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崔空既然是古家堡的监督,又是管蒲剑的师兄,武功想必高于她,要潜入知府必是小菜一碟,就如同他进入县衙恍入无人之境,衙中的捕快、差役都未发现有陌生人到访。
“等我消息!”
说完,魏崔空纵身一跃,转眼间就消失在杜夷方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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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不愧为一州之长,光是花园就足足有衙里东花园的五倍大,更别说里头找栽种的奇珍异草有多耀人,让管蒲剑不由得揣测,这知府的年俸到底是多少,怎么跟巨商富贾的排场有得比?
再瞧瞧身边知府夫人的衣饰,使用的都是上等绫罗绸缎,头上的金钗珠钿比顶上的日阳还要光耀灿烂,比较起来,她这个“知县夫人”可真是寒酸,丫鬟为她簪的唯一一朵花饰也被杜夷方拿下了,从头到脚不见半颗珠宝,与一般民妇没两样。
避蒲剑明白他是怕她打扮得太美,知府大人因而对她更是垂涎,可这个赏菊宴还真的仅有她与知府夫人跟两名小妾一块饮酒作乐,吟诗赏菊,他真的是杞人忧天了!
“蒲剑,”知府夫人笑颜盈盈,“你不介意我叫你蒲剑吧?”
“当然不!”管蒲剑连忙摇头,“知府夫人怎么称呼我都行。”
“既然如此,那你也称我一声莲香姊姊吧!我闺名莲香。”
“莲香姊姊。”管蒲剑从善如流地喊道。
“那也称我月英姊姊吧!”
“我是夕兰姊姊!”
两名小妾也迫不及待地跟着装熟、装热络。
“月英姊姊、夕兰姊姊,妹妹敬两位姊姊一位。”管蒲剑说着,端起酒杯致敬。
酒杯一空,一旁服侍的丫鬟立即殷勤地拿起管蒲剑桌前的金酒壶,替她斟满。
四张桌子并排成一列,每人的前方都放置着茶点与金酒壶、酒杯,各配置一名丫鬟服侍,与她在县衙里时大多的事都得自己动手比较起来,这儿过得真是与古家堡无异的优渥,差只差在若是在古家堡,现在必是勤奋地练功,哪有那个闲情逸致优闲喝酒赏菊呢?
“蒲剑妹妹多喝点,这可是上等好酒,非常稀少,是自西域进贡来的。”
“这么特别?”难怪她觉得酒香较为奇特,酒量差的,必定未饮先醉。
“这是皇上赏赐给大人的!”符莲香面带微笑望着不过饮了三杯酒就已脸泛红晕的管蒲剑,微眯的双眸未见任何笑意,“可不是寻常人家喝得到的!”
“皇上的赏赐,必定是因为知府对朝廷有功?”这西域酒还真是烈,她竟觉得身子有些热了。
“当然。”符莲香素手抬起,一旁的丫鬟手心置于下,拉符莲香站起。“咱们进花园逛逛吧!”
“好。”管浦剑没符莲香娇贵,故谢绝丫鬟的好意,然而她才站起,脑子就一阵晕眩,要不是丫鬟眼捷手快,她早摔跌在地。
“蒲剑妹妹,你该不会已经醉了吧?”符莲香的笑颜忽远忽近。
“我没醉……”才三杯怎会醉?她酒量一向很好,连杜夷方都比不上她!
“没醉的话,那就走吧!”
“好!”管蒲剑勉强抓着丫鬟的手站稳。
可人才跨前一步,天地就在她眼前旋转,虚软的膝盖完全撑不住身子。
听到背后“哐啷”一声,符莲香就晓得管蒲剑软倒在地了,只是她的意志力甚强,可让人昏睡三天的药物,她竟还有法醒着?
“知县夫人醉了。”符莲香面无表情,银牙暗咬,“将她送到我的房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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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脑子完全不管用,四肢更是使不出力来。
这异域的酒怎么这么烈?可她看知府的三名妻妾与她同样饮了三杯酒,却安然无事呀!
她的酒量难道比她们差了数倍?
她的喉咙有些干渴,想喝水,勉为其难抬起手来,用力喊出“水”字时,有人将她扶了起来,一道清泉注入她的喉中。
吧渴的喉得到纾解,她近乎牛饮地将杯中的清水喝干,待她发现有样异物跟着清水一块入喉时,已来不及吐出。
“你的意志力真是惊人啊,连迷药都昏不倒你!”
一听到那年迈沙哑的混浊声音,管蒲剑心头一凛,脸色苍白。
“还好我还备有‘蚀心欢’,既然你不能乖乖顺我摆布,那就只好让你主动要求!”樊之胜得意的笑脸在她面前晃动,让她恶心得想吐。
她实倚堤太轻忽了!以为同是女人,必不会为难女人,谁知这知府夫人竟配合樊之胜一块设计她,将她送上他的床!
“无耻……”她用尽气力才能说得出这两个字。
“等一下,就不知是谁无耻了!”粗指轻抚小脸,“等等就换成你主动跟我求欢,月兑了衣物,爬上我的身体来!”
“不!我不要……”她死也不要成为他的人!小手紧握住衣襟,愤怒的目光狠狠瞪向那早已迫不及待,动手月兑着自身衣物的婬虫。
夷方、相公……水眸含着泪,殷盼呼唤那离她数十里远的夫君。
早知道她就该拒绝邀约,这下可好,被下了迷药又吞了媚药的她,势心难逃毒手,失了身的她,要怎么去面对爱她至深的夫君?
若真要被这婬虫夺了清白,她宁原自缢!
然而,媚药已经开始在她身上起了效用,体内深处有强烈的渴望在蠢动,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男人似乎变了张面孔,成了她最爱的杜夷方。“相公……”是他来了吗?
“娘子,你叫我吗?”听到她唤他“相公”,樊之胜晓得药效起了作用。
两种药加在一起果然威力惊人,原本一脸抗拒、死瞪着他的美人,现在是面露艳色,双眼透着媚光地直直盯着他。
“唔……相公,我的身子好热……”她拉扯着衣襟。
“相公现在就帮你解热哦!”樊之胜嘿嘿yin/笑,动手解除她身上的衣物。
拉开外衣,正要扯掉单衣时,脑门冷不防被一块石子击中,肥胖的身子晃了数下,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搞什么鬼?”魏崔空大皱其眉,将光果的肥胖身躯踢到一边。
“相公……我好热……”床上的管蒲剑对着魏崔空喊。
“我不是你相公!”看到师妹衣衫不整,魏崔空连忙别开脸去,帮管蒲剑将外衣拉好,但他才拉好,管蒲剑又自个拉开。
“相公……”她嘤咛又满含春意的细喘,害得魏崔空不由得全身紧绷。“帮人家解热嘛……”如兰吐气荡漾在他耳廓。
“混账!”魏崔空恼火地直接点了她的穴,让她再也无法动作,“连人都分不清了!”
人虽然无法动,可她仍是不断以眸朝他传递需求的渴望,让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热起来了!
“我尚未娶妻,不要这样诱惑我!”他气恼地抓起樊之胜的衣服,撕裂一块布条,绑上她的眼,“要解热,找你真正的相公去!”
第8章(1)
一看到魏崔空抱着彷佛发着高烧,小脸儿通红、全身虚软依偎在他怀中的管蒲剑,杜夷方整颗心都凝了。
“她发生什么事了?”杜夷方忙将她接过。
她的神情奇异,眼睛还被布条绑起,绝不会是平安无事。
“她被下药。”
“下药?”杜夷方瞬间停止了呼吸。
“还好我及时赶到,才没让yin/虫玷污了清白!”
“是吗?”杜夷方心疼地将她抱紧,“她的眼睛出了何事?为何要绑起来?”不明原因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没事。”魏崔空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喉咙,“我是……不想让她看到那色老头的而已!”他选择善意的谎言,以免节外生枝。
“谢过魏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