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我对依依的感情吗?这种事情我有可能做吗?”一股怒火爆开,他对着越洋电话那头的唐折大吼。
“你没有?真的?”唐折质疑道。
“这是我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事!”怒火再也无法压抑的蔓延,左竟声斯力竭地大吼着重申。
突如其来的狂吼让电话那头的唐折受不了地捂着耳朵,瞪着话筒半响。
唔,耳朵真痛!她揉着发疼的耳朵暗暗嘀咕。
这家伙是怕越洋电话线路有杂讯她会听不清楚吗?想害她耳聋啊!
在日本这头的左竟一直未再听到唐折的声音传来,努力压下愤怒的情绪,道:“唐折,你还在吗?”
“在啊!”
“我为我方才的冲动向你道歉,可以请你跟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左竟的思绪飞快地回到两年前,仔细的回想着当年所发生的事件。
“这也是我刚刚从依依的嘴里套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有这件事。”
“你套她话?她怎么可能让你套出来?”
他又不是不了解依依,一旦决定保守的秘密,就算是打死她,也绝不会从她嘴里流泄出半个字。
“趁着她心情不好把她灌醉,这样一来就简单多啦!”
“你灌她酒?”猛地一股怒气又从左竟的胸口冒上来。
世上有这种做大姐的人吗?
“喂!你不要在那里乱发火,我不这么做,要怎么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的症结就是在于依依说我拿那件事去跟人打赌,是吧?”
“依依她亲眼看见的,她说,当时她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依依亲眼看见……啊!”左竟低喃着重复着唐折的话,忽地惊呼,“难道是……”
一个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记忆忽然跃上脑海,他眼一瞪,惊骇地站起身。
难道依依看到那当年的那一幕了?
他的思绪飞快地回到两年前那一晚。
当年,几名大学时期的朋友为他们之中第一位即将结婚的好友订了一间总统套房,办一场版别单身派对。
大学毕业后,大伙儿各奔前程,鲜少有时间相聚,借由这难得的机会,负责主办的好友除了安排性感火辣,穿着清凉的传播妹作陪外,其他的余兴节目更是五花八门。
其中一项便是以他和依依为赌局的余兴节目,猜测他与唐依的第一次性关系是在他们交往后多久发生的。
那时他刚到会场,根本还来不及弄清楚那群眼神暧昧的友人们的企图,便在众人的起哄下说出。
结果,赌金便纷纷被扔在他面前的桌上,他一时之间无法理解,更没有办法作出反应。
在派对举行之前,他曾打电话给她,要她到时直接到饭店的总统套房来找他,打算借此机会向朋友们介绍他的真命天女。
可是依依却一直没有出现。
后来,他也再见不到她的人……
第9章(2)
“喂,左竟,你干嘛突然大叫啊?是想到什么了吗?”唐折问道。
“唐折,这件事误会大了,帮我一个忙,把你老公叫回来,现在只有他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你在说什么啊?”
“听着,我现在马上赶回台湾,你联络你老公赶快回来,我们四个钟头后见!”
左竟简单交代了她一声,随即挂断电话,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火速开门离去。
“村本秘书,马上替我联络专机准备起飞,我要回台湾!”
唐依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头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这才松了口气。
要不是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她会以为自己又被卖了。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吃过爸妈一次亏,现在若是莫名其妙的在睡着后醒来,都会心惊胆战一番。
不过真要命,姐姐调给她喝的那杯酒居然会让她醉倒,酒精也太重了吧?
唔,肚子好饿喔……
她决定到厨房去找点东西来祭祭五脏庙。
唐依一边下楼,一边抚着饿得咕噜响的肚子。
回到台湾后,由于心情低落,她从未真正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如果不是稍早跟姐姐诉了一下苦,让她郁闷的心比较轻松些,要不她到现在也许还不会感觉到饿。
不过也真是的,姐姐居然没有叫她起来吃晚餐,现在她还真感觉饿得双腿有点发软。
“这一切的起因全是那场可恶的赌注!”
就在唐依刚走下楼梯,准备弯进厨房觅食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道怒吼声,将她吓了一大跳。
她狐疑地拧起眉,歪着头睨着不太平静的客厅,心头感到纳闷。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你不相信可以问你老公!”左竟对着唐折又是一记惊天动低的大吼。
“厚,左竟,你再这样大吼大叫,小心把依依吵醒,到时连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你为何会在这里!”唐折心虚地看了楼上一眼。
“你要我怎么能不激动?夏宇,你别像个傻子一样呆坐在一旁,整件事情你最清楚!”左竟受不了地对着一旁像个无事人般的夏宇大吼。
仔细一听,唐依猛地倒抽口气。
那是左竟和大姐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心头顿时一片慌乱,她咬着下唇,蹑手蹑脚地靠近客厅,贴着墙壁竖耳聆听。
“是的,折折,左竟没有说谎,当年那件事发生时我也在场,当时白世昌苦追了依依两年,依依始终不肯接受他的追求,这件事众人皆知,只有刚回国的左竟不知道,而依依却主动向左竟告白,白世昌觉得颜面受损,就故意利用那个单身派对设计赌局,让我们那群同窗好友误认依依是个随便的女孩,趁着左竟还没到之前鼓吹一群人下注,赌依依何时会被左竟带上床。”
“左竟根本不知道有这场赌局,一到会场便被问到这个问题,所以没有细想就月兑口而出。当左竟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白世昌还差点被他打死,要不是我把他拉开,说不定他现在还在监狱里面,哪有可能当我们的伴郎?”
夏宇有点无奈地为当年的事作解释。
“你真的没有这么做?”唐折有点心惊胆战地再问左竟一次。
“需要我对天发誓吗?”他简直会被唐家这对姐妹给气死!为什么对他所说的话总是再三质疑?
“不用对折折发誓,要依依相信你才是重点,要不然你发任何毒誓都没有用。”夏宇挥了挥手,要他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唉!依依对我误解那么深,我要是有办法,还需要在一听到消息后就马上从日本赶回来,找你帮忙吗?”左竟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瘫进沙发内。
如果不是对他有着如此深的憎恨,依依不会使出那种计谋的!
藏在墙后的唐依神色苍白,突然元气尽失地靠坐在墙下,热泪盈眶,眼里满是后悔。
她不要知道这些事实,不要发现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彻底的误解左竟,不要知道原来自己如此的盲目……
无奈他们说的话一字一句像是把利刃,残忍的直刺入她心底,她的偏激不仅伤害了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也将自己推入痛苦的深渊,一手葬送自己的幸福……
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唐依感到眼前一阵昏眩,无力的身子几乎倒在墙边,她咬着唇,眼中难以压抑的泪意顺着双腮滑下。
强烈又无法抹杀的事实真相让她无法承受这样的自责与心伤,浑浑噩噩地夺门而出。
砰一声,后方传来剧烈的甩门声,引起他们三人的注意。
之后,落在窗外掠过的白色身影,让左竟大吃一惊。
“糟糕,依依听见我们所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