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能活得了吗?医生,我能活得了吗?医生,我能活得了吗?医生,我能……为什么不能呢?想活就不可沮丧,人的意志是最强的奇迹,总将不可能化为可能。
他苦笑着拧她鼻子。“能不能别连名带姓喊我,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习、习惯了嘛!从我会走路开始就喊你沐东轩。”她揉揉发涩的眼皮,感觉眼睛有点痛。
“习惯可以改,叫我东轩,我就帮你施展可以赶走难过的魔法。”他用哄小孩的语气止住她的泪水。
“你又骗我,哪有什么魔法。”他上次就骗过她一回。
沐东轩低头吻了她一下。“但是有效,不是吗?”
“你……骗子。”她嘟起嘴,鼻头哭得红通通,像是麋鹿的红鼻子,既可爱又有点好笑。
“只骗你一人。”他俯在她耳边低语。
横瞪他一眼的杜朵朵面颊微赧。“你敢骗别人,我会先把你的脚打断,再拗折你双臂,沐……东轩。”
听她别扭的低唤一声,他心满意足的笑了。“好凶呀!我要多买几份保险确保万一,你太危险了。”
“受益人写我的名字。”敢说她危险,找死。
“好。”他回答得很顺,笑容满面。
“好?”怎么觉得他笑得有点令人发毛。
“不过法律规定受益人要直系亲属或配偶,你认为你是哪一种?”他胡诌的,其实是间接求婚,试探她的反应。
“我是……哼!专门坑你的人。”她往他腋下一掐,看不出她有没有听懂他话中之意。
红着眼的杜朵朵有种泪水洗过的清灵美,虽然眼眶浮肿像只小浣熊,挺直的鼻梁有抹透肤的红,两颊爬满斑斑泪痕,但是红艳的唇瓣却有如待采撷的樱桃,丰润色泽仿佛闪着清晨露珠,让人心热地想俯身一摘。
而沐东轩也这么做了,他双臂一紧,拥住欲从怀中逃月兑的精灵,充满感情的厚唇一覆而下,有此一急切,但不失温柔地吮住颤抖花儿,以舌轻轻撬开她的贝齿,直探馥郁芳津。
心是热的。
吻着吻着,身体也热了。
他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两人贴紧的身体是如此热切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有点兴奋,又有更多的期待。
“朵朵,我想要你。”沐东轩呼出的气息热得撩人。
“在这里?”不够隐密,来来去去的人太多。
“到我家。”迫切地,他想彻底占有她。
一听到他家,杜朵朵不由自主的产生抗拒的微颤。“你妈在家,我不喜欢,她不赞成我和你交往。”
关月荷不用说出口,光是眼神就能让人明了她的意思,她从没真心接纳过这个邻家出身低微的小女孩。
“我妈她回去了,不和我住,如今我是一个人,而我渴望有人陪伴。”他低下头轻咬她耳朵,舌忝吻了一下。
“万一她突然回来……”她实在不想和他母亲碰面,感觉有低人一等的不舒服,老被当贼似的盯着。
她的怀疑并不假,关月荷并不中意凡事太跳月兑的杜朵朵,觉得她太野了,太具侵略性,咄咄逼人。
“怕什么,在沐家是我爷爷说了算,有他挺你到底,谁敢多说你一句。”她在爷爷的心中比他还重,他们更像一对亲祖孙。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不想臭老头太得意。”她忸伲地红了脸,不愿承认和沐家老太爷越吵感情越好,她几乎把他当成亲爷爷管他饮食,管他穿着,管他一天散步多久。
“去不去?”他笑着轻啄她的唇。
“去。”她没怕过。
干柴遇到烈火会有多激烈,杜朵朵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一回到沐东轩的屋子,杜朵朵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人已经被压在门板狂吻不休,大而厚的手掌在她身上各处点火,像是拆开期待以久的礼物般,慢慢退去碍眼的衣服,搓揉着细女敕的肌肤……
申吟声一溢,她着火般全身发烫。
一件一件飘落在地的衣服凌乱丢放,百合花造型的台灯被推到一旁,室内电话的话筒掉了,杂志架倾斜了,两具躯体交缠得毫无空隙,在地板、在窗边、在沙发上。
“床……”她喘得没法说话,双手却紧紧勾缠他脖子。
“我等不及了,你这诱人的小妖精。”
两人都满足地溢出轻喘,仿佛他们寻觅了许久,终于找到对方,人生就此圆满了。
杜朵朵沉浸在满天烟火的绚烂中,她的口不再用来说话,而是大口的喘息和娇吟,因激情而狂热,失控地咬住压在身上的男人。
两个人疯狂地找寻着他们最爱的秘密花园,一下又一下的撞进挚爱的心房,开出一朵又一朵的爱情花。
身体是滚烫的,汗水淋漓,紧紧相连的不只身躯,还有两颗跳动的心。
第12章(1)
“沐东岳。”
“什么……”
身后传来清润的嗓音,刚走下楼正要喝杯水的沐东岳一转身,迎面而来一道黑影,他怔忡的脸上还有讶色,热辣辣的痛已经从左面颊传来,让他完全反应不及。
连连退了两步,他错愕的瞠大眼,感觉到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中溢出,牙也疼了。
他的知觉慢慢恢复,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仿佛从原始森林冲出的野生豹,他熟悉,此时却感到陌生的二弟,他狠厉的双瞳宛如要将人撕碎的兽目,阴沉且可怕。
即使是狂妄自大的沐东岳也深深被慑住,心中浮起一丝想逃的念头,那网般的锐利直逼他而去。
危险,油然而生。
人体本身的防御系统发出警告。
“沐东轩,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唔……”往后退了一步的沐东岳按住肮部,不敢相信自己又中了看似温和谦逊的沐东轩一拳,由体内散开的疼痛让他眉头一皱。
“不疯怎么配当沐家子孙,第一拳是替朵朵打的,她说她很想揍你一拳,第二拳是我为她打的,因为你不该让她伤心难过,第三拳你得忍着,我帮被你买去一命的癌末患者讨的,他原本可以再多活几个月。”
本想还手的沐东岳忽然停住,在听到他最后两句话后,硬生生接下这猛烈的一击。“看不出你的拳头还挺硬的。”
原来他一直隐藏着,不曾展露真正的实力。
不愧是老狐狸最宠爱的小狐狸,狐狸本性如出一辙,难怪能令自己吃了暗亏而不自知,犹然沾沾自喜以为略胜一筹。
“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你晓得我对朵朵的感情有多深,爱有多重吗?她一向是张扬的,笑着把对手踩在脚下,可是她哭了,哭得声音都哑了。”他饶不了伤害她的人。
她是他最珍惜的宝贝,谁也不能令她伤心落泪。
“住手,你还来……”他身一闪,避开了直挥向下巴的重拳,那一拳若击中了,他下颚肯定废了。
“还手,沐东岳,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这是他对兄长仅有的尊重,他们体内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好战且誓在必得。
看着他目中的认真和冷冽,沐东岳身体里的血也沸腾了。“好,让我看看你究竟藏了多少,我要彻底打垮你。”
一直以来私下的兄弟相争终于浮到台面上,表面不争的两人其实只是惯于维持假面的平和,未掀开那一层薄薄的窗纸,让人以为兄友弟恭,和睦相处。
但是一座山头岂能容得下两头凶猛的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