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可不可以帮我保管一样东西?”郎谦时微微退开身子让自己稍微清醒,就怕一个不小心让怀里的小女人迷得晕头转向。
他为了这一天,还特地研究过农民历,搭配了星座运势跟塔罗牌占卜,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苏菲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先熄了炉火。
“好,是什么?”苏菲不疑有他,以为郎谦时真的想请她保管某样贵重物品。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要珍惜它就像珍惜那个布偶一样……”郎谦时下了但书,专注而深情地迎视那双焦糖眼眸,怀疑自己永远戒不掉她身上独特香甜的滋味。
苏菲双眼闪闪发光,似乎领悟了什么,嘴角抿起甜蜜的弧度,“那么……我可以把它跟外婆的布偶放在一起吗?”
郎谦时迟疑了一下,转念一想便绽放笑容。“只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惊喜,等着苏菲主动伸出手心。
焦糖眼眸骤亮,像是施过了魔法一样,“这是……”她忍不住伸手碰触那个珠光宝气的可爱小熊。
当郎谦时用一个神奇的按压打开这个掌心大的珠宝盒,露出里面璀璨耀眼的钻石戒指,苏菲惊喘一声,脸上却是千真万确的忧虑。
他们上次去挑选的时候,上面的钻石并没有这么大颗……
“这……很贵!”她不是很在意这些没有什么实用性的高价物质,也不需要这些东西来证明爱情的价值,所以……
郎谦时赶在苏菲拒绝之前俯身吻住她微张的粉女敕唇办,趁苏菲神魂颠倒的时候将那只钻戒套进她的手指,“苏菲……我不缺这个钱,可是我想跟你……共度余生。”然后跟她十指交握。
苏菲泪眼婆娑,忽然把两人相握的十指贴紧软女敕的唇瓣,许下神圣的诺言。“好,我们两个……共度余生。”
郎谦时漾出耀眼的笑容,狠狠地吻上目眩神迷的苏菲,然后将她横抱在胸前准备回房间里好好恩爱缠绵,孰料经过工作室的时候却让苏菲挣月兑开来,带他走进工作室。
“苏菲,你想换地方?我怕你以后在这里工作会脸红……”郎谦时邪恶地揶揄,期待苏菲的尺度突破。
苏菲转身娇嗔他一眼,踮起脚尖将搁在层架上的布偶拿下来。
“苏菲,你就让它安息吧!我没办法把这个布偶跟情趣用品联想在一起……”郎谦时半倚在门口,原本有些扫兴的表情,在看到苏菲将那只布偶身上那件布袋装拆掉之后消失无踪!
苏菲笑而不语,朝他伸出手心。“拿来……”
“什么?”他难得痴呆,苏菲忍不住噗哧笑出来。
“你要我帮你保管的东西啊!”
郎谦时恍然大悟,连忙把那个小熊珠宝盒掏出来递给苏菲。
“拿着……我先把这个放进去。”苏菲把那个布偶交给郎谦时,然后把那个珠宝盒装进那件布袋装的口袋里,准备拿针线把它缝合起来。
郎谦时却掂了掂手中的布偶,再拿起苏菲做的其他泰迪熊,似乎在比较着什么……
“苏菲?”郎谦时突然一脸的诡异,出声唤着苏菲。
苏菲小心翼翼地收线打结,才看向脸色不对劲的郎谦时。“怎么了?”
她作势要把布偶拿过来替它穿回布袋装,没想到郎谦时却不给她。
“你看这里……”郎谦时比着布偶月复部的缝合线,感觉上像是让人开膛剖肚过。“这不是组合一只玩偶的正常缝线,而且,这只布偶特别重……你都没发现吗?”
苏菲摇头,她从没注意到郎谦时刚刚提到的那些细节。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疯狂的念头,突然左右张望地找着剪刀。“苏菲,拿剪刀给我!”
“你想做什么?”她皱起眉头,替那只布偶感到忧心忡忡。
“我想知道……你的外婆留了什么嫁妆给你!”郎谦时挑明了说,他有八成的把握苏菲的嫁妆绝对不只是这只布偶。
那个一手带大苏菲的外婆……肯定有留一手!
苏菲瞠目不语,又盯着那道明显可疑的缝线看了一会儿……
“我来吧!”她下定了决心,便细心地拆线。
当她拨开那个手掌长的裂缝,突然倒抽了一口气。
金子!
镑式各样的金项链、金手链、金耳环和制作精美的纯金坠饰……统统都塞在布偶的肚子里!
苏菲愕然地看着郎谦时,又看着从小就跟着她的布偶,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二十几年来都抱着一堆金子睡觉!
原来那些谣言是真的!外婆真的藏了好多的黄金……原来那些舅舅们一直不死心地打电话找她,就是为了这些行情看涨的黄金!
“这……这是……”苏菲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想到这是一个深爱她的长辈所留给她的……嫁妆!
郎谦时将苏菲拥进怀里,伸手揩去那些无声的泪水,“苏菲,这是你的外婆爱你的证据,就像我今天送你珠宝的动机是一样的……”
苏菲哽咽着,“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珍惜……我好珍惜!”
那些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郎谦时已经管不着那些金子啊、珠宝啊,只想让苏菲别再掉眼泪了,他心爱的小女人应该要幸福的笑着,而不是……
幸福……郎谦时双眼一亮,突然把苏菲扛在肩上,吓得苏菲尖叫一声。
“郎……你做什么?”
郎谦时走进了卧室,用脚踢上房间门。“我?我要做一件会让你幸福的事……”
他搂着苏菲在床上厮磨缠绵,使出浑身解数诱惑心爱的女人。
幸福……原来一直都在,只是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而已!
全书完
后记喜乐
二0一0的倒数最后两天,返乡跨年。
很久没有回来,见到了很多想念的人,吃到了很多家乡才有的食物,发现很多孩子长高了,很多长辈却已经蒙主宠召……
家里后面那个爱吃臭豆腐的姨婆,也在这一年过世了。
曾经对于死亡这件事,有很深很深的恐惧。
这辈子,我最敬爱的就是外婆。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在她的悉心照顾下长大,不管是小学时整齐黑亮的长辫子,还是那一双双刷白的布鞋,还有一餐餐热腾腾的饭菜,包括晒衣服的小撇步,没有浆糊时拿米粒替代的生活小智慧……对于这样的外婆,让一向与人生疏拘谨的我,分外亲近。
我可以亲亲外婆的脸颊,自然的拥抱她,告诉她我又要离开了……
对于我认真工作刻苦耐劳的母亲,即使心中心疼她,却顶多挥手告别。
八成,在我的童年时期就已经把所有的孺慕之情灌注在外婆身上。
所以那一年,当我在台北听见外婆罹癌的消息,当下只想抛家弃子回去探视她,深怕错过了陪伴她的最后一段时光……
那样的焦虑心急曾经让周遭的朋友不解,个个劝我别太冲动,等状况更明朗些再来作打算。
后来,经商有成的舅舅花了百万药资让外婆的病情稳定下来,大家也才慢慢放了心,又开始周末到外婆家聊天聚会兼看电视吃咸酥鸡……
五、六年过去了,观念里进开刀房就等于走入鬼门关的外婆,在已经痛到神智不清的状态下历经两次大手术,每次一清醒就朝着舅舅们数落个不停,我们这些后生小辈拿来当茶余饭后的笑料,却也常常说着说着眼眶泛红。
几个月前,大妹在电话里哽咽着,怕年事已高的外婆会熬不过这一次的手术。
我静默了一会儿,却安慰她,如果时间真的到了,那么……让外婆好好的走,没有挣扎没有挂碍,才是最大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