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宇脸一沉,往办公椅里一坐。
女人就是麻烦!
他按了按开始抽痛的太阳穴,昨夜为了研拟-份与国外免税店合作的地产开发企划案才睡了三小时,疲惫顿时一涌而上。
“送咖啡进来。”他按下秘书办公室的扩音对讲机说道。“是。”辛晓白的声音精神十足地传来。
“我叫的是丁秘书。”他沉声说道。
“她正在接电话。”他挂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内线在下一秒钟响起,他按下扩音钮。
“你……请问总经理吃早餐了吗?”辛晓白大声问道。“没。”
“没吃早餐就喝咖啡对胃不好。”辛晓白说。
她以为她是谁!雷天宇啪地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丁秘书端了托盘进来。
“她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我的事你要亲自处理。”雷天宇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丁淑华点头,在他手边放下东西后便离开。
雷天宇拿起黑咖啡,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小盘子,上头摆了两片苏打饼干。
他眼眸一眯,想也知道道是谁的杰作。丁秘书不是那种作风,所以才会被留在他身边。雷天宇一口气喝完咖啡后,再次按下秘书室的扩音对讲机。
“把苏打饼拿出去,再送一杯咖啡进来。”
辛晓白上班一周以来,知道了公司里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雷天宇根本不是人。
他是超人!
身兼“雨田集团”及“天御茶业”总经理的雷天宇,每个月有一周的时间不在台湾,剩下的一半时间坐镇在天御,主导天御在世界各地的扩点计划。另外一半时间,则是要搞定雨田集团的诸多地产开发决策。
“妈啊,我们还准备和精品业者推出新茶系,真是太强了。”辛晓白一脸佩服地看完新的企划案后,抬头看向丁淑华。“丁姐一定忙翻了吧。”
“有你的帮忙,多少可以喘口气。”丁淑华微笑地说道。
因为总经理的交代,所以她不敢给辛晓白太重的工作。不过,就像江文凯对辛晓白也有几分特意的热络与另眼相待一样,她对辛晓白也是。毕竟,老董事长保荐的人,谁敢得罪呢?
辛晓白看着丁姐的客气有礼,知道丁姐其实一直在避免交给她重要职务,所以总用熟悉环境为由,要她多看些档案资料,做些送文件等简单小事。
不过,她相信只要她够努力,慢慢丁姐会愿意教她更多的。前提是,雷天宇也同意的话。
辛晓白决定待会儿下班后,再去公园跟雕像爷爷谈谈这一题——近来她每天下班后,总会先溜到公园和他聊聊,然后再去医院陪伴妈妈。
虽然妈妈总说没事,要她不用每天去探望,但不知何故,她总觉得妈妈愈住院脸色愈是蜡。可她每次问妈妈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却老是被骂“乌鸦嘴”,想来是她多心吧。毕竟,妈妈做了一堆检查,有什么病是检查不出来的?“丁姐,总经理下周去日本,是要跟“冈本商事”签约东京新店吗?”辛晓白着着手上的档案,努力地想尽快进入状况。
“是,日本客户之后也会来我们这里做一次正式拜访。”丁淑华想着还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给她做。“你喜欢喝茶吗?”
“喜欢。”泡沫红茶。
“那你该跟总经理交流一下,他外号茶精。”丁淑华说。
“是啊,他应该是那种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个性吧。”长的也是一脸无愧子“精”字的模样。
“我忘了跟你说,天御的员工都要先做一份”茶”的在职训练。这是我们公司目前有的茶叶总类,我们称为“天御茶经”,你先熟悉一下,总经理会抽考……”抽考!辛晓白一听到丁姐说出这两个字,头皮就发麻——果有辙,就一路部吊在线大学的车尾了。
默默地从丁姐手里接过那本厚厚的茶叶目录后,她一坐回办公桌前,一头栽进茶叶的世界里,直到一阵冷风扫过她身边为止。
“总经理。”辛晓白和丁淑华同时起身唤道。
雷天宇没理她们,迳自走回他的办公室,头也不回地说:“咖啡。”辛晓白点头,走到一旁的休息室里煮咖啡,然后再让丁姐送进去。
因为雷天宇严令不许她进办公室,好像她是超级病毒一样。
辛晓白端着咖啡出来时,门口正好走进另一个人——雷天宇的司机尤叔正拉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丁秘书,这是总经理的行李,里头有他要带去给老夫人的茶。他说晚上要自己开车上山到茶苑……”尤叔看见辛晓白,微愣了一下。
“尤叔,这是我们新来的秘书助理,叫辛晓白。”丁淑华介绍道。
“尤叔好。”辛晓白笑着点头问好。
尤叔看看她,还有她手里的咖啡,冒出了一句——“总经理还没吃饭。”丁淑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礼地说道:“总经理说过如果他有餐饮需要的话,他会吩咐。”丁淑华说完,还不忘看了辛晓白一眼。自然是因为想起那时某人坚持要在咖啡旁摆上两块苏打饼干,结果饼干还是原封不动地跟着空杯出来一事。
“总经理在胃痛,我刚刚看到他在吃胃药。”尤叔说。
“那还喝咖啡。”辛晓白嘀咕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分内之事。”丁淑华又看辛晓白一眼,声音这回严厉了一点。
“抱歉,我多事了。”辛晓白敛去多余情绪,坐回办公桌前。
“尤叔,我会把行李箱交给总经理的,谢谢你。”丁淑华说。
“谢谢。”尤叔又看了她们一眼后,才退了下去。
辛晓白看着那本“天御茶经”,暗暗决定她一定要努力把内容都背进脑子里。这样子说起话来会比较有专业感吧,不然至少也比她担心总经理的胃痛不痛,或是下午三点了还没吃午餐这种事,来得实际一点吧。
第3章(1)
对我来说,我跟他的进展实在太快。毕竟,在我还没猜透这个铁面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时,就已经被他拥入怀里了。
虽然我总觉得,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们之间相处的情况通常是
我下班时,他的车已经等在外头,而累得不想再去搭捷运、转公车的我,每次都会很没骨气地上车。然后,他会带我去吃饭,把我喂到眉飞色舞。总是我才觉得冷,他的外套就覆了过来。他从来不多话,都是我怕冷场,嘀嘀咕咕地迳自说着话,说到他除了简答之外,愿意开金口多说几个字为止。
最后,他会送我回家,吻得我方寸大乱才愿意松手说“再见”
那天,他一如往常送我回家。只是车子还没停,我就看到公寓门口站了几个凶神恶煞。
他车速未减地滑过巷子,没让我下车。7-””下车就好了,谢……”
“你把刚才那群流氓的事情处理好,我自然会让你回去。”他在路边停下车,厉然黑眸直接看入我的眼里。
“你怎么知道他们……”
“如果和你无关,你就会报警或是批评个几句。”他淡然地说。
我苦笑地看他一眼。
“我去外面打通电话。”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过来。”
我回头看他
一条围巾套在我的脖子上。
“去吧。”他说,依然是那副漠然模样。
我心口一暖,想也不想地便在他唇上啄了-口。
“我要的不只这个。”他倾身在我咽喉上印下一个灼热的吻,然后推我出去。
“快去把事情处理完。”
我心跳如擂地下车,拨了我妈的手机号码。
我妈爱赌,赌到我现在还必须兼两份工作替她还债,但存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她赌债的累积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