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偷?”唐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反问。
他没有多加解释,而是突然弯身将她一把扛在肩上。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快放我下来!西弗——”唐棠一路不断惊喊,用力拍打着他的肩,却仍无法如愿的“脚踏实地”。
第10章(2)
石骆珀开着车,载着唐棠来到她家附近的一栋高级大楼,然后她又如同米袋般被他扛上肩,带到顶楼住处。
进门后,他将她放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接着弯身强势月兑去她脚上的布鞋,并将布鞋扔进一旁早已开启的保险箱里头,随即关上锁住,这样她即使想逃跑也无鞋可穿。
“你月兑我的鞋子做什么还有,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这里是哪里?!”唐棠从沙发跳了起来,气鼓着小脸,怒瞪着他质问。
“月兑鞋、锁鞋,是为了让你没法逃跑,好方便进行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至于这里是哪里,答案是我家。”石骆珀很好心的一一回答。
“你家?”听见他的答复,她不由得有些错愕,下意识的月兑口问道:“你什么时候买房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是一直住在山上庄园里吗,什么时候在这里买房子了,而且还买在她家附近?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他冷哼一声,慢慢踱近她。“但这不是我们今天谈话的重点,我来,是想跟你取回你从我身边偷走的东西。”
唐棠倏地瞪大眼,急忙反驳,“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话音方落,她蓦地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如果你指的是你送我的那条项链,我把它挂在碧湖的相思树上,你可以自己去那里拿。”
“我指的不是那个。”石骆珀轻轻摇摇头。
“那么……是什么?”这下她是真的愣住了,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东西被她带走了。
“我被你偷走的感情,还有心……”他站定在她面前,大手轻抚着她有些消瘦的小脸。“如果你真的想结束这段感情,就先把这些东西还给我。”
闻言,唐棠忍不住眼眶泛红。
“我没有看到你的字条,才会没去湖边赴约,你就认定我要放弃这段感情,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这么残忍的抛下我离开,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了吗?”
“可是……我等了你一整天,你都没有出现……”她也觉得很委屈又很难过啊。
石骆珀解释道:“那天一整天我都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直到晚上才上楼,也才看见你放在餐篮里的字条,后来我赶过去,你已经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啊……”唐棠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唐棠,我知道你在害怕担心什么,所以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一定要仔细听清楚。”
他突然紧紧拥抱住她,将薄唇轻轻贴在她耳边道:“你一直都是从旁人口中听说我与莉迪雅的关系,这次,由我亲自向你说明我跟她过去的一切……”
唐棠一听,身子霎时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捂耳拒听。
石骆珀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喝止道:“别动!认真听我说!”待确定她稍微冷静下来后,他才用微微沙哑的嗓音续道:“我和莉迪雅是邻居,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后来我父母骤逝,是她的父母收养了我,所以,比起一般人,我们拥有如亲人般更为深厚的情感,后来,她的父母因为飞机失事意外过世,自此,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互相陪伴彼此长大。随着年纪渐渐增长,我对她的感情逐渐变成爱恋,但她却只将我当成哥哥,后来她和相爱的男人订婚了。
“之后我在国际医药生技界渐渐崭露头角,然而就在我研发出Marburgvirus的特效药、得到大奖时,有一间由俄罗斯黑手党经营的药厂,为了赚钱,逼迫我交出专利,我不答应,他们就在莉迪雅与她未婚夫的车上装了炸弹,意图报复我,当我收到消息匆匆赶去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座车在我面前爆炸,而我也因此受到了重伤……”
说到这儿,他痛苦的闭上眼,用力抱紧了怀中的她,将头埋进她柔软芳香的发间,彷佛这么才能稍稍舒缓他心口泛起的剧痛。
“这就是我跟她的过去,唐棠,我是爱过她,但她从来就不是我的情人,她的爱和心,全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发生意外后,我被自责与愧疚淹没,深深陷在黑暗寒冷的冬眠里,直到你出现,我的世界才又再次出现光亮与温暖……是你唤醒了我。”石骆珀轻抚着她的脸,温柔而深情的凝望着她。“我承认,当芊芙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度以为是莉迪雅又回来了,过去的愧疚,使我想要对她好,但我心里也知道,她不过是个容貌相似的人罢了,我很抱歉,因为我这样私心的举动伤害了你……”
他的话语让唐棠隐忍多时的委屈和痛苦,顿时像找到了出口,化成眼泪,滴滴滚落。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莉迪雅是我生命里最无法割舍忘却的人,但对我来说,她是亲人,而我深爱着、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只有你。”石骆珀亲吻她的额头,苦涩地道:“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你离开我的事实,就像一把刀,不断切割凌迟着我的心……?”
“对不起,我只是因为太过害怕,才会对我们的感情有了动摇怀疑,卢修斯说,我只是你用来打发时间、弥补心头伤口的替代品,你始终忘不了莉迪雅,所以叶芊芙出现后,我又看见你对她那么好,我才……”唐棠哭着紧紧抱住他,将当初卢修斯和她的谈话全盘托出。
“卢修斯!”石骆珀危险的眯起眼来,他就知道这事跟他月兑不了关系,看来等他安抚好唐棠之后,要找个时间好好跟他算算账。
看她哭得小脸涨红,气都快喘不过来的模样,他心疼的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拉开,微弯与她平视,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好了,现在误会都说清楚了,你别哭了,我向你姨妈发过誓,绝不会再让你伤心、掉一滴眼泪的。”现在她掉了这么多眼泪,要他怎么向她姨妈交代呢?
“可是我觉得很抱歉,都是因为我对这段感情不够信任……”才会让两人白白伤心难过这么久。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答应我,永远不要再将它取下来了。”石骆珀从裤袋中取出项链,以手指轻拎悬荡在她面前。
“项链……”唐棠呆望着项链,呐呐道。
“你不晓得,那天当我赶到湖边没找到你,只看到这条项链孤单地挂在相思树上时,我有多心慌,我好怕你铁了心要离开我,那种失去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再也不要把项链拿下来,嗯?”
“好……”她感动的点头应道,让他再度亲手为她戴上项链。
石骆珀微笑着深深瞅着她,突然一把拉过她,给了她一个极其火热缠绵的思念之吻。
两人在顶楼视野宽阔的客厅中激情拥吻,良久,才在快缺氧的她轻推下,粗喘着气分开。
“那、那你现在可以把鞋子还我了吧?”唐棠小脸酡红着,怯怯地要求道。
“为什么?你还想离开吗?”石骆珀不悦地蹙起眉。
误会冰释,他们不是应该要好好缠绵一场,以弥补多日不见对方的思念吗?为什么她还是要跟他讨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