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回神……
天!金梓悦顿时被石化一样定在那里,然后僵硬而轻柔地抽出手指,再以迅雷之速跳离那张可怕的床。
他干了什么?
金梓悦对自己差点做下的事实惊愕不已,可男人的征服欲还在折磨着他,甚至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大多数事情,还是立刻扑上去。
只有被那警铃唤醒的极小部分理智在呐喊着,“金梓悦你可不是禽兽啊!”他面色惨白看着床上那迷人的小东西,是的,迷人,他一定是病了,竟然会觉得她很迷人,而且真会对她做到如此地步,还看光了她!趁着人家生病晕倒的时候看光了她!
金梓悦抱着头,脑中闪过自己刚才做过的种种,然后抱着头进了浴室,他打开冷水,将自己从头浇到尾,让冰冷的水帮他冷静下来。
足足冲了十分钟,金梓悦浑身湿漉漉地走出来,床上的张慕蓠还是那个张慕蓠,可他坚信,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神经错乱的金梓悦了。
他一定也是太累了,他堂堂金家少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是对她!
是的,他说服了自己,他不是停了下来吗?所以这足可说明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因为如果对自己真正有感觉的女人,是不可能停得下来的,虽然她一副无害的样子,但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所以是荷尔蒙的缘故啦,是他一时大意而已!
绝对是这样!金梓悦碎碎念着,面对那张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床,还有张慕蓠那身早就不在身上的睡衣,那些“证据”好像都在驳斥着他的结论。
于是金梓悦帮张慕蓠重新穿好睡衣,还把她抱去了另一间客房,才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第4章(1)
一大早,金梓悦被命运交响曲惊醒,他本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去接电话,因为那是他给他老爸设置的专属铃声。
电话里他老爸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可内容无疑是重量级的,他说他正在他家门前,叫他决来开门。
金梓悦哪敢怠慢,随便抓起件衣服就跑下了楼,这期间抽空看了眼手表,他的心都凉了,哪里是什么一大早,明明已经下午一点了。
是啊,他老爸说今天要去公司找他,跟他商量新合作厂商的事啊!
金梓悦脑中万马奔腾,这几级台阶犹如通往地狱的阶梯,他内心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实际上他却是以飞快的速度去帮他老爸打开了门。
金梓悦的爸爸,一个年过六十,脑袋上一头银发,干练精明的老人。
老人家扫了眼他落魄邋遢的穿着,看了眼那张显然刚被人吵醒的脸,本来就没什么笑容的脸更是僵硬得吓人。
金梓悦的爸爸年纪轻轻独自创立了金泰,又在这几十年间把公司发展成跨国企业,这样的人就算有了些年纪,哪怕是行动不再方便,光凭气势也能震慑住那些初出茅庐的小表,何况是从小就对他忌讳三分的儿子,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明确地告诉他今天会去公司了,他竟然还敢在家睡觉!
“爸……”金梓悦暗叫救命,怎么就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就算是睡觉也得设个闹钟啊!
而且这会见到他爸他才想起来,那三份合作厂商的资料他根本就没拿回来,就更别提看了!一会他爸要是问起来,他想做些补救、讨好都无从下手!
这全是那个张慕篱害的!
“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吗?四个小时!”老人家逞自入屋,金梓悦这才发现跟看他老爸来的还有亚苏。
亚苏对他做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表示她也救不了他了。
老人家环视他的别墅一圈,最后眼光又落在他的身上,手中拐杖一敲,训斥道:“给你住着好房子,开着好车有什么用?那些努力工作每天加班对着电脑的,最后把眼睛都看坏的人,可能工作半年只能买你两个车门,而你每天一觉睡到下午,连公司都不去却能享受这一切是为什么?只因为你是董事长的儿子?”
“爸,我没有……”完了完了,他老爸真的生气了,是啊,他可以想象视时间如金钱的老爸,在公司枯等他四个小时的心理状态,更重要的是他放了董事长的鸽子,这让他在员工面前多没面子。
“没有什么?”老人家拐杖戳得瓷砖当当响,“你敢说你是在熬夜办公吗?看你那一脸颓相,整个就是纵欲过度的脸”
“爸!你可别乱说啊!”金梓悦偷瞄了眼捂着嘴笑的亚苏,这让他这当表哥的很没面子耶!
“我乱说?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夜生活很正常,只是睡过了头了?”
“嗯……”金梓悦很心虚。
“那好,新合作厂商的事你是怎么决定的?说来听听。”老人家往沙发上一坐,冷脸看他。
丙然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样不就更显得好像他做了亏心事吗?
金梓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这份罪,说到底都是那个张慕篱在扯他后腿,只要跟她拉上关系的事,肯定对他有百坏而无一利!
话说回来,那只浣熊还在他家客房啊!
“说啊!”老人家催促,“嘴巴闭得再紧,我也知道你不是哑巴,你那张绿脸留着去吓唬别人,我可不吃这套!”
金梓悦可没空管自己的脸是绿还是紫,他不安地瞥了眼楼梯,上天保佑那只院熊千万别出现给他再惹事了,医生不是说给她加了安眠的药吗?她一定好好睡、用力睡,睡个十天八天也不要紧,他现在真是想到她都不禁冷汗直流啊,他真是怕了她了!
“我,资料……我还没有看……”
“没看?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你竟然还敢说没看!”老人家气极又道:“你真是翅膀硬了,亏我还觉得你这个总经理当得越来越像样子!看来还是我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你这么高的权力,就应该让你先从厂房的基层做起,才能让你明白自己的每个决策,对底下人都意昧着什么,才能让你对自己的工作重视一点!”
厂房?金梓悦受不了这个冲击地身体摇了摇,可让他反驳些什么,他又真的没什么话说。
正在双方一边气得不行,一边怕得不行的时候,拖鞋踩着木地板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听上去很活泼又富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