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先是静默,然后又说起道理来。“内衣里有那么多细菌,你如果想让娴娴生病的话……那随便你!”
说什么也不能开门!但是关系到娴娴的健康,她该怎么办?
暗远耀无奈地叹气,他真的信用有这么差吗?“唉……阮阮,我真的只要拿水给你,就算只帮娴娴擦擦脸也好……”
他轻声细语地解释,想让阮婷理解,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阮婷恨透自己的软耳根,不管男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必须要帮女儿弄干净身体,她才睡得着。
就在阮婷门锁终于松开,有了一丝丝的缝隙时,男人的动作更快,阮婷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人一个拉扯,有了痛意,才几秒的时间她人已经在房门外,而且落在傅远耀怀里。
暗远耀不给她回神的时间,将她压上墙边,双手紧扣住她的肩,嘴唇直接印上她的唇,突然而来的强力挤压,让她的惊呼变成闷声。
“唔……”两个唇瓣的猛然接触,主导权在男人那里,他用力吸住她的两片柔故吮咬舌忝舐,弄痛她的唇与齿,强势的热舌进入她的口腔,开始索取她的一切。
真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骗她!
而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因为他就是要她痛!处罚她的不信任与和他作对的下场。
女人的手掌挡在男人胸前,隔着衬衫还能感觉到他热烫的体温,她想推开他,他却毫无所动,她根本徒劳无功。
就在她慢慢放弃的时候,傅远耀又突然松开了她。
他用不带感情的话对着虚软倒地的女人说:“我说过,这半年给你时间适应,所以不到最后我不会碰你,你也不用这么怕我;但是我不想再听到你说,我们不能在一起的话,因为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
说完,他将女人抱起,走进浴室,一样的步骤,一样的流程。
他替她月兑下衣服,为她洗净身体,然后,开始抚模她的身体。
暗远耀的手托在阮婷的后脑勺,让她身子悬空略微抬起,而她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脖子,不然她会失去重心。
这是缓慢而且情深的吻,两舌的纠缠像是永无止尽,互相索求对方口中清泉,好满足自己身体的渴。
……
暗远耀仍然紧抱着女人的纤腰,身体紧贴着她,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因为他而晕红的脸蛋,红色小口微噘,一张一合地轻喘,柔软丰硕的胸脯也跟着起伏,一副等人爱怜的模样,他贪恋不已。
“阮阮……阮阮……阮阮……”
他一声一声地渴求她,呼吸她身上沐浴饼的香气,他知道他的还没有平复,不能让她在这里继续勾引他,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把持得住。
“不要我的话,就快走,不然我会忍不住……”他开口提醒女人,给她逃走的机会,是为了不想违反自己许下的承诺,让阮婷对他失去信任。
阮婷已经没有哭的情绪,她清楚明白自己也沉浸在刚刚的欢愉里,庆幸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摇晃着起身后,带着她仅有的一丝尊严,围上浴巾跑出浴室。
深夜里,朦胧间,她见到傅远耀进门,替女儿擦拭身体、换好衣服,再到她的身边,吻着她的脸,一下一下,不带yu/望,像小鸟啄吻般,轻柔而且舒服。
第8章(1)
尾牙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台湾人最重要的日子,过年。
阮婷想着去年这个时候她和丈夫、女儿回家过年的种种,而今却只剩她们母女……才相隔一年的时间这不教人唏噱吗?
暗远耀连着放了几天的假期,带着阮婷母女一同南下回到老家,他们就像一般夫一着孩子回家过年,孩子穿得喜气,老婆打扮端庄,冒牌丈夫也是飒爽潇洒。
他们一路吃吃喝喝、也倒楣地遇上塞车,还正好巧遇车祸现场,傅远耀把持着做律师的正义感,下车排解纠纷。
阮婷乖乖在车上等着,她看着走下车的男人,是一贯的从容自信,好像这世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其实车祸不严重,就是两车车主火气都大,他们迟迟不肯让步离去,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因素,处理的员警没有立即到达现场,导致后方的用路人无法前进。
她听不到傅远耀对他们说了什么,只大概看得出来他谦虚地弯腰表明他的身份,两位车主的态度也马上变得礼貌许多,开始拉着傅远耀要他评理。
他并没有走到两台车子擦撞处检视,只略微和车主沟通一下,然后取出他的名片给两位车主,就看见两位车主理理自己的头发,尴尬地朝对方笑一笑,握握手,然后各自开车离去。
暗远耀上了车,顺利地继续往前驶,他嘴角的一抹微笑,显出他的心情很好。
阮婷关心地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暗远耀也没多看她,专心眼前的路况,随口说道:“没什么,人没事,车子也只是小擦伤,就因为过年还互相撞一下,心情不好而已,已经让他们私下和解,你就别担心了。”
阮婷一笑,应了一声,突然很想告诉他,其实有他在身边,她从来没有担心的事……回到老家,气氛也不比往年来得好,因为这是第一个家里没有大儿子的过年。
虽然来家里走春的客人也是多到不行,但只要一谈到英年早逝的傅远修,大伙还是不免哀凄一片,有婆妈们拉着阮婷的手,要她为了孩子要想开一点,还偷偷地私下对她说,趁年轻寻个好男人嫁了,总不能就这样孤单一辈子吧?
阮婷凄然地笑笑,如果婆妈们知道她身边的“好男人”对象是谁的话,还会支持她嫁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吧!在这纯朴保守的农乡里,还有婆婆妈妈说出要让她再嫁的话已经纯属不易了,若是让她们知道,就是小叔在勾引自家大嫂,还不把她们吓晕吗?
阮婷婉拒婆妈们过度的好意,而躲不过时,傅远耀就会适时出现帮忙她解围,但有时候傅远耀自己也会深陷泥沼……她和傅远耀双双站立在婆妈身前,像极了等着听训的孩子,因为现在的话题已经不是他们能插嘴或反驳的了。
二姑先提了一句,“阿耀啊,现在傅家只靠你了,你可要替你妈多想一点,快快找个媳妇,生个胖娃给你妈带,她才不会东想西想的!”
三姑也来一句,“是啊!婷婷又只生个女儿,你大哥那房是没个着落了,想要男娃,还得等你了,小子!”
大阿姨也加入话题,“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找远耀的对象可没那么简单!你以为阿珠、阿娇都可以配得上咱们远耀吗?”
小姨也接了下去,“那还不容易?村尾不是有个才留学回来的小姐,长得漂亮又高耽,重要的是人家的学历跟阿耀有得比,刚好她回来过年,我去请她来让阿耀认识,谈成了就是良缘了!”
阮婷看着姑姑阿姨将话题从她身上转移到傅远耀那里,说的都是嫁娶,却是各自嫁、各自娶,她心头不知怎么涌上凄凉的落寞。
女人一旦失了婚,还有了孩子,就没了身价吗?怎么她就得“趁年轻快找人”嫁,而小叔就是“配得上有得比”地娶?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与鸿沟!他懂了吗?能放过她了吗?
她是配不上他,也非他的良配啊!
阮婷敛下心神,找了理由告别好事的亲友,躲到无人的厨房,默默调整自己的情绪。
暗远耀仍站在原位,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身影寂寞的女人走进幽暗的空间,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出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