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要爱他了。”她的爱要的是全心的回报。“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我不能跟别人分享他。”
“那就跟他讲清楚,要他跟所有女人断得干净。”
“那不是太委屈他了吗?”她自嘲,巧巧这时跳到她膝上,江水然温柔地抚着猫毛。“我不想为难他。”
“说不定你真误解他了。”
“那就当我又作了一次恶梦,他根本不属于我。”
听得出江水然心里的决然,颜芯芯不再多劝,“你真不后悔?”只是爱情哪是她说不要就不要,她又不是没有爱过人。
“……”
“再给他一个机会,别为难自己了。”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跟自己的心作对,那比什么都痛苦。
想起卫得雍,她又忆起他曾为自己的付出,汪合司曾说过,卫得雍不再是个大男人了,只因为她而改变,那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她真的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吗?可是那个女人呢?她会放手吗?还是她必须分享卫得雍的爱?
抱着巧巧她因为这些问题而坐在沙发上发呆……
※
汪合司被卫得雍一脸的阴沉给吓住,以为发生大事了。
“有没有酒?”他需要大喝一场,最好能喝醉,醉醒后希望他的小女人能再回来。
只是,这可能吗?他自嘲地笑了。
“一大早喝酒?”卫得雍从酒柜拿出烈酒,“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发生什么事了?水然呢?你放她一个人在家?”汪合司瘫在沙发上。
“她记起所有的事了,还该死的见到我跟于意在一起。”
“于意?你还是跟她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只是为了公事碰面,聊了几句。”那天她等朋友,顺便搭他的车,根本没有所谓的在一起。
“你有跟水然解释吗?”女人心眼小,碰了这种情况很难维持理智,如果在乎,那就更难了。
“她根本不听。”
“她在哪里?”
“家里。”
“那表示她不会走,你想办法让她再爱你一次。”一次的伤痛都需要一次的爱来弥补,人家不是说爱情最伟大,道理就在这里。
“有可能吗?”卫得雍烈酒直接瓶口就嘴地饮了,“她根本不理我。”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当初要招惹那些女人。”出轨的男人最不可取,他若是江水然恐怕也要走人。
“难道我这些日子的付出不够吗?”
“够,当然够,不过又被你的愚蠢打垮了。”卫得雍斜瞪地感激好友提醒自己犯的错,“你最好马上跟那些女人撇清关系。”
“我早就没有其他女人了。”
“那就再用行动证明,反正你的大男人形象早就荡然无存,我不在意你再来一次。”陷入爱情里的人,虽然蠢,却又可爱的教人发笑摇头。
卫得雍无奈地摇头,“可能吗?”
“那就看你的诚意了,光在这里喝酒,我要是水然都不会原谅你,况且你又没有作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只要再继续爱她,她会被感动的。”
卫得雍怀疑地盯着好友,“你确定你没谈过爱情?”
“呃?”被问得有些糊涂。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感情专家?”
汪合司闭嘴地笑了,“或许吧,不过我诚意不足,人家跑了。”那些往事再提都要发霉了,他摇头不想再多谈。
卫得雍靠向沙发背,反覆想着好友的话,此时水然就在家里,她并没有离开,虽然态度是冰冷了些,但起码她还在,如果他真要挽留,那么他此时不该在这里喝酒,那对两人根本没有帮助。
“我走了。”
“去哪里?”汪合司见他站起身。
“回家。”
“想清楚了?”
“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拒绝我。”
“对,她不是还怀孕了吗?”汪合司提醒着,“你这么放一个孕妇在家好像不怎么安全……”
“该死,我竟然忘了!”
卫得雍冲了出动,巨大的甩门声教汪合司不禁要摇头,当年如果自己能有他的这股勇气,那么今日的他不会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惜他还是错过了。
※
她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有人抱起她,那是熟悉又温柔的体温,为此她舒服地枕着。
再睁开眼时,她看了眼时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醒了吗?”
她抬头,卫得雍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公文,“饿不饿,我去煮些东西。”他的语气温柔,跟今天早上完全不同。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床上还有他的气息,“我要回我房间。”
以为卫得雍会发火,大吼,现在却只是温柔的看她,“那先吃些东西。”这样的他不是该在她失忆时出现,而她回复记忆了,他不需要再讨好她。
是她不解的神色,刚睡醒的模样教他疼惜地低头在她唇上印蚌吻,“去吃些东西,巧巧我已经喂过午餐了。”
他很少碰巧巧,除非必要,现在竟主动喂食,那个不爱宠物的男人哪里去了?
她的态度淡淡的,因为他的劝说,下楼后,卫得雍说他要下厨,这个天之骄子从没为自己下过厨的人,今天却要为她破例。
她才一接近厨房,打开冰箱,胃酸却在这时发酵,要她止不住地想要呕吐,这是她怀孕后第一次害喜。
“有没有好一点?”卫得雍关上冰箱,抱她坐在客厅,她就倚在他大腿,两人亲腻地搂抱着,“要不要喝水?”此时他一种焦虑,眼中有她的倒影,那里头写着心疼。
她摇头,“我没事。”试着推他,双手才一接触他的胸膛,卫得雍的大掌已在她的背轻拍。
教她错愕地抬头,双手还贴在他胸前,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去煮东西,多少吃一点。”
“我……”
“相信我,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卫得雍将他放在沙发上躺平,随手拿了挂在一旁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巧巧也被他给捉到她怀里,“在这里等我,别起来。”
“得雍……”
“嗯?”
他的眼里有笑,教她说不出话,所以她摇头,不说话是因为不想要他眼里的疼惜消失,因为那是专为她一人笑。
卫得雍真去厨房下厨,不算远的距离见他在厨房里忙着,有些手忙脚乱,但他脸上认真的表情,轻扬的嘴角令她看入神。
“可以吃了,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可口。”
在她眼前的是碗稀饭,“你不吃吗?”
“我还不饿。”卫得雍抚着她的发,此时的她不再满身刺,不再将他推远,这应该算是好的开始。
她安静地吃着稀饭,如他所言,并不是很可口,却充满着他的爱心,“还可以吗?”卫得雍有些紧张地问着。
“不难吃。”她不想昧着良好说话,给了她一个笑,“谢谢你。”尝了一口后,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又连吃了几口。
“多吃一点。”卫得雍见她吃得认真,起身往楼上走去,“我去拿个东西,马上下来。”
她点头,不解他突来的行为,不到一分钟就见他下楼,手上多了发夹,纳闷地看着他手里的发夹。
“头发夹起来,比较方便。”原来是她的短发直落,她频用手拨弄,他发现了。
“我自己夹。”她想要伸手拿过发夹,却被他拒绝了。
“我来。”早已熟练的他,有技巧地将她柔软的发丝以发夹定住。
江水然吃了一半放下汤匙。“我吃饱了。”
“想再睡吗?”
她摇头,“我想跟你谈宝宝的事。”
卫得雍想要抱她,又担心她拒绝,只有靠向沙发,专注地望着她小巧的五官,想起她曾经因为头发太短而说丑,此时才发现,不管长发短发,只要是她就好,美不美因人而定,在他眼中,江水然是独特又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