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嫚,你冷静点……嘘,没什么好担心的,冷静点……”他具有说服力的声音始终耐心、温柔地安抚她,激动的情绪逐渐乎复。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他,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流个不停,瘫倒在他怀。
“呜……都是你害的……”
“别哭了。你说我害的,我到底害你什么?”照天哄着她。
“你害我……害我……”地抽噎着,发紧的喉头几乎挤不出话来。可是胸臆间汹涌的羞耻感,让她不吐不快。“你害我成为第三者!呜……都说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还跑来诱惑我……你好坏,好坏……”
“什么第三者?”照天仍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就只有你而已。外头那些绯闻,全不是真的。嫚嫚,你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瞪大水气饱满的黑眸,气恼地叫道。“你跟廖心肜结婚的事是绯闻吗?”
“原来是这件事。”他恍然大悟,微笑地低头吻住她。
挣扎着想月兑离他霸气的狂吻,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浑圆的却遭照天占领,熟稔的挑逗刺激得她血气翻腾,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别碰我!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不可以再碰我!”她推着他的脸,照天不悦地蹙起眉。
“嫚嫚,你弄痛我了哟。什么有妇之夫,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她受伤地道。“照天,你不能这么任性。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一旦你结婚,我们不可以冉在一起。你根本不该在这,应该陪你太太去度蜜月。”
“陪你不是更好吗?”他拄着颊,故意逗她。
“正经点,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她气闷地吼他。
尽避心是高兴见到他的,但不允许自己一错再错。
“谁说的?”照天眼闪烁着一抹调皮。“嫚嫚,难道你都不看报纸吗?”
“报纸?”她狐疑地眯起眼,不明白整件事跟报纸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我恨木没跟廖心肜结婚呢?”
“你没跟她结婚?”惊喜的浪潮拍击向,地告诉自己是因为这表示她并没有违反原则,成为照天婚姻的第三者。
“怎么可能?”她的语气仍是无法置信。
“怎么不可能?”照天嘲弄地扯动嘴角,黝黑的手掌重新占据住她胸前的粉女敕,撩拨出炙人的火焰令呼吸一窒。
“你别这样!”她拨开他的毛手,秀眉微蹙。
照天笃定的神情,让她开始忖测整件事的可信度。富有幻想力的脑子随即出现数种故事版本。
莫非黎照天逃婚?不会吧,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男人,同时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这么做。难道是廖心肜出了什么事?使得婚约取消或延期了。
“我就知道你没看,特地给你带来。”照天轻叹一声,果身走到起居室,在茶几上找到他昨夜扔置的随他飘洋过海来到美国的报纸。
“你看吧。”把报纸拿给仍在发呆的看,搂住她解释:“新娘在婚礼现场苞情人跑了,把我这个新郎可怜兮兮地丢在那。”
第7章(2)
可怜兮兮?
瞪着报上的照片,从教堂走出来的男子精神奕奕得彷佛凯旋而归的战士,哪有一点可怜兮兮?
“新娘怎会跟人跑掉?”无法理解。
以黎照天的条件,新娘只会死命巴着,哪有在婚礼上踉人跑掉的道理。换成她,就算有人拿枪顶着她的太阳穴,她都不见得愿意放弃这桩婚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照天怎么可能娶她!
“廖心肜有个相恋多年的男友,是她父亲硬逼着她嫁给我。婚礼当天,她那位男友闯进来,廖心肜便跟他离开。”
瞧他说得多么轻描淡写,彷佛被抛弃在教堂的新郎不是他。
“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她试探地问。
照天不在意地耸耸肩,睇视她的眸光充满笑意。
“我说过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她在婚礼上甩了你,不会伤害到你的男性自尊?黎家的颜面何存?”明白他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不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
“也许吧。”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眼光添了抹狡狯。“国际百货集团的赔偿足以弭补我受伤的男性自尊,及黎家的面子。”
“你还是合并了国际百货?可是,你们不是没结成婚吗?”
“婚前我便与国际百货签定协议,双方若有人毁约,必须赔偿对方并购金的十分之一。如果毁约的人是女方,并购协议不得取消,否则需付违约责任。”
“也就是说廖心肜嫁不嫁给你,星联都可以拿到国际百货的经营权。”恍然大悟。“天哪,照天,该不会是你一手导演廖心肜和情人私奔的戏码吧?”“你太看得起我了。”他低笑了声,朝她戏谑地眨眼。“我只是派人送了份喜帖给廖心肜的男友,不准人拦他进教堂罢了。是廖心肜自愿跟他走,我可没逼她。”
是呀。黎照天不过是赌蠃了廖心肜追求爱情的心,基于一切。如果廖心肜是拜金女郎,或懦弱点、实际点,选择便不一样了。
不晓得该为这点感到欣喜还是遗憾。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吧?”他沙哑的嗓音充满戏谑。
低头一瞧,发现他那双魔手又开始肆虐,在唇间闪现的雪白牙齿轻柔地咬着她的,这一幕令她血气往脸上涌,红晕一路烧到发根。
他根本不需她的允许,自顾自地攫取他想要的。
喝,这家伙。
他自得其乐的模样,令她暗暗懊恼。
“你忘了我们分手了吗?”她不满地道。
好不容易得回自由,可不想放弃。
“谁说的?”照天不容她抗拒地吻住她,狂暴的咬她的小嘴,算是对她竟敢提分手的事施予薄惩。
在他怀喘息,觉得天旋地转。
“只要你结婚,我就不再是你的情妇……”
“我结婚了吗?”薄唇微带恼意地勾起,黑幽的眼瞳射出逼人的气势质问。
一时语塞,但又不甘心。
“可是……你准备结婚了呀……”面对他凶恶的眼光,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几乎原封不动吞回肚内,连忙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
“照天,你这样不公平。”她挣扎地道。“我已经做好准备离开你,却因为你的婚事变卦,我就得重新调适。我没办法每次配合……你……”
“哦?你所谓的准备好离开我,该不会是终于逮到机会可以跟其他男人打情骂俏了吧?”他从鼻孔哼出他的不满。
“我跟谁打情骂俏了?”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黎照天扣在她果肩上的手指加重力道,眯起的眼睛充满指责。“我明明在宴会看到你和好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原来真的是你。”这才知道她并没有眼花,照天的确在宴会现身。
“哼!还装作没看见我,继续跟别人说笑。这点我可不准备原谅你!”他霸道地道。
“谁要你原谅!”恼羞成怒。“我以为……我……反正根本不晓得看到的人是你。你根木不该在那出现的,所以我以为……以为……”
“以为怎样?”照天狐疑地问。
难为情地脸红起来,别扭地道:“以为你是幻觉。”
“我怎么会是幻觉?”
“哎呀,你别管了,反正我不知道真的看到你就是。如果我看到你,怎可能不过去跟你打招呼?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反而昨晚偷偷模模地潜进浴室……”
“喂,什么偷偷模模?你忘了这是谁的房子!”
“你没通知我就是!”气鼓了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