断她,眯着眼,又问:“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你这么牺牲?”
这一回她不再说话,娇颜更加惨淡,像是被人在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让她痛得双拳紧握。
她那模样,让严昊勾起一抹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爱沈震,爱到不惜为沈家牺牲,还是说……
恰好相反,你根本就不爱他,才会轻易的答应来到这?”
他的问话招来秋水滟一记狠瞪,黯然的媚眸像是瞬间上了火,灼亮且愤怒的瞪视着他。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她?
他可知道,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对她而言有多痛苦、多煎熬?他以为是她愿意放弃所爱之人,甘心到他严昊身旁当他的玩物?
要不是因为沈震那让人心痛又寒心的恳求、要不是因为她这条命是沈家给的,她根本不想踏进这一步,更不想看到他这个魔鬼!
“为何不说话?猜中了?”优雅的站起身,他居高临下睨着她,探出手,挑起她的粉颚。
秋水滟重重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黑眸危险的眯起,然而他仍旧没生气,反倒是大笑出声。
强硬的扳回她的下颚,舌,轻滑过她柔女敕的小耳,他低声说:“很好,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有一身傲骨的女人,这样……才有征服感。”
他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劈进秋水滟盈满怒气的脑中,媚眸闪过一抹了然,突然间,她像是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男人。
他的唇,沿着她纤细的颈子,一路来到她的肩,在上头轻啃、厮磨,然后回到她的唇。
这次的吻,没有方才的霸道与强硬,十分轻柔,轻抿、绕舌忝、温柔,就像是情人之间亲密的吻。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他得到了秋水滟的响应。
丁香小舌迎合着,与他纠缠、吮咬,像是前一次的反抗丝毫不存在,彷佛她一直是这样的柔顺、乖巧与……事不关己。
这让严昊拧起了眉,离开她配合十足,却丝毫没有动情的粉唇。
他看着她前一刻怒火环身,此时却冷若寒霜的神情,挺起身,踱回单人椅上,眯起黑眸,探究的凝着眼前像是瞬间覆上层层寒冰的冷艳女人。
没错,他的确是想挑起秋水滟的响应,却不是像现在这样装出来的温顺。
他要的,是那日他在沈家见到的,她看着沈震,眼底那股足以让人燃烧的深情及热情。
第一眼见到秋水滟,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态度,或许勾起了他对她的好奇,但对她,他没有再深刻的感觉,就算他知道她是影视界的红星、是难得的美女,但他从不缺美女,更不缺一个像块冰一般的女人。
而第二眼再见她,他看见像冰山一般的秋水滟摇身一变,成了如火山般让人浑身发烫的热情女人,她看着沈震的眼神,像是不顾一切的爱着,她眼底的情感,让他对她产生了兴趣。
他不懂什么叫爱,在母亲抛下他,追随她深爱的男人自杀之后,他更加不懂了,但他一直渴望着。
渴望着那就算是抛下亲生儿子,也要追随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或许,这话由像他这冷酷无情的人嘴中说出十分可笑,可在他亲眼见到秋水滟眼中那和母亲极为相似的深情后,他更渴望了。
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人抛下一切,权力、及亲情……
他也想试试被人这么爱着,那是拥有一切的他,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样无法拥有的……“东西”。
老实说,被严昊如寒冰般冷冽的眼神这么盯着十分不好受,可当秋水滟知道自己押对筹码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要征服。
他要的是不驯的女人。
那么她就和他唱反调,刻意的服从、假意的迎合,或许这样,他会早点对她失去兴趣。
早在之前,她便听说严昊视女人如衣物的传言。
她知道严昊对每个女人都有期限,如同食物一样,一旦过了尝鲜期、食之无味,便是他丢弃的时候。
只不过秋水滟不晓得自己对他而言,会有多久的尝鲜期,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是三个月?
据她了解,严昊绝不会让同一个女人待在他身边超过三个月。
而她根本不想在他身边待上三个月,多待一天,对她而言都是折磨、都是痛苦,因为她不爱他,甚至痛恨这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深吸一口气,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独有的媚嗓,轻声说:“你想要我,是不是?”
严昊没说话,一双深黯的黑眸依旧紧锁她毫无表情的脸蛋。
得不到他的响应,秋水滟再次深深呼息,像是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在他面前,将手伸至领口,一一解开旗袍上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