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一头丰厚、闪亮的秀发吸引他的注意力。由窗户斜射进来的阳光映照在她身上,全身闪闪动人,一双修长的腿更直捣他的月复部。
老天啊!白悠宇,你平时风流可不下流,怎么才见著别人的一双腿就起了邪念?他暗斥自己。
当她转过身来,悠宇一见到她的容貌,心脏就差点罢工。她虽然不带一丝笑容,但是花容月貌一点也不输回眸一笑百媚生给人的惊艳感。
悠宇愣愣的看著她走向光线较暗处,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让悠宇忍不住心中一悸。
严楹将饮料放在一对情侣面前,只见男的直盯著她的脸瞧,眼中的热烈一下子就让她看出端倪。这小子可真大胆,女友就坐在对面,居然敢放肆的看她,月复部的痛楚突然涌上来,严楹忍不住微驼了身子。
这异样可引起女方的注意,她抬头瞧见男友直盯著服务生,再瞧瞧服务生一副楚楚可怜样,所谓情人眼底容不下一颗沙粒,她可不罢休。
“喂!你看什么?站这么久,对我男友挤眉弄眼的,大庭广众之下,你有点羞耻心好不好?!”她存心置严楹于难堪之地,声音可不小。
严楹强抑住坐下的渴望,“你骂谁啊?!”基于顾客至上的理念,严楹不想随便得罪人。
女方似乎看准严楹没胆,“说你啊!小妖精。”十足尖声锐气的口吻。
而这一切尽落悠宇眼中,忿忿不平的心情驱使他离开角落的位子,来到严楹的身边,他自然的圈住她的腰,将脸靠近她的脸,“怎么了?亲爱的。”
严楹被这突来的亲昵吓了一跳,一回头,刚巧对上他友善的黑眸。严楹知道对方是想帮她解围,月复部的手掌隐约传来的温热似乎让月复痛减缓了,她下意识地寻求舒适的姿态,不知觉的将身躯靠进悠宇的怀中。
“没什么,她说我勾引她的男朋友。”
悠宇看一眼坐在前方的男子,流里流气的,他的美人大概没那么没眼光地看上他,何况自己的相貌可不是他自个夸的,女人都投怀送抱了,又哪会差?
“这位小姐,你大概搞错了,我这俏女友怎么会跟人跑?何况你男朋友从头到尾都坐在原位,你是不是误会了?”
女方羞愧得粉颊都红了。对啊!人家男朋友帅得都把黎明、郭富城比下去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她拉了男友的手便急忙冲下楼。
严楹离开他的怀抱,剧烈的疼痛让她屏住气息,“谢谢你,先生。”
悠宇突感怀中一阵空虚,他不舍的说:“不用客气。”
猛的,一阵嗲声嗲气的女声传来,“悠宇,怎么人家说得正兴奋时,你却跑来这儿!”
瞧她八爪女似的贴在他身上,一双具敌意的眼直瞪著严楹。有没有搞错,怎么大家都把她当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她不过艳了点……嗯!突来的疼痛差点让她停止呼吸,眼前一黑,身子全软了,严楹只觉得月复部好痛……
悠宇不管林汶玲的纠缠,一把抱起坠落的身子,她的苍白让他无来由的揪紧心,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迳自抱她街下楼。
在阳光的直射下,她的脸色更显苍白,悠宇心上活像挂了十多吨的铅,他将她放进自己的跑车内,便赶往医院。
***
打从尚轩向品芹表白后,宠溺的程度简直让品芹无法无天,但基于疼爱,尚轩只要求她不过分就行了。
沐浴完,品芹随便套上一件及膝的大T恤。不用说,她是罔顾尚轩的警告,光著脚丫子从房间溜出来,宙斯一看见她便猛摇尾巴。
在祁家混那么久,宙斯老对她示好,所以她早就克服了对狗的恐惧。
品芹伸出手指让宙斯嗅嗅,同情地说:“宙斯,你好像很无聊吔?”拍拍它毛茸茸的头。
宙斯低呜一声,反过来舌忝品芹的手。
“算了,反正我闲著也是闲著,不如来训练你一些动作好了,搞不好你会变成狗明星哦!”她对宙斯说完,便走进房间拿BB枪,然后领著宙斯来到二楼的主厅。
几何图形拼成的地毯一块蓝、一块红的,尽是鲜艳颜色,配上杏色的壁纸,感觉明亮、温馨。
“宙斯,坐下。”她指指地毯,宙斯也很给面子的坐下,倒是长长的舌头蠢蠢欲动的想舌忝品芹。
“非常好,宙斯很聪明。”她奖励的拍拍它的头,宙斯受用的“汪汪”叫两声。“嗯!很好。宙斯,我现在教你假死,我要一开枪呢,你先假装痉挛,接著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当然也不能吐舌头,OK?”
尚轩由房内沐浴出来,湿濡的头发落在额前,上身的衬衫敞开,别有一番性感气息。“奇怪,刚才明明叫宙斯乖乖坐在这儿,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他自言自语。
由于宙斯身躯庞大,常令人无由来的心生恐惧,加上它又喜好表示友善——舌忝别人的脸,搞得女佣大哭大叫,尚轩只好训练它遵从主人的指示,不可到处乱跑,但是现在却不见了。
—记枪声让尚轩的心狂跳了几下,难不成有抢匪?!不可能啊!每到夜幕低垂,樱园周围的铁栏都通上五千伏特的高压电,如果爬墙,不死也变烤猪。
声音是由二楼传来的,尚轩绷紧神经的往主厅走,由虚掩的门缝中瞧见品芹倒在地上,宙斯哀鸣的舌忝著她,一股针刺的痛楚袭上无防备的心,让他差点站不住脚,他激动得忘了里面或许有歹徒,正要进门,却见品芹又从地上跃起。
“你这只呆狗,我不是要你舌忝我,是学我装死啦!弄了我一脸口水,好没卫生。”对于品芹的抱怨,宙斯用一双无辜的眼瞟她。
在这刹那间,尚轩庆幸她完好如初,却也被自己的脆弱激怒,是无法接受品芹如此溶入自己的心坎吧?!抑或是担心所造成的?
“何品芹,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一吼,总算纡解了攫住他喉咙的恐惧。
第6章(2)
品芹明显被吓著了,呆怔之余,仍不忘回吼:“你口气那么冲干嘛?!我只是训练宙斯装死罢了。”向来尚轩对她都是怜爱有加,这还是头一次对她这么大声,品芹心底可委屈了,但是好胜的心理却不让她屈服。
“装死?你没得到我的允许,居然敢随便训练宙斯。还有,你穿这什么衣服——睡衣!请自重点好吗?这里可不是你的闺房,随时有佣人来打扫什么的,你这一身要是给人瞧见,怕不又是一堆蜚短流长。”
自重?!他居然说她缺乏自重,要不是早把樱园当家,她才没那种胆穿睡衣到处逛,何况有谁在自个家中还穿西装打领带的,她只不过需要一点家的感觉嘛!
“你凶什么,每回宙斯来主屋,你就会叫它蹲下、坐下、趴下,它连一点自由也没有,我看它无聊才教它的嘛!至于这套‘休闲服’,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穿它到处晃。如果佣人不满意,我会告诉他,我以这房间为衣饰、这屋顶为帐,凭什么他跑进我家?再说,谣言止于智者,你耳根子比女人软,不如下辈子投胎当女人。”
“何品芹,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尚轩没了以往的冷静自律,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打人。
“笑话,连个戒指都没有还说未婚夫,有谁能证明?我看,你是上当的大蠢蛋。”看尚轩怒气腾腾的样子,她也摆出了“恰查某”的架式。
尚轩脸上布满阴霾,一把攫住品芹的手,充满威胁的说:“你再骂一次,再骂一次我就用肥皂洗你的嘴。”气得不轻啊!整张俊脸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