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崔筑悯不见了!我当初就说你的方法太激烈,你……”迈特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广田龙却优哉的拿起报纸准备翻阅,这可让迈特为之气结,“都什么时候了。你的未婚妻失踪,你居然还可以跷着二郎腿看报纸。”
“筑悯在楼上,她没有失踪。”
“在你这儿?她怎么可能跑来你这儿?照昨天的情形看来,她应该--你该不会拘禁她吧?”
“你以为我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吗?她昨天在我的床上过了一夜,够明白了吗?别问我有没有碰她,答案是肯定的!”广田龙索性一口气讲完,免得他又问题一堆。
迈特目瞪口呆,忍不住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昨天在崔家她明明说要跟你摊牌,要你另选新娘,怎么可能又跑来献身给你……”
便田龙收起报纸,瞇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确定她说要我另寻新娘?”
“不会错的!是崔人贵亲自打电话跟我说的。”
“Shit!她搞什么鬼!”等她醒来非问个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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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李为霖既然已经打算帮崔筑悯,成为她的助理,那她就不是无业游民了。本打算找筑悯一起去大吃大喝,以示庆祝,谁晓得筑悯自从接了家里的电话后就像消失在空气里似的,而她又人生地不熟,嘴巴也被雅各布养刁,随便什么菜她都吃不惯,最合味的就那些垃圾食品--泡面。
正泡了一碗便宜又好吃、还冒着烟的面,想大快朵颐时--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个不停。
为霖在手忙脚乱之际,差点摔个狗吃屎,她拉开门,劈头就骂:“你赶着投胎──”
“放肆!妳又是哪来的野丫头?”是个盛气凌人的贵妇,一身紫绒的华丽套装,脖子一串大小一致的粉珍珠,在在说明她富贵逼人。
“那妳又是哪来的老人家?”真是没礼貌,怎么一见面就随便骂人野丫头?为霖也颇不高兴。为老不尊,教人怎么尊敬她?
“什么老人家!我妈咪今年才四十四,人家说四十一枝花,我妈咪现在正值一枝花的年龄。”
痹乖!居然从那贵妇的身后蹦出个人来,讲的话又是教人吐死不偿命,她是属什么的啊?
“那我不就是小Baby了!”为霖才说完,就被为首的贵妇推开,“喂!妳们这样横行霸道,我可要告妳们私闯民宅啰!”
“笑话!要不是我有事要问那个死丫头,平时请我来我还嫌这里脏。”贵妇拧着脸,就只差没闭气,嫌恶的表情彷佛把这里当垃圾掩埋场。
“不好意思!老人家眼睛不灵光,我这个小辈可以不介意,不过,我们这里可没有一个姓死名丫头的女孩,妳们可以请了。”为霖也回她一副嫌恶的表情,简直把她当麻疯病人看待。
崔徐淑芬哪曾受过这种待遇,想她巡视崔氏企业时,哪个人不是热着脸来贴她尊贵的,哼!八成是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我本人姓徐,夫家姓崔,妳喊我崔夫人就行了!而她是我们崔家的大小姐崔慈苑。”
为霖狐疑的把她们从头瞄到脚,“筑悯是妳的女儿?”
“呸!”贵妇人一脸不屑的别过头。
“崔筑悯是我爹地的私生女,她才不配当我们崔家的人。”崔慈苑回答,表情跟崔徐淑芬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幸好!”为霖“好佳在”的拍拍胸膛。
“妳什么意思?”崔慈苑怒眼相视。
“哼!”为霖学她们的音调和动作,就算没有十分像,也有七分神似。
“妈咪,妳看──”
“别闹了!野丫头,那死丫头躲在哪?叫她出来。”崔徐淑芬不耐的命令。
“开什么玩笑!妳又没拿钱给我,要我看好她的行踪,凭什么我就该知道。”为霖犀利的齿可从来没咬过舌,讲话她可从不输人。
“贫贱就是贫贱,连钱都没瞧过。”崔慈苑尖刻的说。
为霖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妳……妳……”
“这位小姐,不晓得我的妻子哪里得罪妳?就算如此,一个名门千金应该不会如此锱铢必较吧?”在她们唇枪舌剑时,雅各布正好进来,瞧为霖占上风,本想袖手旁观。但,自个儿的宝贝妻子被人欺负,说什么他也看不过去,说他偏心也好,反正夫妻本来就同心。
崔慈苑早被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雅各布给迷得团团转,崔徐淑芬则上下打量他。
“你……你怎么--”为霖惊喜,本想问他怎么找到她的,旋即一想,他们还在闹意见呢。“你怎么可以私闯民宅?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了!”她双手拉着他的胸膛,要将他往外推。
雅各布是何等敏捷,他倒退几步以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顺势将她抱搂进怀里。
“可恶!放开我……”为霖试图顿开他的手指,谁晓得反被他乘机握得死紧。气死人……熟悉的刮胡水混合皮革味传来,她差点落泪。真讨厌!就是少了这种味道,害她老是睡睡醒醒,好难过!
“您……您是JK集团的总裁吗?”崔徐淑芬脑袋里的影像突然相迭,让她月兑口问出。可能吗?报纸并没有披露JK集团总裁要来台湾的消息,社交界也没有那种传闻,更何况那死丫头哪可能交到这种有权有势的富翁!
“JK?什么是JK?很抱歉!可能要让妳失望,我不认识什么JK的总裁。”雅各布谈笑的口吻、尔雅的风度中不减魄力,“嗯!我和我老婆有亲密话要说,如果妳们没事--”言下之意就是下逐客令。
“我们正要走!”当崔氏母女站在门外,不锈钢门“碎!”的一声关上时,才把她们的神智唤回。那铁定不是普通人,光眉宇间的霸气就不是一般市井小民可能有的气度,看来这事还是先搁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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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偷溜?”送走碍眼的人群,雅各布板起脸质问为霖。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为霖黑白分明的大眼写着指控。
“我不爱妳?不爱妳,我会不分日夜赶搭飞机来台湾?不爱妳,我会怕妳受冻、挨饿?妳……”雅各布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害他担心受怕了四十八个小时,现在竟连这种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他的手有点发痒。
“谁教你从来不说你爱我,还说你因为娶我而感到丢脸。连儿子都赞成我去找工作,就你反对,分明是想把我锁在家里当黄脸婆。温室里的花也要偶尔晒晒太阳,人家都快凋谢了。”
便田野翼?该死的!他早该知道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为什么突然要去英国看女乃女乃,原来……他将为霖搂进怀里,“天可怜见,我可是常常说我爱妳的──”
“骗人!”为霖反应激烈的反驳。
“我现在不是说我爱妳了?妳先乖乖的听我讲完好不好?”雅各布看为霖乖乖的缩回他怀里,才又开始娓娓道来,“我有说过我爱妳,在我们每次温存的时候不是都有?至于不让妳工作的原因是,妳不觉得我们应该再为野翼生个弟弟或妹妹吗?或许我们家会出个诺贝尔奖的得主也说不定。而且我不是反对妳工作,而是行业的选择性,妳知道的,美国表面上是自由民主国家,但上流社会还是会有根深柢固的种族歧视,我这么做是在保护妳免受流言的伤害,光妳老公的名声就够妳在报上声名大噪了。”
是啊!她当初怎么没想到他们家连一点小事都能上CNN,若她帮人扫地、除草被记者发现,经有心人的渲染,说不定会将JK说成明日黄花。这么说来是她欠缺思考啰?转转黑溜溜的眼瞳,她想着怎么月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