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互看不对眼,却莫名其妙滋生出情意,成了班对。
温仲莹的父亲在街上开了家自助餐馆,母亲是保母,在家中为人带小孩;两人学历虽不高,但务实、脚踏实地的性子也展现在教养态度上,严格禁止孩子在未成年前恋爱;可这是初恋,热情浇不熄反对的声音。
那一天,吕彦峰知道双亲会晚归,两人终于有独处机会。
吕彦峰解着她制服钮扣,她红着脸,紧护胸口。
“那个……彦峰,我那里很平……”都高三了,只长身高不长胸,也未有月事,她曾对此疑惑,但母亲说每个人发育时间不一样,不用急。她不急,只是担心平胸让他不满意。
他对上她含羞的眼神。“有什么关系,你皮肤这么好,这么美,身高又高,那些模特儿不都和你一样的身材?再说了,我们还在发育,还会长大的。你别遮,让我看。”
……
温仲莹见他呆坐不动,疑惑坐起身。吕彦峰看看她,手指移到她眼下。
“这什么?”
她怔怔看着他指尖,红着脸摇首。“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我第一次做,我不知道会流这个,我——”
“衣服穿一穿,我送你回去吧,我爸妈应该要回来了。”他不再说话,背对着她穿衣裤。
她未觉他态度变化,只爱慕地望着他背影,拾起衣裙穿上。
风势带起裙摆,温仲莹停步按压,待风势稍减,她拉了拉书包背带,低眼继续走着。她一脸清秀,清汤挂面的发型仅一根黑色细发夹夹起刘海,身上白色制服保持早上出门前的干净洁白,那件深色学生裙下,是简单的白袜黑鞋。她衣着再简单不过,偏偏生得一张美人脸,招蜂引蝶。
自小听多了她很漂亮、她很美这类的夸赞,甚至也有人对着她说“红颜多薄命”,但她对自己样貌早习以为常,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评论的她,这几日却常陷入为何这张脸再也吸引不了他的困惑当中。
几天了?上回见面后,他不再出现,不再邀约。他不喜欢她了吗?还是像邻居那些三姑六婆说的那样——未婚就和男人上床,不会被珍惜?
他这么肤浅?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她低着脸,看着自己的黑鞋和被拉得长长的影子,突觉伤感。她做错什么了?
眼泛潮气,没瞧见前头几道鬼祟身影,路过小巷口,听见什么声响,试图回首探看时,一条手臂冷不防从她身后窜出,捣住她的口,腰上也缠上一条手臂,将她往巷里拖。
“唔!唔……”试图喊叫,嘴被撝得严实,身后那人力气强大,她挥着双手猛打腰上那条手臂。
“靠!你们是不会帮忙?还在那边看!”身后人压低声音说话。
反应过来现场还有他人在时,两脚被人抬了起来,挣扎中,看见抬她腿的那人,还有拉住她手的人,是同校的,她见过,忘了哪一班。
“乖一点,等等就让你走。”捣她嘴的人忽然松手,她欲放声大喊,一个物品随即塞进她嘴里,她瞪大眼,激烈扭动反抗,发出唔唔声。
忽然就被放了下来,才看清被带进几乎不会有人走进的防火巷,身前人双手一压,她背抵墙,双手被对方举至头顶,牢牢压制,她动弹不得。
她看清对方脸孔,机工科的许朝翔,平日素行不良,校方却睁一眼闭一眼,听说他父亲是现任立委,爷爷曾是议长,家族政治背景雄厚,黑白两道通吃。
果然一家从老到小都是败类!她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忽意识到自己双腿能动,右脚一抬,打算往对方两腿间狠踢一脚,被避了开。
“我有那么笨?”许朝翔一双细眼将她从上到下看个仔细,他朝身旁两人使了眼色,那两人上前,在她两侧蹲下,抓住她脚踝,往两侧拉开。她颤栗着双腿,死瞪面前那张脸孔,眼角泛泪。
许朝翔俯近,模上她脸颊,她突着泪湿的双眼瞪他,唔唔出声。许朝翔啧啧两声,手指顺着向下,在她锁骨上停留一会。
“皮肤这么女敕,长得又这么美,这里……” “怎么会这么平?”
温仲莹扭着身子,浑身因害怕而剧烈颤抖,恨不能咬他一口。
他拍拍她脸,咧嘴笑。“不要猴急,先让我看看这里……”她猛然僵了身躯。
“这么僵硬干嘛,骗人不做过哦?少装清纯,我听说你跟吕彦峰在做时很热情……”
吕彦峰?她怔忡,忘了挣扎。
忘了自己怎么回到家,只是把衣衫不整的自己关在浴室里,她不停冲水、搓揉全身,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她听见妈妈喊着她,她没应声,感觉自己好像只剩下嚎哭的能力,脑袋一片空白。
也许是被她返家的模样吓坏,妈妈喊了一阵后,最后不知用什么开了锁,将她从浴白里拉出来。她身上有被他们掐揉后留下大小不一的红痕,还有她自己搓揉皮肤的痕迹,妈妈一见被她扔在地上那染上污痕和液体的衣物时,大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