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大脑剩余的运作功能,路薇凰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开端,若火势没有受到控制,绝对有更多变本加厉的空间!但只是这样,她都快要疯了,实在无法想象接下来的进展她有没有本事承受。
“你好敏感……”掌心清楚感觉一颗乳果绽放坚挺,卫皇锴忍不住赞叹,更迫不及待地好好把玩。
是谁说过不喜欢女人?刚才又是谁说,从来不曾和同性谈过恋爱、没有过亲密行为?按理来说,卫皇锴应该也是初体验才对,怎么他撩人得手法好熟练,唇舌蛊惑人心的技巧更是一流?路薇凰莫名眩晕的脑袋,仅剩冒出问号的能力,无法持续理智地思考正确解答。
第5章(1)
日上三竿,体力透支的路薇凰才悠悠转醒,等待迷蒙爱困的意识逐渐凝聚的同时,她懒懒翻了个身,全身肌肉酸痛令她下意识地皱眉,最让她感到不适的,是腿心间一股闷闷的痛。
是大姨妈要来的通知吗?不对呀!她记得大姨妈上星期才离开的,那是怎么……
喝!她想起来了!
路薇凰倏地抱着棉被弹坐起来,仿佛被支解过再重新组合的筋骨,立刻向她表示抗议,她的小脸因此皱成一团。
昨晚……她和卫皇锴爱……爱爱了!
“天啊……天啊!真是太疯狂了……”路薇凰不觉喃喃道。
她也不确定她的疯狂是指和卫皇锴发生关系这件事,还是在床上的过程有够疯狂,或是……两者皆是。
难怪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路薇凰向来不爱运动,昨晚的“床上运动”应该消耗了她一整年运动量的库存。
那卫皇锴人呢?路薇凰东张西望,不见卫皇锴的身影,却在床头看见一张卫皇锴留的纸条。
亲爱的薇凰姐:
我今天一早有通告,看你睡得很沉,就不忍心吵醒你,我收工后会立刻回来。
另外,我有好好反省我昨晚需索无度,不顾你苦苦求饶喊“不行”,害你筋疲力竭,我下次会尽量收敛一点的。
卫皇锴
路薇凰拿着纸条,额头上满是黑线,兀自怀疑卫皇锴在写纸条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脸红和难为情?还好这里只住了她和他,否则让别人看见这张纸条,她肯定会活活羞怯而死!
但是……黑线退散后,有道不知名的甜蜜流过心房,甜滋滋的感觉牵引路薇凰的嘴角轻轻飞扬,就这样莫名其妙和卫皇锴上床,她到现在还心慌意乱,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卫皇锴昨晚激情时的爱语,依稀还在耳边回荡,路薇凰不禁面红耳赤,惊觉自己此刻的情况,似乎叫作“回味无穷”,她羞得钻进被窝;被窝里好像还有卫皇锴惯用的古龙水味道,淡淡的、香香的,令人忍不住眷恋……
虽然第一次真的很痛,但是路薇凰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到一丝后悔,尤其是疼痛之后的欢愉阵阵,是她此生体验过最强烈的快意,是奇妙的、是美好的、是不可思议,令人难以忘怀、无法自拔……
喔,天哪!路薇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的女人!轻轻将头枕在卫皇锴睡过的位置上,一声叹息逸出嘴角。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纵使没谈过恋爱,事到如今路薇凰也晓得,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卫皇锴了!而且据她分析,如今的她已是泥足深陷;令她难以理解的是,才这么短短的时间,她的症状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记得在纽约的时候,孤单想家的她,第一次和卫皇锴正面接触,她讶异他的热心亲和,并且深受感动,开始更注意他在伸展台上的表现;回到台湾以后,她还是惦记着那份温暖……到此为止,她的心态应该还算合理吧?
而后来之所以更加留意卫皇锴的发展,也是感念当时的那份温情,以及对他的好印象,算是人之常情吧!尤其卫皇锴还是这么有才华的男人,人都喜欢美的事物,她充其量不过是他数不清的粉丝之一,再正常不过。
那么……是从卫皇锴出现在公司、出手替她解围那天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吧?还是后来她被媒体包围时,他及时到达的贴心救援,才让她的心情越来越不单纯?
仔细想来,卫皇锴总在她心慌意乱的时候,伸出乎拉她一把,那……那应该不能怪她对他念念不忘吧?
路薇凰知道自己迷恋舞台上魅力四射的卫皇锴,但私底下的卫皇锴,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心中刻划了鲜明难忘的回忆,如今她的“症状”会这么严重,也是理所当然的!
原来如此!一番纠结苦思后,路薇凰霎时茅塞顿开;只是过了片刻,倏地又愁眉不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卫皇锴老是在她需要的时候突然空降,像是老天指派给她的守护小天使,而他本人也是可爱淘气又善良迷人,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天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卫皇锴也是搅乱路薇凰心思、害她不知所措、快变成神经病的祸首!
别的先不提,光是卫皇锴的性向,就够让路薇凰伤透脑筋了!
经过昨晚她卖力的“拯救”,卫皇锴的性向到底有没有获得扭转?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投入的程度简直令人咋舌,看不出是个对异性没“性趣”的男人。
整件事的发展,已经超乎路薇凰所能掌控的,她当机立断决定,一定得请专家帮忙才行!
思及此,路薇凰卷着被子,拿起床边的电话,迅速按下一组号码,电话一接通,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就道:“是我,你现在有空吗?是十万火急的状况!”
四十分钟后,班宁绿面无表情、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眼神冷静地望着桌上一张纸条,像是来了解某项窃案的警官;严格上来说,这也算是一宗窃案没错,至少对当事人路薇凰来说是如此,她的心不知不觉被偷走,对方还大摇大摆地留下署名。
“他说他是同志?”班宁绿的语气不愠不火。
“嗯!”
“他说他是处男?”班宁绿稍稍地提高些许音调。
“嗯!”路薇凰面色羞赧,虽然卫皇锴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应该是这样没错!
“一个没有性经验,甚至连初吻都没有过的男同志,说只对你有感觉,接着就把你扑上床,然后搞得你死去活来?”
“吼唷!小绿,你说话可不可以婉转一点?”路薇凰羞得头顶都在冒烟,忍不住抗议。
就是在好姐妹面前,才能大剌剌说话,不用特地修饰呀!班宁绿才不把路薇凰那张涨红发烫的脸放在眼里,“路薇凰,你是白痴吗?”
“怎么说?”很少有人直接被骂“白痴”,还能如此虚心地探讨原因,能让路薇凰这么卑微是因为,骂人的是班宁绿,她是除了项优蓝之外,另一个让路薇凰震慑其气场强大、不同凡响的人。
“卫皇锴说什么你都信,你不是白痴是什么?”班宁绿受不了地翻了个大白眼,“奇怪,你平常虽然像个傻大姐,但第六感还算敏锐,八卦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你不觉得你现在完全是被卫皇锴牵着鼻子走吗?”
“可是,我看不出他哪里值得我怀疑呀!”路薇凰嘟着小嘴,一脸无辜。
“有没有可能是你瞎了?”
“吼!小绿,你很奇怪耶!”路薇凰哇哇乱叫,她硬着头皮把内心的情感说出来、硬着头皮把羞人的纸条拿出来,可不是为了听风凉话的!
迸典柔美的瓜子脸面不改色,身为征信社的接班人,班宁绿看过许多耳朵太硬的人,好说歹说的建议都听不进去,更别提忠言总是逆耳,她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