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
柳闺语瞟了他一眼,不解他眼中的激动,只是淡然道:“元宵节将至,家兄特地命民女送汤圆来。”
“怎么不进来?”三王爷定定地看着出落得更为出色的女子,眼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柳闺语静静不语,猜想这其中的道理,三王爷这个明白人会懂的。
丙然,三王爷流露出明了的表情,“进来坐坐吧,本王想妳姊姊应该也是非常思念着妳。”
对于他的话,柳闺语不置可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怎么说本王也是妳姊夫,妳应该不至于小气地不让我吃妳做的汤圆吧?”
不知为什么,柳闺语总觉有些奇怪,但是他所说并无道理,也不再拒绝,尾随其后,进入那金碧辉煌的王府。
如果柳闺语知道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踏入王府一步。
在柳颦如强力地挽留之下,且天色也已经暗了,柳闺语也不再推拒,便住进了一间厢房内,一番梳洗后,便上榻休息了。
辰时时分,一名女子的尖叫声划过了王府的上空。
柳闺语是在睡梦中清醒过来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她,懵懵懂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婢女,接着顺着婢女的目光,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及她的身边,她立刻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背对她的男子,
她赶紧挪动,双腿之间隐隐的酸疼让她“嗤”了一声,未有被褥的遮掩,落目所及的是随处可见的红斑散落在她的肩膀处。
“怎么回事?”柳闺语整个人如遭雷击,傻愣在那里,她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女婢,那是姊姊身边的女婢。
柳闺语拉起一旁的被褥,将自己的肌肤遮掩好。
就在此时,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叫什么!”
柳颦如一身贵气地出现在女婢身后,待她看清厢房内的场景时,嘴角勾勒出一个满意的弧度,转而眼神高傲地转向一旁,“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柳闺语失神地拥着被子,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却仍是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是王妃的妹妹,王妃看着办吧。”三王爷的眼里掺杂了一些复杂的感情,在面对柳闺语时,脸上却又是愧疚之情。
“是。”柳颦如福了一个身,望着三王爷远去的背影,一脸的痴恋,而面向柳闺语时,眼中的暖意渐渐退去,“我真没想到妳会做出这种事情!”
想不到她第一句话竟会是责问,“姊姊……”柳闺语失魂落魄,满目的疮痍,“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跟柳颦如不是很亲热,可是她毕竟是此时唯一在自己身边的亲人,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都没想到妳敢在王府里偷汉子!”柳颦如满脸的不屑和高人一等的轻蔑。
“妳……”在说什么?柳闺语未完的话,随着身边男人的蠕动,吞进了喉间,然后抬起震惊的小脸,拚命地摇着头,小嘴不停地蠕动:“不!不!这不是真的!”
“真是伤风败俗,来人,将这个男人叫醒了,赶出府!”柳颦如吩咐道。
婢女依言叫醒了那侧着身子睡觉的汉子,奴仆如主子一样,也是满脸的不屑,只是婢女在门外守了一个晚上,听着男女之间原始的旋律,男欢女爱的shen/吟声,让她这个未出阁的女子害臊不行。
“喂,起来!”婢女红着脸,眼带不屑地催促着,汉子似乎早醒着,眼眸透着寒意,冷冷地看了一周,周围的人竟然不由的别开了脸,汉子这才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
第1章(2)
柳颦如大概没想过这个男人气势如此狂妄,一时也被吓住,待她回过神时,汉子已经穿好衣服了。
“你这个低贱的人,竟敢进入王府,与我妹妹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她说得刚正不阿,却在男子瞟了她一眼时,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到。
柳闺语只是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男子穿好衣服,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她傻得更厉害了,没想到汉子一脸的胡须,根本瞧不清他的模样。
“我说妳,竟然下贱到跟一个乞丐在一起。”柳颦如不怀好意地说,眼里的阴毒更如针一般,根根直插进她的心上。
柳闺语渐渐听懂了她的意思,满脑的空白渐渐散去,清晰的丝丝纹理绽开,她反而定下心来,目不转睛地直盯这柳颦如,“是妳?”
她的痛苦反而愉悦了柳颦如,“妳胡说什么!妳自己干出这样的事,还有脸无赖我!不要以为在王府出了事,就要我替妳承担,明明是妳自己勾搭汉子,现在居然还赖在我身上!”
柳闺语低下头不语,事实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却被她硬生生地掰成了那样,无言以对的她没有注意到那个汉子离开时望向她的那一眼,静静地承受着那痛彻心扉的悲伤。
“妳给我听清楚了,要不是妳是我的妹妹,我必会要人把妳赶出去,还未出阁就……”柳颦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罢,是妳自己选的路,我也就不多嘴了,妳就回去吧。”
柳颦如欲离开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转过身,走进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妹妹真是的,姊姊费了这么多心思,特意为妳花了一两银子,求他来嫖妳,妳怎么还能说姊姊无情无义呢。”
柳颦如没有表情地站直身子,门外的人都昂着头,听不清她们的对话。
柳闺语性子高傲,容不得别人如此藐视,在柳颦如的眼中,她是一个让人免费嫖都不会有人碰一下的人,而她也不是傻傻不懂反击的人,咬牙切齿地回道:“姊姊处心积虑是为何?莫非是三年未出,便将怒意发泄在我的身上?”
她文不对题,又不擅长骂人,可偏偏刺中了柳颦如的要害,柳颦如纤纤玉手一挥,她的脸上便留下了一道红印子,可她却一点也不痛,反而心中更痛快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失礼的举动,柳颦如轻咳了一声,做作地骂道:“好妳个不知羞的,竟然还将这事推卸在我身上了,还说我不会……”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三年未出更能触动柳颦如的痛楚了,她也不需要演戏了,哽咽了一声,便捂着嘴转身离开。
主角都走了,看戏的人也渐渐散去,只是临走时眼中带着对柳闺语的不屑还有浓浓的不赞同。
柳闺语则仍是一句话也不说,没有知觉地起身将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整理好以后,才跌跌撞撞地离开。
“王妃……”
距离厢房不远处,柳颦如还未走远。
“妳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柳颦如淡淡地说。
“奴婢知道。”
“嗯,去吧!”小么,不要怪姊姊,要怪就怪妳自己。
人言可畏,这一招必能使一个女子身败名裂,也好断了王爷的一片心……
那一夜之后,柳闺语真的是未出过门了,就算谣言四起,她也不管不顾。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女人没有感觉到门外的身影,来者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房中,身子高大挺拔,踩着的脚步却很轻,轻得辨不出声响,直到他走进了,掀开帘子,她才瞧清了来者。
南雾云直直地看着她,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恐惧和惊讶,她的脸颊旁还夹带着丝丝泪痕,长长的睫毛上悬挂着泪珠儿。
他没有征兆地伸出手,粗粗的指月复轻轻地揩走了她的泪珠,柳闺语不躲也不闪,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
柳闺语大胆地盯着男子,丝毫没有惧怕,可是她的小动作却还是难逃他锋利的双眸,她的小手纠结地交缠在被单下。