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非比寻常?”难道,他真的想当她姐夫?
“我已经决定要负责任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的所有一切都在我的责任范围,而关于我的事你也要全部知道。”他强硬的说出这句话,天晓得他的心脏其实紧张得快将肋骨给撞断了。
“负、负责任?”她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嘴都亲了,还能不负责任?”她吃惊瞪眼,“有这回事?”现在真的是二十一世纪?
“你的嘴都被亲了,还问我有这回事?你的神经退化得跟甲壳类动物一样了吗?”就像龙虾被当生鱼片吃掉了,触须还在摇。
“我是……”指要负责任这回事啦!
但她话都还没说完全呢,阳岱笙已经提起她的领子,将脸拉近,那横眉竖目、凶神恶煞的模样活像是要来讨债。
“那我只好唤醒你的记忆!”厚唇用力贴上女敕唇,像是盖章时怕印泥不够、盖得不够明显的用力,且至少持续五秒钟后才分开。
她像石化的膏像僵立。
“这下你记得了吧?”明明没花费体力的一个动作,他却是喘着气,好像刚跑了五千公尺。
林慕慕傻愣着,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所产生的逻辑真是浑沌到了极点。
“请问,你的负责任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你的中文程度是幼稚园生吗?连这么简单的词句都不懂?”他一把牵起她的手,“我们去看公仔。”她瞪着被牵起的柔荑,“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娶我吧?”“你要我娶你?”他回过头来直视着她。
“我只是问一下,弄、弄清楚而已啊……”他的目光太有压迫感,让她没胆直视,只好移开眼。
她这一移开眼,看起来就像是心虚了。
“结婚的责任是另一种的!”他近乎理直气壮道,“一天就把垒包都跑完,会消化不良。”“垒包?”惨了,她又听不懂了。
代沟这么大是要怎么交往啦……等等,交往?!
她大吃一惊。
他的意思是要交往?
要当男女朋友?
就因她“偷亲”他,所以他要负责任……不对吧,这是逼迫她负责任吧?
她真的很不懂阳阳的逻辑,他们好像一个住在地球一个住在火星,用着不同的语言讲话,谁也不晓得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况且,谁要这样的“交往”啊!
就只是因为不小心亲到了,所以他要负责任?
马的咧,这比他直接说他讨厌她还让人心痛,可最让她痛恨的是,她无法将拒绝说出口。
也许……也许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期待他说不定也有喜欢她的吧^“跟你解释也是白搭,反正你跟着我走就对了。”阳岱笙决定不解释,第一,说太明白他会不好意思;第一一,她太笨,要讲到她懂地球都要灭亡了。
他带她走进左手边第一一间房,“公仔在这。”一见到她当年投注非常多的心力跟感情所做的公仔,林慕慕像受到牵引般不觉松开他的手,往被置于床头柜的公仔走去。
它们被放在一个玻璃柜中妥善保存,玻璃柜擦拭得干干净净,连指纹都不见一个,公仔更不用说,就像才刚交入阳岱笙手里那般完美。
“保存得很好耶。”怕弄脏玻璃柜,她两手安分的交并在玻璃柜前五公分处。
就算他嘴上说得随意,但一样物品是否受到完善的对待,从物品状态就可以看出来。
她的公仔是会说话的,如果主人没有妥善照顾,必定会显得暗淡无光、死气沉沉。
他那天说什么不知放哪去、可能在打包的纸箱内,都是随口乱说的吧。
他为什么要故意讲得好像不重视这对公仔,害得她心情很不好呢?
莫非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怪里怪气,从不坦率?
虽然心里这么想,林慕慕还是没啥自信,因为她找不到一个自己认可的点来坚定自己的猜想。
或许是因为她认识他的时间还太短,她尚未清楚他的个性,她没有任何把握。
她身边没有任何人认识他,她没有讨论的对象,至于跟他吃过饭的姐姐,很明显是偏在他那边的……接着她又想到他跟姐姐说话时,脸微红的模样,一股不悦之气涌上。
她一定是想太多了,他对待姐姐的态度就不会对像她这样,他跟她说话、亲到她的时候,脸可没有红过半次。
莫非……他是因为姐姐结婚了,他没机会了,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她?
她虽然没有姐姐聪明,但毕竟是姐妹,脸蛋还是相似的,所以他是看着她的脸催眠自己吗?
“看完了没?要走了。”阳岱笙的询问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喔,好。”林慕慕连忙爬下床。
双脚才落地,小手又被牵起。
她看着可以将她整只手包覆在掌心里头的大手,试探性的挣扎一下,果不其然,他将她握得更紧。
“你想干嘛?”一双杀气十足的浓眉微微往上扬起。
“没事。”算她孬,一看他似乎要动气了,再有千言万语,也会一个一个默默吞回去。
走出社区大楼,来到了前方的十字路口,她指着自宅的方向。
“那我往这边走。”“走去哪?”他挑起浓眉。
林慕慕注意到只要她的说法不合他意,他就会挑起浓眉,脸上写满不予置评。
今天如果是姐姐,看他会不会这么做!
说不定他会好声好气的问她,不会随便发脾气。
“回家啊。”还用问吗?
“现在是什么时间?”他问。
她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十六分。”“那是什么时间?”“就十二点十六分啊。”他耳包吗?
他气结,“十二点十六分是什么时间?”“就十二点十六分啊。”完全不懂他想问什么的她双肩有些瑟缩。
“是中午吃饭时间!”“喔……”那就直说就好了咩,干嘛一定要设出问答题,非要她说出答案不可呢?“那我回家吃饭了。”“你回家吃什么?”“饭啊。”她刚说得不够清楚吗?
“什么饭?”他质问。
“可能去买个便当吧。”煮一个人的饭菜太麻烦,更何况她也不擅长厨房的功夫。
“你男朋友在这,你不会叫男朋友请你吃饭?”“男朋友在哪?”她左顾右盼,一忽儿,想起他说的“男朋友”是谁了。
“喔……喔呵呵……”不知怎么回应,只好僵笑。
““喔呵呵”个鬼啦!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他拽她的手往另个方向行,“走了。”他要带她去吃饭?
她恍然大悟。
那就直接讲明就好了,干嘛像老师在询问学生一样,这是在上建构式数学喂,你是不是因为姐姐的关系才要负责任跟我在一起的呢?
又沉又重的问题在嘴上不断的琢磨,却始终未说出口。
“好累啊!”
林慕慕趴在床上,觉得四肢已作废她那莫名其妙、不请自来的“男朋友”非常的“克尽职守”,大概是知道她中午常常随便买个便当果月复,老是很准时的出现,将她拉出去吃饭,而那个时候她通常才刚起床,也就随便换了套衣服,戴着她的近视眼镜,没有任何打扮就出门,不过他好像也不太在意的样子。
今天呢,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这位仁兄也不管她肯不肯、愿不愿,说了句天气真好,就把人载去阳明山上赏花,还带了相机(感觉像是早有预谋)。
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她还爱拍照,三不五时就找路人帮他们拍“情侣照”,超级无敌霹雳投入“热恋”中。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拍照的人,与其拍人她宁愿拍花拍风景,所以刚开始她实在拍得很扭捏,手脚都不知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