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遇上你就知道了。”雅各将盒子交给好友。
绒盒里是一条名为“希望之星”的瓒练,他在苏黎世以巨额买下的。那是船王欧纳西斯送给贾桂琳的定情之物,象征著幸福。或许那里头曾包含著他的遗憾,现在这个遗憾将因为为霖而圆满了。
早上八点,鸟儿在枝头鸣唱,台北市巳逐渐苏醒。
为霖关上自家大门,倚在对面墙壁的人笔直地朝她走来。
“为霖!”
是赛克,她什么时候跟他熟到可以直呼她的名字?雅各喊她的名字她觉得理所当然,换成他,她却觉得不高兴。相较昨天的正式,他今天的穿著显得年轻许多。
“有什么事吗?你姑姑不在我家。”她蹙著眉说。
“我不是来找娜妲的。我知道你最近在忙社团的事,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有人会来载我。”话刚说完,宝宝的小绵羊就停到她跟前。为霖向他点点头,胯上后座,扬长而去,留下赛克呆怔的伫立在原地。
风从为霖的耳边呼啸而过,飞扬的头发带动心情的愉畅。坐机车就是有种追逐风的自由与刺激感,可惜台湾空气污染太严重,再加上下午太阳的酷热,有时为霖致谢不敏。
“为霖,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风吹散了宝宝的声音,只听见嗡嗡声。
“我听不见你讲什么——在前面的超商停一下,我要买早餐。”
宝宝依言将车子靠边停,为霖走进店里拿了份报纸,宝宝尾随在后。
“那个外国佬是谁啊?长得挺帅的。”
“他是娜妲的侄子。”
“那么早就在你家站岗,可见你的魅力无远弗届,已经远传欧美!”宝宝亦步亦趋的跟在为霖的身后。谁教她只算得上可爱,若要让人一见钟情,恐怕要等下辈子了。
“你要的话送你,我听我爸说他是什么东东的执行总裁。你要不要牛女乃?”为霖为自己拿瓶牛女乃,还不忘询问宝宝。
“我要低脂的。”
为霖翻个白眼,“这有什么差别嘛!”嘴上是这么说,还是依照她的要求。接著又进攻面包、熟食区。
“为霖,你真有那么饿吗?”乖乖!她拿了总汇三明治、鲜肉包、热狗、海绵蛋糕她是去学校还是去卢安达啊?
“你要不要?”见宝实敬谢不敏的摇头,为霖抱著食物往收银台一放,“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最近我胃口出奇的好,你说我是不是得了贪食症啊?”
“你少胡说八道。”实实送给她一个卫生眼。
“小姐,总共一百一十二元。”
为霖付了帐出了超商后,索性坐在机有上用起餐来,反正时间还很早。凌晨二点被咕噜噜叫的肚子吵醒,在遍寻不著贪物的情况下,只好猛灌白开水,现在她发誓绝不吃流质的东西填饱肚子。
“为霖,我要看娱乐版。”
为霖将娱乐版递给实宝,反正她向来只看艺文版。
“哇!日本广田财团二公子广田凌一跟宫本财团千金宫本流璃子文定,”宝宝还没念完,报纸就被抢走了。“喂喂!我还没看完啊!”宝宝叫嚣著想抢回报纸,无奈为霖手脚俐落的背对她,让她抢不到。
“真是的,我自己买一份!”
第7章(2)
为霖根本没把宝宝的抱怨听进耳里,她看著报纸,雅各熟悉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廉,在他怀中是个小鸟依人、正仰头以无比娇媚的神态看他的女人。如果为霖不认识他,一定会称赞他们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可是她眼前的照片跟斗大的字开始变得模糊,脸颊上湿湿的,下雨了吗?抬头看看天空,是艳阳高照,那为什么她会觉得冷?
相信我,我绝不会是你父亲的翻版我好想抱抱你哦为霖握紧了双手,原来这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全是在骗她这个小呆瓜!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哦,她不会傻得为他自杀,她会选择遗忘。当时她只是开玩笑,爱得刻骨铭心,怎能说忘就忘!
她的心好痛好痛,他怎么能在她毫无保留的付出真心后又她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全的地方,离开这一切为霖神思恍惚的走过马路,她不想面对任何人,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安慰宝宝买了报纸,出来时就看见为霖表情怪异的横越马路,远远地,一辆车速极快的车子迅速逼近“为霖,小心车——啊!”她话还没有说完,红色的车头已经无情的撞上为霖白色的身影,猛烈的撞击将为霖抛离地而后,再狠狠的落地,像破碎的洋女圭女圭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怵目惊心亚历风尘仆仆的抵达台湾中正机场,搭了计程车直接赶往台北,想早点办好雅各交代的事,免得他一直心神不宁。
到了天母,亚历付了车资,对照著纸条上的门牌号码,终于找到了为霖的家。
他按了电钤,足足等了二分钟,青铜色的门才被打开,是一个欧巴桑。
“您好,请问李为霖小姐在吗?”亚历用不甚纯正的国语问。自从认识为霖后,雅各就逼他勤学国语。
王嫂狐疑的打量著这个外国男人。
亚历又补充道:“我是她在日本认识的朋友,特地来台湾拜访她的。”
王嫂听了他的话,再加上他的语气诚恳,放下戒心,“你来得很不巧!我们小姐今早发生了车祸。那个死不要命的小子,要让我看见绝对打死他!”
亚历一时不能消化这个消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太太,你说为霖出车祸?”
“嗯,现在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我要收拾小姐的东西去医院,你要不要一起去?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好,我跟你去医院。你电话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可以,你进来吧。”王嫂看他一脸仓皇,知道他是真心为小姐担心,多个人关心祈祷总是好的。
亚历入内,匆忙的拨了一长串号码。
“雅各?”
“亚历!你到台湾了吗?”
他捏捏鼻梁,“我刚到。很抱歉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是为霖?她怎么了?”
“她今天早上出车祸,现在人在手术室”
“怎么会这样?昨晚她还跟我撒娇!我马上到!”雅各询问了为霖所住的医院,随即挂了电话。
等王嫂整理好东西,亚历和她一起来到台大医院。
手术室门外刺目的红灯教人看得胆战心惊,门外有几个人正在等待,其中有个女孩眼睛哭得红肿,不晓得为什么教亚历看了就心疼。她身旁一个中年男子则正在讲电话。
“黄董,很抱歉,我女儿出车祸这生意改天再谈。”
那是为霖的父亲?老天!什么样的父亲会在女儿出车祸时,还顾及自己的事业?而坐在他身边的冶艳女子满脸冷漠,事不关己似的,她是为霖的母亲吗?这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小姐,请问你是为霖的朋友吗?”亚历决定向那个眼睛红肿的女孩探问消息。
“你是谁?”
“我是为霖在日本认识的朋友,你知道她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吗?”
宝宝的眼泪扑簌簌直落下,哽咽地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走到路中央我我居然就这样呆愣在原地看她被车子撞上”
亚历安慰的拍拍她的背,将她搂入怀里,“任何人看见都会吓傻的,别伤心了。我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
饼了五个小时,雅各脚步混乱的上了三楼,俊逸的脸孔写著急躁,亚历迎上前。
“为霖怎么样了?”
亚历捉住雅各的手臂,企图安抚他别冲动,“现在还在开刀,她脑部受了某种程度的冲撞——”
“该死的!执刀是哪个医生?”雅各的气势吸引了来往的人,更遑论是李克勤,他早在雅各踏出电梯时就注意到他了,尤其他身后还跟著JK国际集团亚太地区执行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