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被捏得浑身一僵。
姚千惠见他果然不敢动,于是又问了一遍,“你吃过吗?”
霍准咬着牙瞪着她,口中蹦出两个字,“吃过。”
姚千惠满脸的不相信,“真的?”
霍准眸子一暗,“适可而止,姚千惠!”他觉得自己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条神经已经断了。姚千惠吓得手上一用力。
霍准又不得不把那条神经给接回来,咬着牙说:“难道你没吃过猪肉、牛肉、羊肉吗?”
姚千惠被问得一愣,眼珠一转,这倒也是,她撤撤嘴,一咬唇又问:“那……人呢?”
霍准吸了吸气,状似已经完全不反抗的开口,“以前没有。”
姚千惠点了点头,还没等到她开口问下一个问题,就感觉身上的霍准一声咆哮,“但现在我可以试试看!”
他这一吼吓得姚千惠松了手,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事,形势颠倒,霍准一把拉起姚千惠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恶狠狠的凑上去,“姚千惠,你是不是没被揍过?”
如果他吃人是假的,那揍人一定不是吓唬人,眼下大势已去,姚千惠立刻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说几句好话求求霍准,但脑子还没开始转,身体就被人翻了过来,姚千惠吓了一大跳,察觉到霍准手箍着她腰、腿压着她的腿,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
听到声音之后,慢半拍的痛觉才出现,姚千惠惊呼了一声,霍准居然打她?!紧接着又是啪啪的两声……她很配合的哀号了两声。
幸好第三下没有拍下来,霍准放开她,姚千惠立刻捂着滚到一边。
霍准瞪她一眼,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给她丢下一句:“下不为例。”然后就转过去睡了。
姚千惠委屈的抽泣了几下,呜呜呜,肯定都红起来了,死霍准、臭霍准,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居然还打人家,当她小学生吗?
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他一顿,骂够了之后,她乖乖的在霍准身边躺下,但是……
姚千惠埋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在离他很远的角落躺下,生了一会气之后,她又窃笑起来,说到底,他不也没吃了她吗?不仅没吃,连进行到一半的正事都没做完。
哼,还说不是纸老虎,不过……这种做到一半停止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姚千惠蹭了蹭,然后别别扭扭的翻了个身,也睡了。
临睡之前,她还迷迷糊糊的想,不管怎么说,刚刚那种方法其实满管用的,姚千惠作梦的时候,还梦见了霍准被自己捏着痛处,任人宰割的模样,作着梦忍不住就嗤嗤笑了起来。
虽然说这次姚千惠尝到了甜头,但她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两天后的某个早晨,她就忘记了挨揍的经历,故技重施起来。
他皱起浓密的剑眉,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又来找死?”
姚千惠壮着胆子说:“我只不过是合理的利用资源。”
霍准完全不见上次的暴怒,反而是好整以暇的说:“不应该是这么利用的吧?”
他暧昧的语气令姚千惠俏脸一红。
霍准看着她的表情不禁觉得莞尔,上次的事他确实有些生气,感觉好像是一直以来驯养的小猫,忽然学会挠人了一样,所以愤怒过后,更强烈的兴趣就涌了上来,小猫终于露出爪子了。
从她第一天来到这拿起鞋子砸自己时就该想到的,这个小女人可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温顺听话,霍准不禁勾唇,这样倒是有意思了。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放开。”
“就一个。”霍准强调。
“好啦好啦。”大不了明天早上问第二个好了。
姚千惠打好算盘,问:“你的隐形眼镜都不摘的吗?”
霍准将手臂垫在脑袋下面,垂眸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心情莫名的有些偷悦,难得配合的解释:“这不是隐形眼镜,我遗传了母亲的眸色,她是荷兰人。”说完之后,就见姚千惠小脸一垮,看起来好像很失落样子。
她怎么能不失望,原来她一直好奇的绿眸的秘密就这样,原来就是因为他是混血儿。
“那……”姚千惠想了想。
“你只能问一个问题。”
“啊?”姚千惠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腋下被人用力一点,她痒的缩起手臂,手也就缩了回来,
于是就这么简单,姚千惠又被霍准轻而易举的拿下了。
经过几次尝试,现在的姚千惠胆子也大了起来,不怎么担心自己还会被吃掉,但虽然没有性命之虞,却还是遭了殃,只不过遭殃的方式和上次不同。
霍准一个转身把她放在身下,姚千惠心有余悸的望着他,“又、又打?”算了,只要能模清楚霍准的底细,就奉献一下好了。
霍准微微勾唇,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来,竟是英俊得让姚千惠脑袋一懵,花痴的眨了几下眼睛,恍忽间听到霍准蛊惑的沙哑嗓音,“这一次,可不是这么简单了。”说完就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第6章(1)
结婚短短月余,霍准的恶魔面具就被撕开,而姚千惠也变得不安分起来,虽然情况没有她当初所想的那样糟糕,但她到现在还是觉得身体发飘,有点不敢接受现实。
怎么一个月前她才大学毕业回家,一个月以后就莫名其妙的嫁为人妻了?重点是她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除了那些传遍大街小巷的传闻外,她对霍准简直是一无所知。
可如今生米已经成了熟饭,登记了、觉也睡了,逃又逃不走、打又打不过,姚千惠只能硬逼着自己的面对现实,不过幸好霍准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并且被自己抓住了弱点。当然那个所谓的弱点……大家都是明白的。
姚千惠的胆子越来越大,几乎每次霍准拉她滚床单的时候,她都要问上几个问题。
她得意的要命,感觉自己终于找到制伏霍准的方法了,但她就是因为太得意,所以完全忽略了问问题,和滚床单的因果关系。
她单纯的以为这件事是自己占了上风,但在不知不觉中,事情已经变成霍准为了更顺理成章的将她吃干抹净,每次都敷衍的回答几个问题,然后让这个小女人心甘情愿的配合自己。
她不是想了解自己吗?那就让她去了解好了。
其实姚千惠打听霍准的事也是有理由的,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她得先模清霍准的底,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于是姚千惠拿出当年考前冲刺时的用功,试图全方位的了解霍准,每次问过问题后,她都会偷偷的记住,然后回去在笔记本上添了一笔。
她这个笔记本是专门用来记录霍准的,有她这些日子问出来的,也有之前从丁卯卯那听来的,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也有不少,霍准今年三十二岁,中荷混血儿,曾服役于特种部队,退役后转任刑警,后来因为屡屡生事而被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