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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娘子好窝心 第7页

作者:佚名

“要让你习惯!”他闭眸。

“我很习惯了!”她撑起上半身,瞪着他的睡颜。

“你今天有两次甩掉我的手,有三次拒绝我的靠近,可见你尚未习惯新的身分!”

吧啥算这么清楚啊?但管蒲剑已经挤不出气力跟他争辩了。

“喂,你何时要去当贼?”头放回枕上的她问。

“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

由于他之前数次自诈骗盗匪手中将钱财窃走,让诈骗盗匪因此更加强防守,同时捕快们也是严阵以待,这让诈骗盗匪因此不敢掉以轻心,最近都比较安分,没胆在县衙严密监控之下再找无辜受害者下手。

虽然预料得到将会平静一阵子,但一直找不到证据将他们法办,也让他深感苦恼。

他不动,诈骗盗匪也不动,捕快自然会松懈坚视,到时罪犯绝对会再卷土重来。

将被骗走的钱偷回,仅是治标,要治本还是得将罪犯绳之于法。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先前他曾找了衙役扮作老人,还刻意露白钱财,来吸引诈骗盗匪的注意,没料到诈骗盗匪以迷香弄昏了衙役,待衙役醒来时,钱早就被拿走,不只犯案的过程不清楚,就连对方的脸也没看见,更别说想当场捕获现行犯了!

诈骗盗匪作案时皆有改变容,欺负老人家老眼昏花,自然看不出真实的脸孔,他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工夫才锁定犯人,但查案到此陷入瓶颈,就出于找不到犯案的证据。

他一定要替女乃女乃报仇,让诈骗盗匪在知兴县销声匿迹!

“不回我……哎唷!”好痛!他干啥突然五指用力?“喂!醒着就回答我话啊!”

“我记得古家堡的保镖规定中有一条写明,保镖对于雇主的私事一概不过问!”

“是有这么一条。”她闷应。

“那你还追问?”

“我……”我是你夫人!

“你怎样?”

好险好险,她差点把那句让人尴尬的话月兑口而出!

还夫人咧!又不是真的,若说出口必定笑掉他的大牙。

“是,保镖不该过问雇主私事!”她背对着他翻过身去,同时报复性地将他的手狠狠扯过去,“我睡了!老板。”

他的长臂就横在她的腰际,怎么看都像是拥她入睡,但在气头上的管蒲剑才没想这么多,她下定决心以后要客守保镖守则,绝不过问他半件事!

杜夷方对她的幻稚行暗暗窃笑,身躯转往与她同方向,胸膛靠上她的后背,另一手置于她的头顶。

4晚安。”顿了顿,“夫人。”

※※※

躺在身侧的杜夷方一起身,管蒲剑立刻惊醒。

外头夜仍深,由更夫的打更声判定应是二更天。

“你要去哪?”管蒲剑揉揉惺忪睡眼。

正要下床的杜夷方转身见管蒲剑也已起床,笑了笑,“夫人,该去做贼了!”

避蒲剑愣了下,“你终于要去做贼了?”

话说她到知兴县都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他非常“安分守己”地做他的县令,每日晨起升堂问审,下午处理公文,阅览讼词,关心地方建设,拜托民间。

而她与他同进同出,以知县夫人的身分跟在他身侧,长时间下来,她日子“安逸”得都快忘了她其实是他的保镖,这个“伪知县夫人”位子坐得一点都不脸红。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亲眼看到他的勒政爱民,廉洁高清,实实在在是个优质的地方官,不收贿,不将公共行政费用中饱私囊,让她对他的观感大好,没想到今日终于要去当贼了!

能收的钱不收,却趁夜黑风高窃取民间财物,显示这人分明就是贪财,只是表面装出廉洁形象……

真是虚伪!虚伪透了!

但不管他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她这个用钱租来的保镖就是必须保护他当贼时的安全,让他能顺顺利利将别人家的财物搬进自个的屋子里!

真令人不齿!

她眸中的轻蔑,杜夷方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只淡道:“第三层衣箱的最深处有两套黑衣,你去拿出来吧!”说罢,便翻身下床梳洗。

第3章(2)

今日,她终是要成贼人帮凶了!

想到那些居民对她多有爱戴,一见着她,卖水果的给水果,卖包子的送包子,卖糖的请糖吃,让她盛情难却,推也推不掉,总是双手空空出门,满载而归回家;可她却要昧着良心去帮着贪财父母官偷良善县民的财物,她的心饱受良心谴责。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帮,但这是她的任务!

她不是知县夫人,她是他的保镖啊!

红唇抿得死紧,寒着一张脸将黑衣拿出,洗过脸,漱了口,将长发杚起盘在头顶,换上一身黑衣,仅露出一双饱含怒气的眸。

杜夷方悄声推开居处后门,顶上月色被乌云半遮,能见度不高,是进入诈骗盗匪根据地搜索证物,将前两日县民被骗的钱偷回来的好时机。

在沉静了两个月之后,诈骗盗匪终于又开始行动了!

县东的陈家、何家、吴家财物均被骗,吴家爷爷更因此投井自杀,还好家人救得快,才未枉失一条人命!

女乃女乃的遭遇绝不能再重现!杜夷方暗暗咬紧牙根。

“走吧!”足点身上扬,管蒲剑见状,立即跟上。

※※※

身为一县之长,杜夷方自然十分清楚夜晚衙役的巡逻路线,巧妙地避开,与管蒲剑一起来到知兴县西北方,屋舍稀落、有些荒凉之处。

其中,一间拥有小庭院,格局不大,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屋舍,就是杜夷方的目标。

避蒲剑跃上墙瓦,看着这外表不起眼的房屋,心想:杜夷方这人真过分,连一般市井小民的钱都要偷,更何况从房舍判断屋主所拥有的银两必定不多,说不定是耗尽一生的积蓄,但他竟然这么没良心地窃取?

若他窃的是大户人家也就算了,平民百姓的钱也偷,真是没天良!

这屋子杜夷方已来过多次,就算闭上眼睛,他也知道金库的方向怎么走。他带着管蒲剑一块飞落庭院,小心翼翼地穿越矮树丛。

“有人!”耳利的管蒲剑听到巡逻的脚步声,立刻将杜夷方拉至暗处,藉由高墙的阴影将两人完全隐没。

对他再不齿,她仍是记得自己的保镖身分,将杜夷方藏在角落,用自个的身子为他做屏障。

她的个子不矮,仅低杜夷方半颗头,当她将他收在自己的保护之下时,她的身子很自然地贴着他的,柔软的胸脯顶着他的胸,他的鼻尖隐约闻到她身上传来的独特馨香。

那是她天生的香味,不是刻意的熏香,每一个共眠的夜晚,他都是吸闻着她的香气入睡。

她总是背对着他而睡,故他最熟悉的是她曲线优美的后背,谨守分寸的他仅知她腰肢的纤细,却没想到她的胸脯会是如此柔软丰盈。

他暗吞了口唾沫,那早在第一眼就因她而起的,在这个危险的时刻,突然明显地在他体内蠢动起来。

巡逻的人接近,管蒲剑与杜夷方贴得更紧,明眸严阵以待。

这么晚了,为何这户人家还有人出外走动?她不解。

然而当巡逻的人接近,她看到那人身上配有刀剑时,心头打了个突。

一般寻常人家不会在夜里派家丁巡逻,更别说身上还配有武器。

水眸不解地上扬,以眼神询问杜夷方,只见他浓眉轻轻挑动了下,假装不懂她眸中的疑问。

他该不会是想装傻吧?

她踮高脚尖,拉下面罩,红唇贴上他的耳,微动的唇无声,实则以内力将她的疑问传进他的脑子里去。

“这户人家到底是做啥的?”

不该分心的时候,他还是因她盘旋在他耳旁的热气而有了些许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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