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湛天说得没错,算命先生都已经走远了,她想再多也没用呀,“好,我们回客栈。”
可是才走了几步后,她却顿住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一直觉得那位先生很眼熟,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
“瞧你这脑袋瓜子还真是闲不下来。”他揉揉她的脑袋。
“我说的是真的,小时候我生了场重病,群医束手无策,结果来了位中年男子,就是那位先生。”虽然老了点,但模样依稀可见呀。
“该不会是你记错了?”左湛天笑望着她,“已事隔多年,你的记忆说不定早已模糊,就别乱想了。”
“你老是不信我的话。”她好无奈。
“不是不信,但我只信我愿意相信的,别胡思乱想了,走吧。”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他们双双坐上马匹朝客栈而去。
看看手里握着的瓷瓶,水宓告诉自己一定会好好利用它,救助需要帮助的人。
第7章(1)
令左湛天与水宓讶异的是,隔天他们出发之后,沿路真的遇到不少脸孔泛黑、神色不佳的路人。更让人不解的是,这些人不是从鲁达国出发来此,就是经过鲁达国的边境,由此可知问题肯定是出在鲁达国那里。
瞧他们全都坐在树下气喘吁吁、难过申吟,水宓就于心不忍。
“这些药我们要不要让他们服用看看?”算命先生提示过他们要拿药救人的。
“也不知合不合用,更不确定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既是要吃下肚的东西,还是谨慎为妙。
“我是相信那位算命先生,既然怕有害,那我试试不就成了?”才说完,她便从腰袋拿出瓷瓶,倒出一颗放进嘴里。
“你还真吃?”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居然二话不说的往嘴里倒!
“既然不想害人总得自己试试嘛。”抿抿唇感受一下嘴里的滋味后,她笑了笑,“微凉的感觉,应该没有问题的。”
听她这么说,他立刻抢了过来也服下一颗,“好了,现在我和你一样都吞了它,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咱们一起承受。”
水宓见他这么做,心头顿时掀起了万分的感动,“你没必要这样的。”
“就陪你一块傻吧。”他真是爱死了她的天真与善良,却也担心她这样的个性会害了自己。“等会儿,我运气看看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左湛天旋即盘腿坐下,闭眼提气,过了好一会儿便睁开双眼对她一笑,“好了,确定没问题。运气之后通体舒畅,彷佛将体内的闷气都消除了。”
“真的?那我这就拿给他们服下。”水宓立即走过去对他们说:“你们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想你们有可能是中毒了,我这里有些药丸可以先服下试试。”
这些人虽然不敢贸然尝试,但因为真的很不舒服,有几位较大胆的便自愿先行服下,须臾之后果真出现了效果。
“好了好了,我已经不难受了。”有人先开口说道。
饼了会儿有好几位服下药丸的人也展现了笑容,直说这药太神奇。
见证了药效之后,其他人都愿意服下,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大伙也都逐渐好转,左湛天与水宓提着的心自然搁下了。
“两位公子,谢谢你们了,你们的药真的很有效呀。”大伙都对他们心存感激。
“各位不必客气,咱们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左湛天举止潇洒地说:“在下想请教各位,你们是不是都打从鲁达国经过后才发生这种现象?”
“经这位公子一提,好像真是如此,你们呢?”有人先出声附和。
“没错没错,我好像也是。”其他人都点头称是。
闻言,左湛天心中已有了底,随即又说:“那我知道了,多谢各位,请大家多多保重。”
休息片刻后,他便和水宓带着疑惑往前行,半天之后终于抵达鲁达国境外,同时左湛天发现这里种植了许多不曾见过的植物,而且它的味道闻来特别不舒服。
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回头对水宓道:“一定是这东西在搞鬼,幸好我们之前服了药,身体才没有出现不适反应。”
“他们为何要种植这些东西?那不是在害人吗?”
“我猜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三番两次阻止我们前来。”左湛天思考须臾又道:“水宓,你要记住我的话,到了那里千万别提这些植物的事,否则肯定有危险。”
“难道我们就放任他们继续种植这些有毒的东西?”她不能理解。
“你以为你开口他们就会放弃,或是告诉你原因?”他攀住她的肩,“不会的,那只会让你变得危险而已,保住命才能暗中查访,知道吗?”
水宓想想也对,于是甜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全,我都听你的。”
“这才听话,那我们走吧。”
到了鲁达国的城门口,他们下马后,便将大清国的通行文牒送上,“我乃是大清国理藩院的左侍郎,特来拜见贵国国王,请予以放行。”
守门的将领看了通行文牒一眼,立刻命人拉开城门让他们进城,“左侍郎请,我们殿下正等着你,我这就派人送你过去。”
“有劳了。”左湛天拱手道。
于是在对方的安排下,他们进入了鲁达国的宫殿。
当水宓看见坐在主位上的度卡莫,立即吃惊的瞪大眼指着他,“你……你不是劫持我的那人吗?”
“大胆,怎么可以对殿下如此说话?”旁边的护卫喝斥道。
“你们鲁达国早已向咱们大清国俯首称臣了,你又是谁,怎敢对本格——”
左湛天及时拉住她,以眼神示意她别多话,旋即他拱手道:“很抱歉,我的手下不知分寸,得罪殿下,还请原谅。”
“无妨。”度卡莫站起身,走下台阶。
“请问殿下,为何不见贵国国王?”左湛天等了这么久,却不见国王驾临。
“我父王身体不适,一直在暖河的分苑休养,国事暂由小王处理。”
“原来如此。”左湛天有礼道。
“听说左侍郎此番前来是为了还礼,唉,没想到大清皇帝如此客气。”度卡莫转向水宓,“这一路来千里远,想必吃尽苦头,这才会看错人,是吧?”
“我?”她比着自己,“我怎么可能看错?你——”
左湛天立即挡了话,“我这手下眼力不太好,真是看错了,还请殿下恕罪。”
“不怪不怪,只不过这位小兄弟在这亮处一瞧,长得还出奇的漂亮。”那一夜劫走他时正值深夜,他没能仔细看看,只觉得他长得太秀气,没想到也有男人如此娇美动人!
尽避是男人,却令他心痒难耐,这不禁让他对水宓产生了兴趣。
“在咱们大清国男生女相多的是,像她这样长相的男子并不稀奇。”发现度卡莫看水宓的眼光非常诡异,左湛天的心口赫然紧绷起来。
“哦,是这样吗?”勾起一丝笑,度卡莫用力往水宓手腕上一抓。
左湛天心口一震,正想阻拦时水宓已猛地推开他,“你别碰我。”
“真是奇怪了,我们都是男人,我碰一下又如何?”度卡莫嗤冷低笑,望着水宓的目光更显阴邪。
“我说殿下,就因为是男人,这种动作才令人可疑,不是吗?”水宓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快,害怕暴露了身分,只好赶紧拿话来圆。
“说得是,男人碰男人岂不更奇怪了。”他更近一步站在水宓面前,直勾勾盯着水宓瞧。
左湛天着实受不了了,他立即将水宓拉到身后,直逼着度卡莫的双眼,“你乃一国之殿下,别再戏弄我的手下。”
“哈……”度卡莫大笑出声,“我不过逗他玩玩,这也算得上是戏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