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修行与仙佛不同,仙佛聚天地灵气即可,一颗元灵丹便是生息命脉,而你除了本命灵丹,还有高人相助,我不知道是谁替你植入了一颗修行了两千年的道行灵珠,这颗灵珠不仅助你很快修炼成人,而且几乎把你异类的气息给消抹得令人无法察觉,我想他是探查到了这点,才会想要你的命吧!”
“可是玉虚子是人啊!而且我看他修为极高,怎么还会有这么可怕又邪恶的念头啊?”
“我说了,他走火入魔了,不管是凡人或修道者,总会在巅峰时得意忘形,而且想要一步登天。他被名利和给冲昏头了,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成仙,却遇到了瓶颈,如今遇到了你,探查得知你有一颗两千年的道行灵珠,如果再加上你自身的本命灵丹,那么他就能平白的得到三千年的道行,他认为自己这样就达到仙人的境界。”陆佑轩边说边摇头,“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每个人的修为不只是道行而已,还要有品性为辅,他终究会自寻恶果,不过,我不论他的行为了,一切待祭天那日来临,所有的事终究会有个结果。”
“真的吗?”曲采旎望着他问道:“那么,我们可以不管我们之间的身分差距而在一起吗?”
“待一切结束,我答应你,一定带你远离这里,归隐山林。”陆佑轩对她道。
“好,我等你。”早采旎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然后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感觉他厚实的胸膛带给她的安全与温暖感受。
※
日子一天天飞逝,祭天这日终于到了。
天坦被布置得十分华丽,此刻正举办着一场盛大壮观的祈雨祭。
玉善国国王率领文武百官全都参与了这场盛大的祈雨仪式,不坛的正殿红墙蓝瓦,檐下斗拱都是琉璃烧制而成,廊下四处挂起灯竿,县着五颜六色的大灯笼。
灯笼头画着百兽,在天将破晓的初阳中顺风飘荡。
祈雨祭,是这场盛会中的重头戏之一,锣鼓喧天,四十九名少女在场中舞着,裙角翻飞,衣带飞扬,似大海中翻飞的浪,壮观而美丽。
红色丝质半透明的头巾垂在脑后,每个少女都戴着一个祈雨龙兽形状面具,却是姿态曼妙,个个水蛇腰、雪白肌,在每个击呤中,裙浪翻飞,彩带飞扬,令人炫目不已。
此时,有一名女子缓缓从四十九名少女中以着分外优雅迷人的舞姿出现,身穿黄色无袖肚兜型上衣,与火红色丝绸长裙,那性感不已的平坦小肮和纤细有如水蛇般的美腰,甚者,那紫琉璃玉坠在白皙玉肌的衬托下更显耀眼夺目,闪着眩人光辉,而红色丝质半透明罩衫轻拂下的纤细臂膀在每一个飞跃舞姿、在满天落下的花瓣中深深吸引着每一个人的双眼。
陆佑轩无法移开视线,她美得惊心动魄,美得令他心魂震动,那双黝黑的瞳眸再也无法掩饰的露出灼热又浓烈的情感紧紧锁着她。
阳光一点一滴悄悄溢出远处的地平线,呈放射状洒向云层,薄薄的云朵全都被染成了红色镶着金边,映亮了整片天空。
当阳光的势力延伸到大地每一处角落,大地似被唤醒了,而这场惊心动魄、撼人心魂的祈雨之舞也在这时结束了。
四十九名红衣少女动作迅速敏捷的退了开来,散列在两旁,只留曲采旎一人在高高的舞台上。
这时,高台的正中央摆了阴阳两极与八卦、五行之阵,其上放置了一块圆形厚重的白玉石,白玉石在初阳的照拂下散发出点点耀人的白光,炫目得令人不敢直视。
此时,训练少女们跳祈雨之舞的巫女出现在高台之上,她上前握着曲采旎的手腕,牵引着她来到白玉石上盘腿坐了下来,然后巫女退到她的左后方候着。
一个戴着面具、身着蓝纱绸衣的女子悄悄的走了上来,站在右后方,两人一左一右似守护着她,却又像是在监视着她,不让她逃走。
天坛之前,也就是在白玉石前方,玉虚子设了个祭坛,上面摆了香案、水果和一些符咒、乌木剑。
只见他喃喃念了起咒语来,一手持乌木剑,一手持铜铃用力摇晃着。
须臾,坐在白玉石上的曲采旎周身被笼罩着一道白光,然后突地风云变色,阳光掩藏在厚厚云层后,风吹走沙,天地一片幽暗。
围在高台旁的众多百姓与散布在高台两旁的文武百官和舒适的坐在太师椅上的楼人杰都被这幕给弄得骚动、议论了起来。
这幅风雨欲来的自然景象令众人瞠大了眼、微张着嘴,对在高台上持咒摇铃的玉虚子多了几分敬畏,好似对他的能力有了更多的信心般。
而看似半阖着眼,虔诚祈求着天,念着咒语的玉虚子,则将周遭的情形全都看在眼底,他了然于心地扬起了得意的笑,在心底暗忖,真连天都要助他呀!
他早就观天象、卜卦得知今晨此时会风云变色了,会下雨的机率可是很大的,这局,他稳赢了,经过这次,他在玉善国百姓心底的地位可又是大大的提升了。
4啊!好厉害,乌云密布了耶!”
“风刮得好强哪!”
“该不会真要下雨了吧?”
“是啊!一定会下雨的,这国师法术还真高强呢!”
“那、那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用祭天,牺牲一条命了吧?”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的声音大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每个人望向曲采旎的目光都是充满同情的。
玉虚子却在此时停下摇铃,举高拿剑的那只手对着楼人杰行了个礼后,再大声道:“很好,祈雨之舞已发生了效应,大家看,风云变色,空气中有了湿气,狂风大作,待会儿祭天仪式一开始,老天爷看在我们诚心祈求的份上,一定会天降甘霖的。”
说完这席话,玉虚子又开始喃喃念起咒来,同时示意一旁的弟子替他拿来朱砂画笔,对着一张张黄色纸书起一张又一张的符咒来。
他的速度很快,刹那间,上百张的黄色符咒在空中飞扬,飘散开来,狂风阴霾的天气,与那四散的符咒,使得现场弥漫着一股诡谲又沉重的气氛,令每个人都屏住了氮却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另一方面,在高台下的另一边,陆佑轩正全神贯注的注意着玉虚子的一言一行,且边注意着曲采旎那边的情况,对身边究竟站了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直到楼樱子开了口。
“陆哥哥,难道说玉虚子真这么有本事,可以召来雷电风雨?那表妹真的必须祭天啰?”
陆佑轩还未说话,另一道低沉却稳重的年轻男性嗓音先响了起来,且语气中隐含着不以为然。
“堂妹,那根本只是妖言惑众罢了!老天爷不可能轻易要人命来降下雨水,这太荒谬了。”
这番言论令陆佑轩把目光望向他,只见他身着深蓝衣袍华服,发束成髻绾在顶上,皮肤白皙,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满脸睥睨倨傲之姿,浑身散发尊贵之气,但眉宇间却毫无一丝戾气。
这位少年是谁?为何印堂泛着紫气?陆佑轩多瞧了他几眼,耳边听着两人的对谈。
“可你也不能说眼前突然变化的情形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吧?肯定是他施法所为的嘛!”
深蓝华服少年冷嗤一声,伸出同样白皙修长的食指敲了楼樱子的额头一记,“你这个笨蛋,不管他法力再高强,要姿意杀害一条人命就是不对,尤其是一个无辜少女的命。”
“厚!堂哥,不准你再骂我笨,也不准你再弹人家的额头,否则我就向皇叔告状去。”楼樱子捂著作痛的额痛,怒瞪着这个老爱欺负她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