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喜欢家声,我们有共同的喜好、共同的生活经验及话题,他是个好厨子、好朋友、好帮手,有他在我身边,我如虎添翼。”
其实,她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顾家声确实是个能帮助她许多的好朋友,然而这样的欣赏,无关男女情爱,她心里真正的男人……念头陡生的同时,映入她脑海中的是他范雨棠英俊的脸庞。
姜珛贞陡地一震,心律骤然加快。
“听你这么说,他不过是对你有用处罢了,你对他并没有你口口声声说的……爱。”
“爱不是用来说的,而是用心感受!”她越是焦躁,口气越是带着挑蚌及攻击性,“你恐怕不懂吧?”
“好个用心感受,我真是受教了。”范雨棠脸一冷,低低哼笑一声,“不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咦?”姜珛贞一怔,不懂他怎能说得这般信誓旦旦。
“我说过,我不会成全你们,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一字一字,近乎咬牙切齿地道:“范这个姓,你是跑不掉了。”
“我才不……”
她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身体像是被什么漩涡吸住,整个人往前扑去,待她稳住身子,这才发现被他絷絷钳制在怀中,轰地,一阵热流急窜她的脸门,教她本能的想推开他,可当她的手一碰到他的胸口,却觉眼前一黑。
等她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范雨棠的唇已翥气又强硬的压在她唇上,仿佛在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姜珛贞惊羞而失措,使出全力的将他一推,他雇势放开她,往后退开一步。
范雨棠直视着她,缓缓道:“范佟袖珍。”
然后仿佛打嬴了一场硬仗般的撇唇一笑,“我抓在手里的,就不会放。”
“什……”
不等她反应,他便转过身子,先行离去。
姜珛贞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又羞又气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你这个混蛋!”
范雨棠一回到客栈,便在掌柜的引领下来到剧怀安的房间,他和沈宣青坐在桌前,仿佛已等候多时。
沈宣青皱着眉,嫌着嘴,表情又怨又怒的,一看到他,马上就站起身来气冲冲地问道:“雨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她解除婚约了吧?你为什么还要待在松岭城,你不是说很快就会返回天马庄吗?我——”
“宣青。”他语气平静地打断了她,但神情再严肃不过。
她一怔,话声戛然而止,女人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你与怀安想待在这儿玩几日也行,若不,就回天马庄去吧。”范雨棠淡淡地道。
“为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你跟她解除婚约了吧?”
“不,我会娶她。”他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回道。
此话一出,吃惊的不只是沈宣青,就连剧怀安都像是被一捧敲了头似的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沈宣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的婚约仍旧有效,我会娶她。”范雨棠笃定又肯定地再说一次。
“雨棠,这究竟是……”剧怀安狐疑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不假。”
她无法接受!“你从来就不喜欢她、不想娶她,为什么现在……怎么了,你是被下了蛊吗?”
范雨棠心平气和地回道:“从前我是不喜欢她、不想娶她,可现在……我非她不娶。”
剧怀安惊奇又莫名兴奋的注视他,很快地,发现自己所熟悉的范雨棠似乎有了变化。
现在的范雨棠不再浑身带刺、不再冷冰冰、不再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他有了温度、有了情感……他明明还是范雨棠,可却是他过去不曾认识的范雨棠。
是谁在短短的时间里改变了他,难道是佟袖珍?
“范雨棠,你说你非她不娶?”沈宣青激动的抓着他,咄咄逼人道:“别开玩笑了,你根本不喜欢她!是不是佟家拿什么事要胁你?说,他们要钱还是——”
“宣青。”剧怀安觉得她说得过火了,急忙打断。
“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她按捺不住情绪,有些失控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跟佟家开口?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跟他们说,我会告诉他们你不想娶她……”
“不,我想娶她。”范雨棠声线平静地回道,“没有谁逼我,没有任何不愿不甘心,她正是我想要的妻子。”
沈宣青难以接受地瞪大眼睛,震惊又深受打击地瞅着他。“不,不会的,她根本配不上你,她……”
“宣青。”剧怀安的声音微微一沉,“别再说了。”知道她很失望、很愤怒、很激动,但他不希望她自找难堪。
“你……你喜欢她什么?”沈宣青崩溃地大喊,“她什么都没有!她样样比不上我!”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她比我好、比我强?”她咬牙切齿,“她能帮你吗?你的仇、你的恨,那些……”
“宣青,够了!”剧怀安制止了她。
她如果再这么口不择言,恐怕不只她跟范雨棠连朋友都没得做,就连沈宣白跑范雨棠的兄弟情谊都要起变化,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宣青眉一拧,愤恨的瞪着范雨棠,再瞪向剧怀安,脚一躲,她转过身子,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见状,剧怀安一脸心急的站起身来,说道:“我得看着她,免得她做出什么事来。”
“嗯,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他目光一凝,欲言又止地道:“你跟那位姑娘究奄是……”
“说来话长。稍晚我们喝几杯,慢慢聊吧。”
“正有此意。”剧怀安与他相视而笑后,便急忙追了出去。
第5章(1)
经过一夜的沉淀,姜珛贞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反而只要一想到他、想到那个吻,她就有种整个人被瞬间充气,胀得难受的感觉。
不过是个吻,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为什么却心悸得如此厉害?
也因为隐约意识到她不只是对他这般无礼的举动感到生气,还有更多不太寻常的心思,她更焦躁、更懊恼了。
二十一世纪的她,有个劈腿男友,如今穿越来到古代,却又遇上心猿意马的未婚夫,她这是什么命,怎么老是碰到这种男人?
不成,她要跟他划清界线,绝不让他扰乱了她的生活。
她一直在想,她能以穿越的方式延续了生命,是因为她身怀某种难以解释的使命,而她相信,她的使命便是改变佟氏茶楼的命运。
既然如此,她必须更专心一意,不受任何干扰一一尤其是感情。
范雨棠本来就不存在在她的生命及记忆里,她不能被他乱了阵脚,不只他们的婚约无效,她还要退回他所有的资金,跟他一刀两断。
没错,就是得这样做!
一下定决心,萎管贞便急着要去客栈找人,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两个面生的男人,如窬似的向她冲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其中一个男人台住。
“啊!”绝惊叫一声,但另一个人火远的将一团布往她嘴里塞,她死命挥动四肢挣扎,但仍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佟袖珍,就是你害老子我被衙差追着跑吧?”男人阴沉一笑。
姜珛贞心下一凛。这人认识她,可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他能喊出她的名字,足以见得他并没有找错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眼底写着惊疑,男人调笑道:“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哼,我就是朱平。”
她瞬间错俜地瞪大眼睛。之前范雨棠提应过她,要她别只身一人,以免成为朱平报复的目标,可她却忘了这件事……嚜不,她是压根儿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