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又不是死海的泥巴,她几乎想气呼呼的告诉他。
结果那家伙叫人送一打的各类XX泥保养品来给她。
这招不行,她还有别招。
她故意将坊间新出版的女明星写真集翻给他看,还哀怨地说自己的身材没她们好,要他看看人家那种D罩杯、E罩杯、F罩杯的,甚至在他面前使用胸部按摩霜。
黎照天却只是色色地捧住她的欣赏,还玩笑地帮她按摩起来。可想而知,最后变成按摩了。
“对我来说,C罩杯就够用了。”他抱住她沙哑地道,眼的火焰随时都可以燎烧成森林大火。“身材比她们好的女人,国外比比皆是,但适合我用的,就只有一个。”
这头色猪!
也不能这么说,就说是品味独具的色猪好了。
她又不是,什么叫做适合他用?气死她了!
接着试试在他面前抠脚趾甲,挖鼻孔,剔牙……
天哪,为什么坊间到处可见的讨论男女关系书籍中,没有一种是教人如何分手、让情人厌恶你的?
觉得自己已经做出她所晓得的最心的举止了,黎照天却像是视而不见般,没什么反应。
在如此尝试、失败,尝试、失败……的过程中,时光如流水不舍昼夜,在她最没防范时,匆匆而过。
照天对她的宠爱一日比一日深,连她偶尔的无理取闹都不跟她计较。甚至在她获得亚太影后荣耀时,送了她一栋别墅。
看到那栋别墅时,她只有一个想法。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就算黎照天那时候抛弃她都没关系,因为那栋价值上亿的华屋,绝对可以弭补她受创的心灵。
如今回头再想,不禁笑自己当时的傻气。
心痛是房子可以弭补得了吗?
只怕是倾全世界的财富,都未必能稍微舒缓那种疼痛。
当她从新闻记者那知道照天即将结婚的消息,刹那间只觉得熟悉的世界在她面前分崩离析,几乎要被那股袭遍全身的痛苦打倒。
她一直有心理准备照天会离开她,一直期盼着这样的一天。然而,当它真正来临时,她还是发现她难以承受。
为什么这样?
这不是地想要的吗?
这不是她一言希望的吗?
她不是始终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吗?
然而,她却脆弱得无法负荷。
凝视身旁英俊非凡的男子,他鬈曲浓密又长的睫毛平静地搁在眼脸上,遮住清醒时眼中通人的神采。那张不愁而成的俊脸,此时流露一抹稚气。还有他充满坚毅魅力的嘴唇,柔软一如诱人的糖蜜。
她忍不住伸手碰他,既爱且怜地抚模他,彷佛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权利碰触他了。
他们真的走到这地步了。
六年来的……说是买卖关系也罢,说是情投意合也行,总之,都将在这时候画下休止符。除了说不出口的爱意外,最想告诉他的是──那句只有现在她才有权利跟他说的──“我们分手吧!”
第6章(1)
“你说什么!”
照天倏然睁开的眼眸,烧着火炬般的怒气瞪砚她,沙哑的低吼,有着压抑不住的气愤与无法置信。在他的眼光下,抖得如秋天的落叶,瞠视着他额上暴跳的青筋,有一刹那,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说了什么?
她有说话吗?
像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把那句话说出口似的,震惊地掩住嘴。眨着无辜的眼眸,心脏跳得比叁加百米赛跑的选手还要快,怦怦怦地猛烈敲击着胸腔,彷佛随时都会穿破皮肤、突破胸房冲撞出来。
好……吧,她是说了。在他控诉的眼光下,她的牙齿几几乎乎要打起架来。可是……他不是在睡觉吗?为……什么会听见她那轻似耳语的低喃?
“你!”
或许是她有胆说出来、却没胆承认的沉默气坏了他,黎照天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肩膀,嘴巴粗暴地罩住她,舌头如鞭子般鞭笞着她的感觉,给了她一个喘不过气来、惩罚意味极为浓厚的拥吻。
彷佛这样还不够,他像豹子般敏捷地跳下床,抱起她来到浴室。
冰冷的水流冲击着两人的身躯,尖叫一声跳离,却被照天一把抓回来。
他鼻翼翕张地朝她柔女敕的脸颊喷着烫人鼻息,像头被人惹恼的喷火龙,朝猎物吞吐火焰。
她知道他在生气,他已有许久没这么发怒过,但其实不害怕他眼吓人的凶光会付诸实行。
照天显然正设法舒缓体内蓄积的怒气,藉由冰冷的水流冲击,藉由他向来习惯的性。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炽热的眼光沿着她纤细的颈项往下烧灼光棵美好的身躯。他,以指尖轻轻滑过她细致敏感的肌肤,令她忍不住地轻硕……
当激情的浪潮逐渐平复,靠在他身上,喘息地回想刚才那心醉神迷的一刻。
天旋地转间,两人的灵魂彷佛交会了。那当然不是事实,只是彷佛。她只是又一次迷失在照天无与伦比的挑逗下,无法自拨。他的技巧真是超级棒,尽避她没有其他男人可比较,但她知道他是最好的。两人分手后,她一定会分外想念这部分。
其他部分也很美好,黎照天是一级棒的情人,慷慨、大方、温柔、热情,除了不受她外,几乎无可挑剔。
想到要放弃他,她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但原则就是原则,协议更是无可改变。再说诚可贵,自由价更高。离开他后,她可以展开新生活。也许她会找到一个好男人来爱她,也许她不会再喜欢另一名男子,但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她可以重新做回余,还是个超级有钱又有名气兼有自尊的余。
照天真的对她很好。
当他抱着晕沉沉的回床上时,她还是这么想。
他指点她理财,使她在期货买卖、外币操作及股票投资上大有斩获。六年来的食衣住行都是他包办了,送她房子、车子,以及为数不少的珠宝。
他页的对她很好,除了伤过她一次心外,其是无可挑剔。
但女人只要被伤过一次心,就会记恨一辈于。她是绝不允许再被伤害第二次。
灼热的吻落在她依然赤果的胴体,他的舌沿着她的肚脐画圈圈。感觉很不错,但他都没发觉她的小肮扁了点吗?她都快饿坏了,他还想吃她?
她终于发现这男人的另一个缺点,他的太强了。得天独厚的家伙,这辈子是不用吃那种蓝色小药丸。
“照天,我饿了。”
“嗯,你可以吃我。”他色迷迷道。
“我是肚子饿,全身都没有力气。拜托!”她推着他的头,肚子还争气地发出咕咕声附和。
照天不情愿地抬起头,看她的眼光分明就是怪她杀风景,似乎不认为肚子饿这种事有什么重要性。但他还是体贴地走下床,随手披了件浴袍。
“建民之前派人迭了餐饮过来,我去加热一下。”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针已从四的位置移到接近六了。
时间过得实在是匆匆,太匆匆了。
“淑仪来过吗?有没有把我的衣服和保养品送来?”在他走到房门口时喊住他。
“我放在客厅。”
饼了约两、三分钟他寸捷了一个袋子回来,优闲地看着在其中翻找,从她的表情便知道地想找什么。他双手环抱胸前,等着她询问。
“衣服呢?”她瞪他。
“你可以穿我的。”他优雅的转身走到衣橱前,拿了件黑色的丝绒睡衣慷慨地递给她。“衣摆或许有点长,刚好可以盖住你的臀部。”
“我是说我的衣服。淑仪不可能没拿过来。”
“要不要穿随你,我不介意你什么都没穿。”说完,他便高傲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