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得斯斯文文,身材居然这么壮,那肌肉、那体魄……喔喔喔,她不能再偷看了!
如果被他发现她在偷看,并且因此意乱情迷,她铁定没脸见他。
不过回头想想,她也看看他的上半身有什么关系?说来还是她比较吃亏呢……
再多看一分,多想一分,她的羞红又要扩张到耳根子去了。
苞他同床而枕的决定,是否太大胆了些?
很快的,她甩开思绪,告诉自己不要紧张,第一天就吓成这样,以后还住得下去吗?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若是会发生什么事,早该发生了,不会等到现在。
她拿着梳子梳着长发,假装还要忙一下子,迟迟不上床,只敢偷瞄他。
席宇拓拿着一本商业杂志,坐在床上,就着床头柜的黄色灯光看书,悠闲的神情上,没有任何尴尬或是不自在。
既然他可以处之泰然,那么她也可以。
她站起身,关了大灯,状似轻松的爬上床,盖好被子后,背对他睡觉。
脑袋瓜命令自己不要紧张,偏偏身子不听使唤,她全身上下,绷得像个木乃伊。
房间里仅留一盏床头的小灯,昏黄的灯光,将他俩同床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睡着,实际上不然,即便他的动作很轻,闭着眼,她依然可以清楚的听到,他轻轻翻页的声音,还有他规律的呼吸声。
没多久,她听到书本合上的声音,不用看,也可以想象,他将杂志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灯光并未熄灭,身旁的他,虽然没有动作,反倒让她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
他在看她?
唐洛琪不敢动,深怕动了,会让他发现自己在装睡,也害怕他会发现,她因为戚觉到他的目光而让脸上的羞红延烧到耳根子去。
他到底在看什么?
墙上的影子,缓缓低下,代表他的脸,正朝她移近,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正吹拂她的脸蛋。
他要干什么?他他他——该不会是想对她——那个吧?
她紧闭双眼,剧烈的心跳像在打鼓,十根手指头将被子揪得好紧,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装睡?还是阻止他的逾越?
天呀,她该如何是好啊!
正当她紧张得全身僵硬时,情况并没有如她想象的发生,席宇拓的身子越过她,伸手拿到柜上的闹钟后,便又回到自己的位子。
安静的房里,传来调整闹钟时间的声音,不一会儿,灯光熄了,身旁的男人传来沈稳的呼吸声。
半个小时后——
唐洛琪悄悄坐起身,盯着席宇拓熟睡的面孔,蹙起了眉头。
什么嘛!
她内心禁不住失望,原来他靠近她,不是要吻她,而是为了拿闹钟,害她紧张了老半天,以为他想对她企图不轨呢。
般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还比她先去找周公。
小嘴翘得半天高,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竟然对他充满期待,以为他在睡前会对她——
咦!她在想什么啊!
期待?她怎么会对他产生期待?
不不不!她才没有期待他对她做什么呢!胡思乱想实在不该!
她躺回被窝里,背对着他,闭上眼,告诉自己快点睡觉,不要再胡思乱想,她才不可能喜欢他,因为她发过誓,绝不可轻易爱上男人,尤其是像这种条件太好的男人。
她的人生很长,还有梦想要实现,绝不可以掉入男女欢爱里。
与他假情欢爱一场,正好可以做为自己的磨练,好让自己在人生路上,不会轻易爱上任何男人。
想通后,她放松心情,不再紧绷,闭上眼,给自己一个好眠。
第8章
直到她沉沉睡去后,身旁的男人,才悄悄睁开眼。
黑暗中,那双黑眼异常灼亮,盯着身旁的她。
浓情,溢满眼眸。
她就躺在他身旁,要命的唾手可得,睡得如此香甜。
大掌轻轻抚模她纯真没有戒心的睡颜,小家伙可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
只有在她睡得毫无防备时,他才能放心大胆的凝望她。
轻轻将这具身子收入怀抱里,搂着他心爱的女人,肆无忌惮,却也极尽轻柔地亲吻她。
他知道,她一旦睡着,就会睡得很熟。
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她的一切他早已了如指掌。
她的习惯、她的举止所透露的讯息,她的紧绷、轻松、愉悦,以及喜怒哀乐,他都晓得,甚至连她是不是装睡都一清二楚。
当他假装在看杂志时,没遗漏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连她特意装睡的样子都默默收入精锐的眼底,假装不知道。
他也清楚当自己横过她拿闹钟时,她有多么紧张,连毛发都是紧绷的。
他会让她开始习惯,在他的臂膀里安眠,让她习惯有他的气息存在,记住他的体温,熟悉他的抚触。
搂着这具馨香柔软的身子,熟睡中的她,不再特意排斥,甚至不知不觉中配合着他,自动偎入他怀里,像个婴儿般,嘴角还甜甜的笑着。
他低下脸,薄唇贴在淡淡沐浴香的细肤上,轻轻磨蹭着。
……
漫漫长夜,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
教室里,讲台上的教授正口沫横飞的念经。
讲台下,状似努力听课,却有听没有进的同学们,有人在偷看言情小说,有人在偷吃零食,还有人正在朝创作之路努力迈进,帮课本上的历史人物画上胡子和衣服,为他塑造新的形象。
总之混水模鱼,各凭本事。
唐洛琪坐在位子上,桌上摆着笔记,手上拿着笔,她的人,却在发怔。
从早上到现在,她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
昨晚的激情,到现在仍历历在目。
每回放一回,她的脸颊就烧一回。
都第四堂课了,她的神智依旧茫茫然,尚未回魂,她这个假情妇,变成了他名副其实的真情妇。
想到最羞人的地方时,她还会不知不觉捣着嘴,怕自己不小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