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将马克杯放在床头旁的矮柜上,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袁宓璇感觉腰间一紧,跟着落入男人怀里,苦着张小脸。“你……吓到我了。”
“抱歉。”他抱着她靠坐在床头,将她的坐姿调整好后,才撩起她的连身及膝睡衣,将手探了进去。
袁宓璇感觉到他的动作,可怜兮兮地讨饶。“现在不要。”
他没好气地说:“想什么?昨晚被你喂得够饱了。”
想起昨晚,她羞红了脸,看着他暖烫的手心贴在她平坦的月复部上。
他的手又大又宽,透出的暖意源源不绝地沁入,舒缓了生理期带来的闷痛。
“听说热敷有效。”
袁宓璇疼得都快飙泪,却被他这个举动逗得哭笑不得。“所以呢?”
知道她明知故问,他有些不耐烦。“热敷。”
天底下应该只有他会这样帮人热敷吧!但袁宓璇的心却好甜,那被他呵护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幸福到快晕眩。
“把这个也喝了。”
接过杯身暖暖的马克杯,看着里头荡漾的液体,她问:“这是什么?”
“找不到黑糖,用黄金糖代替,有用吗?”
听着他沉冷的嗓在耳边回荡,袁宓璇感动得眼眶发热。
走出浴室没看到他,她以为他迳自去忙了,没想到却是不知从哪里探听到这些资讯,只为舒缓她的疼痛。
感动在心里剧烈震荡,算了,就算他从未对她说过爱她,此刻能得到他如此疼宠也就够了。
“谢谢。”
他应了声,目光定定落在那杯看起来似乎挺好喝的黄金糖水上,忍不住说:“等到没那么烫了,再分我喝一口。”
闻言,袁宓璇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男人跟她一样应该也属蚂蚁……只嗜吃黄金糖的蚂蚁。
凌氏大家长凌政群的寿宴在月底,受邀参加寿宴的贵宾不外乎政商名流以及一些同业大老。
袁宓璇正在过滤信件收发室送来的信件,看到凌氏也寄了寿宴邀请函给瞿氏,心蓦然一凛。
这样的场合瞿氏会受邀出席并不奇怪,但到时是会由瞿以航或半退休的瞿董事长出席还不得而知。
如果出席的是瞿以航,就算没打算带上她这个秘书,两人在寿宴上还是会有碰面的机会。
因为她已经答应学长要暂时扮演他的女朋友,让他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做好让同性恋情可以浮上台面的准备,她也已经可以想见,当凌宇哲的女朋友出现在那样重要的场合会引起多大的注目。
虽然瞿以航从没说过爱她,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两人毕竟已经亲密到这样的程度,她……是不是应该跟他知会一声?
或是一切根本是她想太多,她至多只是瞿以航的秘书兼伴,根本不用顾虑到这方面。
为了这个问题,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拿捏不了主意。
突然,轻叩声传来,她回过神,看到瞿以航那双漂亮的大手曲起,轻叩着她的桌面。
“什么事这么为难?”
心跳一促,她这才发现自己拿着那张寿宴邀请函哀号,而她竟然连他什么时候出现都不知道。
她定了定心神。“瞿总,你要出席吗?”
接过寿宴邀请函,瞿以航蹙眉思索了一会儿。
凌政群是他及父亲的长辈,与父亲的渊源颇深,他猜测父亲出席寿宴的机率较大。“或许由董事长出席。”
就在她暗暗松了口气时,又听到他问:“你在为难什么?”
迎向他凌厉的黑眸,袁宓璇张嘴,却没有勇气说出心里的想法——
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他,她要暂时假扮凌宇哲的女朋友这件事她心虚地扯唇。“就怕瞿总推说不去,我该编什么理由推托。”
他是挺常把琐碎杂事丢给她处理,他落得轻松,苦恼的是她。
他忍不住逗她。“怎么?厌烦了?”
袁宓璇哪敢点头,张嘴自然而然吐出一大串甜死人不偿命却毫无建树的恭维话。
瞿以航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瞥了她一眼。“把企划部的行销企划送过来。”
她应了声,看着他进了办公室,才敢敛住笑,露出懊恼的神情,继续烦恼。
第10章(1)
寿宴的前一天,凌宇哲带着袁宓璇去买了套优雅的粉红色礼服,准备一起出席爷爷的寿宴。
因为得知瞿以航不会出席,当天袁宓璇请了事假,提早两个小时下班,跟着凌宇哲回到凌家大宅。
这是袁宓璇第一次陪男人回家见家长,虽然是演的,她也紧张地直冒汗。
幸好,凌家长辈都挺喜欢她的,唯独凌母似乎有些在意她的混血儿身份,打量她的目光让她不是很舒服。
百桌宴席就设在凌家大宅外的草地,上面搭起了棚子,不怕临时下雨。
这场宴席听说聘请了国宴主厨,全是一等一的高级中式创意餐点。
宴席还未开始,受邀宾客聚在一起聊夫,袁宓璇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场合,加上心虚,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找了个理由,走到人较少的花园透气时,蓦地底觉有一道灼烫的目光落在身后。
她纳闷地回过身,在看到瞿以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绷着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眼前时,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像在瞬间冻结了。
“瞿……瞿总,你怎么会……”
因为惊吓过度,她结结巴巴,她记得下班前还试探过瞿以航,确定今天出席的是瞿董事长而不是他呀!
瞿以航定定看着她心虚地刷白了脸色,心情荡到了底。
案亲原本要在今天出席寿宴,但在出门前,父亲不小心扭伤了脚,才会临时让他代为出席。
他本想带着袁宓璇过来,却又想到她匆匆请了事假提前下班,便单独出席。谁知才来到凌家大宅与长辈致意寒暄过后,就看到凌家亲友簇拥在袁宓璇与凌宇哲身边说话。
瞿以航怔怔看着那个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女人,神魂像在瞬间被抽空了。
看得出她今天花了心思装扮,一头长发绾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雪颈与圆润巧肩,配上那身粉红色礼服,让她看起来甜美浪漫,但那份美丽却不属于他。
她巧笑倩兮,笑弯的眼底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身影。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心脏,让他揪痛、窒闷、无法呼吸,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
好不容易等到她一个人独自走开,他才毫不犹豫地跟上。
“你和凌宇哲在交往?”他冷着嗓问。
袁宓璇知道瞿以航误会她与凌宇哲的关系,心慌意乱地开口。
“瞿总,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我……其实……”
话到了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与学长约定好要假扮他的女朋友,先应付长辈这一关,现在还在凌家,她实在没办法对瞿以航说实话……
瞿以航等着她解释,等到的却是她仿佛心虚的回应。
他认识的袁宓璇是个直爽坦白的女孩,如果够光明正大,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所以……她与凌宇哲是情侣,却背着他与自己上床吗?
不!这不像她的为人,但摆在眼前的事实以及无法给出解释的她,令他心里格外难受。
那感觉就像那天在河畔的热炒店,看着她与凌宇哲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他剥给她的虾子一样。
又闷又涩,还有满腔的不爽。
看着瞿以航英俊的脸庞愈绷愈紧,她软着嗓求道:“瞿总,等寿宴结束后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为什么现在不能解释?”
她咬着唇,一脸为难。
骄傲如他,无法做出勉强心爱女人的事,如果她真的为难,他会放手,让一切回到原点。
“既然为难就算了。”
话落,他迈开长腿,果决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