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胖吗?”朱琳质疑地低头逡巡自己。
其实她一点都不胖,段鹰扬只是想跳过昨晚令人血液奔腾的那一幕,“外面的女孩现在流行牙签型身材,你比晒衣服的竹竿还要祖,你说胖不胖?”
“牙签型?”朱琳不屑地嗤之以鼻,“风一吹,岂不是变成天空飘的汽球,我才不要变成牙签。”
段鹰扬抑不住莞雨一笑,“你的思考逻辑就这么简单?”
“简单好,才不会自寻烦恼。”朱琳自然流露无邪稚态。
段鹰扬脸上的笑意转浓,那双令人心悸的双眸在她俏脸上流连,眼神出奇的柔和,朱琳感觉到那道温柔的眼神,暮地抬起头迎向那双幽邃深不可测的眼睛,眼中的光芒像支箭穿透她的心……又像是一个吻,吻在她的心头。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该让我见鹰扬了吧?”娇嗲指责。
“段先生没说,我不敢作主,再说朱管家还在房间里。”大忠坚守原则。
笑容倏然从段鹰扬的脸上褪去,温柔的双眸瞬间失去了温度,“大忠!”
大忠听见段鹰扬的唤声,很快开门走进房间,“段先生。”
“让麝月进来。”段鹰扬双唇紧抿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朱琳讶异凝视俊脸瞬间丕变的表情,冷热之间的差异太大了,“段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
房门从外面推开,“鹰扬。”娇嗲的嗓音伴着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进来,麝月瞥见伫立房间内的朱琳,眼睛瞬间射出一抹冷鄙眼神狠狠地打在朱琳的脸上,“你还在这里?”
朱琳实在看不惯麝月眼中那抹轻蔑的冷光,不屑地反击,“我就要离开。”
“我答应让你离开了吗?”段鹰扬黑中带冷的双眼睨了睨她。
“不然你还有什么吩咐?”朱琳一脸不悦只想快点离开,她不想多看麝月一眼。
目中无人的口气让段鹰扬双眉紧拧,这女孩一生起气来,居然忘了谁是主人?谁是仆人?“我早餐没吃,现在接近午餐,你是不是该问我想吃什么?”提醒她的职责。
“噢,你想吃什么?”朱琳仍然没发觉自己犯上的口气。
段鹰扬深吸口气,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浮动,“我要吃炸猪小排、焖猪肉、炖猪肚。”
“全都是猪。”朱琳依然没察觉到他的怒气。
段鹰扬毫不留情劈头浇她一盆冷水,“就是因为有人像猪一样笨,所以索性全吃到肚子里。”
“那个人真惨。”朱琳浑然不知地甩一甩头,“我现在就去告诉赖原裕,你指定要吃这些菜。”转身大剌剌地从他眼前消失。
段鹰扬恼怒地喷口气,想想她率直的天真,不禁忍不住莞尔一笑,“真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女人。”
“鹰扬。”麝月像柔弱无骨的猫儿似的趴进段鹰扬身上,“我也还没吃,你怎么不问问我想吃什么?”
“没心情问。”段鹰扬嫌恶地甩开站上身上的麝月。
麝月错愕地看着段鹰扬的冷漠,“你怎么了?去了新加坡两天,回来好似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变?我有变吗?”段鹰扬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是变了,他的心绪好似突然被着朱琳的喜怒牵制着。
麝月的指尖勾着段鹰扬的下巴,“即使变了,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不会变。”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催眠他吗?段鹰扬心里冷讽地嗤笑,“这么有把握?”
“不是有把握而是你的爱深得我心。”麝月软声软语调情。
“爱?”段鹰扬冷笑,咄咄逼人的星眸离她只有一寸距离,“我什么时候对你示爱了?”
麝月的指尖拂上他的薄唇,诱人的气息袭上他的脸,“不必从嘴里说出来,只要以行动来证明就行了。”
麝月太清楚段鹰扬在黑白两道有着无人能及的影响力,她可是费尽心机排除万难才能守在他身边,她绝不会让其他女人有一丝破坏的机会,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行动。”段鹰扬冷笑,他可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男人。
“是呀,行动……我跟你这么久。”麝月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薄唇。
“不是跟吧,是黏。”段鹰扬一眼即看穿她的企图。
“不管是跟还是粘……”艳红的唇抵住他性感的唇片,开始轻轻吻吮。
段鹰扬也回吻她,缠绵了一会儿,他慢慢地退开一寸距离,“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
“我不是?”麝月不信,假如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为什么他愿意让她守在他身边,“我不信。”
段鹰扬轻蔑一笑,“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若执意飞蛾扑火,到底别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他的声音虽然缓慢,可把麝月给吓醒过来,她紧张地审视段鹰扬,“是真的?”
段鹰扬抿抿唇,温柔地替她拢好乱了发丝,“别紧张,不否认这些年来有你在身边,我省去许多纷扰,你只要做好自己的角色就好,若是想越逾做总裁夫人,你就会大失所望。”
麝月刹那间好似被雷击中般全然呆住,原来他没把她从他身边赶走,全为了制作一个假象?
段鹰扬径自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橱,神情悠闲巡视衣橱里的衣服,找一套适合今天心情的衣服。
麝月仓皇的瞳孔忽上忽下地偷觑他好几回,段鹰扬好似一无所觉专心找他的衣服,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他的淡模把她弄得更为不安,麝月不知道该怎么去收尾,但是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始终不变,她要成为他的女人!
第5章(1)
叩!叩!叩!
段鹰扬英姿焕发从穿衣间出来,走到门前的麝月瞥见从穿衣间穿来的段鹰扬,“不知道是谁敲门?”
“开门。”段鹰扬一声令下。
麝月盈盈地笑打开房门,瞥站在门口的大忠,“是大忠。”
大忠冷眼瞅麝月一眼即跨过房门,“段先生,午餐准备好了。”
“好。”段鹰扬点了一下头。
麝月的脑子顿时闪进一个恶毒的念头,她不甘心只做段鹰扬假象女人,缓步来到段鹰扬的身边,双手柔柔地缠上他的臂上,“鹰扬,午餐时喝点香槟如何?”
段鹰扬虽不清楚麝月要玩什么花样,但自信一瓶香槟也奈何不了他,“随你,你自己去挑。”
麝月笑逐颜开放开双手,喜孜孜走出房间,来到书房,在酒柜里挑了一瓶香槟,对着香槟神秘诡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走出书房,捧着香槟走入楼下的餐厅,即见段鹰扬已端坐餐桌旁,麝月面露娇笑走向段鹰扬拿起手中的香槟,“就喝这瓶。”
段鹰扬面无表情点头,麝月将香槟拿至一旁,熟练地开启香槟瓶盖……
正在招呼仆人上菜的朱琳听到开香槟的声音,不由自主回头瞄了一眼,看着麝月正在倒香槟,她的目光立刻回到仆人的身上。
麝月倒了两杯香槟,眼角的余光瞥着坐在位置上的段鹰扬,以快速不易被察觉的动作将一颗药片丢进一杯香槟杯里,两秒钟内药片在香槟里迅速溶解。
麝月抿着嘴阴沉的狐媚邪笑,端起杯子来到段鹰扬的面前,将放入药片的香槟摆在段鹰扬的面前,自己则端着另一杯坐在段鹰扬的对面,望着段鹰扬面前那杯可以帮她如愿的香槟,麝月的艳容漾着狐媚的笑。
朱琳将最后一道炖猪肚端上桌,“你点的菜都到齐了。”
麝月娇笑地举起酒杯,“鹰扬,干杯。”
朱琳转身准备离开,段鹰扬突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等一下。”
坐在对面的麝月手举高酒杯,怔怔地看着段鹰扬突如其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