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蛮横的模样,他脸上虽冷,但也没出声,算是同意了。
这阵子蓦允仍持续在找失踪的皇子,但仍没找到,听说顺意侯为此急出病了。
春芸姝忍不住叹气,顺意侯也真是的,自家儿子不关心却为了别人的儿子愁断肠,这便罢,还让自己儿子去帮着找人,难怪那男人日日闷闷不乐,还得天天出门寻人。
蓦允在外忙,她在王府内也不停歇,得到某人的默许与放任后,她开始对后院进行“大扫除”。
“春芸姝,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要咱们三天内离开王府,凭什么?”她屋子外头围了一群女人,朝着她叫嚣。
凤佳瞧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喝着茶,丝毫不理会外头正炸了锅,自己可尝到什么叫做威风了。
主子自一年前开始转性后不再柔心弱骨,再不曾吃亏,而自己跟在主子身边也着实领悟到女人原来可以妒得理直气壮。
想时下女人尚且对自己的男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吃醋,可二小姐不仅敢,面对殿下这种高不可攀、精神气度都压不住的男人,她同样能昂着下巴要求唯一,自己对主子不只敬畏还佩服了!
“凤佳,你出去让她们闭嘴,若再吵,别说三天后,这会就让她们立即滚。”春芸姝说。
“是。”凤佳点头的走出去。
此刻外头全是比她身分高的人,尤其那杨侧妃之前还想打她耳光,可这会她一点也不怕的走出去了。
“咱们让你家主子出来,你一个丫头出来有什么用?”杨侧妃见她们嚷了半天仍不见春芸姝现身,只有她的丫头出来,觉得她们欺人太甚了。
“奴婢的用处就是替主子扫门前的垃圾啊!”凤佳得了主子真传,说话也不再态度卑下。
“你说什么?!”杨侧妃瞪眼,其他人当然也怒目起来,哪容一个丫头嚣张过她们。
凤佳瞧了她们几眼后开始道:“主子说了,杨侧妃一个月内打死了两名婢女,生性残暴,该废;高侧妃骄纵无礼,一连在外冲撞路人,恶形恶状不知悔改,有辱摄政王府之名,该休;林侧妃酗酒,一天要喝上五斤的白干,得弃;赵侧妃好吃懒做,连着七日不曾沐浴,恶臭后院,得出;李侧妃与娘家合谋在外打着殿下名义招摇撞骗,贪婪敛财,得离;高侧妃不守妇道,与外人通奸,得浸猪笼;孙侧妃尖酸刻薄……”
凤佳一连说出众女的错处,说得她们惊骇连连,一个个嘴巴像含了卤蛋,卡着、噎着,啥话也说不出口了。
凤佳微笑,主子不出手则矣,一出手这些人还有活路吗?
“堂、堂摄政王府打死几个婢女算什么,那春芸姝与咱们一样只是个侧妃,有什么资格论罪咱们,我、我找殿下去,让他给咱们出头。”杨侧妃回过气来后,立即说。
“主子也说了,你们大可去找殿下,她不拦,可回头若殿下也不理时,原本打算给的休离费,摄政王府就一毛也不给了,让你们一个个空手走。”
“混帐,春芸姝可不是摄政王妃呢,这般嚣张,以为咱们就怕她了,咱们也跟了殿下不少时日,殿下岂会不管咱们死活,任由她胡作非为。走,姊妹们,咱们找殿下哭诉去!”杨侧妃一吆喝,众女立即跟着她走,去找蓦允做主了。
但蓦允这两天在外找人,忙得昏天暗地直到入夜才归,这群女人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人了,正准备扑上去先狂哭一通的,哪知,骞允一见她们,脸先沉了。
“有什么事去找春侧妃,让她拿主意,别来烦本王。”要找的人依旧没找到,他心情恶劣,哪有工夫理会她们。
一群女人楞住,她们就是来告春芸姝的状的,哪还能找春芸姝解决?
“不……殿下,您不知道那春侧妃可恶至极,竟要赶咱们走,咱们都是伺候您的人,哪是她说赶就能赶的……”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脚步不停,丢下这话消失了。
“嗄?”众女愕然。
“苏、苏大人,殿下这话什么意思?”杨侧妃白着脸改去问苏槽。
苏槽同情的看着这群女人,摇着头。“回去吧,你们斗不过那女人的。”
“斗不过……殿、殿下真让咱们走?”
“你们还不明白吗?不是殿下要你们走,是春侧妃要你们走,而她要你们走,就是殿下也栏不住,你们若不想走,求的不该是殿下,是春侧妃。”
“苏大人是说,春侧妃的意思就是殿下的意思?”杨侧妃头发昏的总结。
“可以这么说。”
“天啊,殿下受制于春侧妃了?!殿下有什么把柄在春侧妃手中吗?”
苏槽撇嘴。“把柄是吗?有,很大的把柄。”
“什么把柄?”
“殿下把心都给了人家,还不是天大的把柄吗?你们几个识相点,还是自动打包走人,那女人虽善妒,但待人还不算严苛,你们这时走,她还会给钱安顿你们,否则等她发狠起来,你们等着被剥光再丢出去。”春芸姝的手段他也清楚,这是发善心提醒。
“啊!迟了,春侧妃说了,来求了殿下若失败,咱们一毛钱也没得拿……呜哇——”众女想起这话,争相大哭起来。
苏槽捂着耳,这春芸姝,果然狠!
第十二章离家出走了(1)
自进摄政王府后,这几天春芸姝才终于有清净舒心之感了。
那群成天叽叽喳喳的女人被清扫干净后,她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
尤其,当某人表示整个王府随她管后,她就更不客气了,将总管叫来,欲将王府随心布置起来,摄政王府虽已是美轮美奂了,但品味还得再雕琢一下,她喜欢前卫一点的风格,毕竟她是未来人嘛,多少要有点自己的特色才行,因此她将大厅的四面墙壁给拆了,改装上透光的琉璃,采光度百分百,外头的景致一目了然,视野多好啊!
再来,她连自己寝房里的屋顶也给凿了个洞,同样装上琉璃,那么夏天就能观星了,多棒的事儿。
只是某人回府后瞧见这光景,眼眨了两下,似想说什么又放弃不说了,见他接受度高,她也放心大胆的干了,索性将院子挖了好几个窟窿,一个养乌龟,一个养青蛙,一个养鸭子,再一个养蚯蚓,还造了溜滑梯以及秋千玩耍,连摄政王府的朱漆大门也给拆下,换上铸铁做的,说是坚固又有质感,不过,那威严庄重的门上刻铸的并不是狮虎之类的威武动物,而是一头羊,因为蓦允羊年出生,生肖属羊。
这扇门让苏槽见了不住瞠目,就是蓦允也有快呕血之感,但见那女人喜孜孜的向他献宝,让想立即拆门的他只能黑着脸回房去了。
“不是……殿下,您没话说吗?真没话说吗?”苏槽追着主子问,主子当真任由那恶劣的女人这样下去?如此,摄政王府的威严很快会荡然无存的。
“本王没话说,你有话不如自己对她说。”蓦允咬牙道。
“嗄?”这是让他自己去找死了。
苏槽模着鼻子,主子宠妃无底限,自己哪敢找那女人啰唆,不过,他最终还是去找春芸姝了,低着声告诉她,“殿下虽属羊,但他其实特别喜爱兔子,你做些与兔子有关的东西,他保证高兴……”
她得此讯息,不疑有他,命人给蓦允制了荷包、腰带、帽子,这些东西上头都打兔子图腾,某人见了却是差点掐死她,吓得她险些没魂了。后来才得知,在大禧朝,兔子象征龙阳之好的男人,让堂堂的摄政王戴着绣有兔子的图腾在身上,他不宰了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